悶油瓶把那蟲子翻過來,在他蟲子的尾巴上,有一只拳頭大的六角銅制密封的風(fēng)鈴,不知道什么時候植進去的,已經(jīng)銅綠的一塌糊涂了,那風(fēng)鈴的六面,都刻著密密麻麻的咒文。潘子一遍綁上繃帶,一邊用腳踢了一下,那六角鈴鐺突然自己動了起來!
空靈的聲音吵得我腦袋疼,當潘子一腳把這鈴鐺 踩個稀巴爛的時候,我只覺得松了一口氣。
但很快冒著臭氣的綠水又讓我干嘔起來。
無邪趕緊給我灌了一口清水。
潘子這一舉動讓三叔火氣直冒了,給潘子一頓臭罵,給潘子也罵委屈了,“三爺,我哪知道這東西這么脆呀?”
三爺拿匕首撥開了青銅碎片,這鈴鐺原本的面貌就浮出水面,那只青色大蜈蚣,看的我頭皮發(fā)麻,小時候的陰影,又浮上心頭。
我小時候是跟爺爺奶奶一起住的,小小的一方院子里有我的童年,畢竟是鄉(xiāng)下嘛,有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生物。
我那時候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背著一個小籃子挖小花和野菜,我挖野菜已經(jīng)很熟練了,但是人有失手,馬有失蹄,
有一次我翻開一個大石頭,找野菜時,一只紅色蜈蚣出其不意的襲擊了我,至今我還仍然銘記著那劇烈的疼痛,導(dǎo)致我在面對蜈蚣時仍有一些,不自在。
說來神奇,宋毓張安和沈辭,對蜈蚣并沒有什么感覺,只有胡天賜還對蜈蚣心有余悸。
在,三叔講述著這蜈蚣和尸鱉的共生系統(tǒng)時,我把注意力放到了其他的地方上,于是我又和船工的半截身子對上了眼。
……
聽吳邪,說我們這一行人運氣好,我忍不住悄悄的嘆了一口氣。
沒認識吳邪之前,我的運氣可能會很好,但,認識吳邪之后,就不一定了。
可沒辦法,畢竟我想活著,想好好活著,并不想面對汪家人的圍追堵截。
潘子對尸鱉不止一只的分析,讓大奎又慌張起來。
三叔看了一眼大奎的窩囊樣,氣不打一處來。
三叔慌什么慌?你連兩個毛頭小子都不如,這尸鱉吃了一輩子尸體,陰氣極重,有它在我們船頭,我們一定可以出去。
三叔我倒要看看前面是什么鬼地方,能生出這么大個的尸鱉。
沒再多說什么,我們按照三叔的指示,拿洛陽鏟開始劃船。
吳邪是個閑不住,他研究著洞壁,就讓他研究出問題來了,通過三叔的觀察,讓吳邪有些不寒而栗,這個盜洞,在墓主人下葬時已經(jīng)有了,那么這個墓主,已經(jīng)存在了幾千年了。
我笑了笑,搭了一句話。
胡天賜風(fēng)水墓穴有十忌 ,一忌后頭不來 , 二忌前面不開 , 三忌朝水反弓 , 四忌凹風(fēng)掃穴 , 五忌龍虎直去, 六忌直射橫沖 , 七忌淋頭割腳 ,八忌白虎回頭 ,九忌龍虎相斗 , 十忌水口不關(guān),但沒有會被別人家壓著的說法。
胡天賜把自己的墓建在別人的墓之上,那說明先選這個墓的人,一定有什么奇特之處,讓后來的那位,萌生了打什么打算,或是長生不老,或是子孫福蔭,又或者是復(fù)活?
胡天賜說實話,我還是不太能理解,為什么要在墓里找長生?墓主人,要是能長生,他就不會有墓了。
我這話讓三叔眸子閃了閃,剛要說什么?
悶油瓶突然一擺手,讓我們不要說話,我知道積尸地到了,于是也就安分的閉了嘴。
我們只能看到一團綠色的磷光,三叔嘆了口氣,積尸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