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兩年里,二人相敬如賓,互幫互助,從行為上來講可以說是并無半分逾矩,可正是日復(fù)一日的這樣的相處,讓兩人生出不一樣的情愫來。
柳商明靠著自己的學(xué)識和跟隨柳父到處行商的經(jīng)驗,早以成了阿古鎮(zhèn)里的富戶,小有家資,在縣里也是排上了名號。
但每隔一段時間必回屋子,與玉娘同一屋檐,只不過換作他睡到了椅子上,天蒙蒙亮再走。
玉娘與柳商明商量過后,在山下租了兩畝地,種些菜,不賣,每到收獲的時候,必分一些給鄉(xiāng)鄰。
時間一長,鄰里都相處的不錯,遇到播種、翻土、除草這些時節(jié),十里八鄉(xiāng)能幫的都會來幫忙。
也不免會開玩笑。
“玉娘,你和柳公子什么時候成親啊?大伙都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呢!哈哈?!?/p>
田里的阿伯提著手中剛拔下的雜草,笑著問。
玉娘一驚,紅了臉,什么成親???
慌忙解釋,“阿伯,您別多想,我們……”還不是那種關(guān)系呢。
還沒解釋完就被阿伯笑著打斷了,以為玉娘是個女兒家,害羞,“你們成親了阿伯一定去喝你們的喜酒?!?/p>
“請你干啥?專喝酒去嘞?”頓時地里笑成一片。
見自家媳婦都這么說了,阿伯也只能用手摸了摸頭,一直憨笑,從頭頂?shù)讲弊酉癖恢笫炝说奈r,通紅。
玉娘也跟著笑,可是,她和柳商明算是什么關(guān)系呢?
太陽快落山了,地里的人也差不多走完了,玉娘收拾著鋤具。
白日里的阿嬸走了過來,拍著玉娘的肩,溫柔地說道,“玉娘,你別在意你阿伯那些渾話,他這人就是這樣,在外面嘴里每個把門的?!?/p>
“沒事的阿嬸。”
走到正路上才發(fā)現(xiàn)妻子沒跟跟上的阿伯朝著這邊揮了揮手,“老婆子,快點!”
同玉娘道了別之后,阿嬸就順著路走了,與阿伯并肩而行。
玉娘在他二人身后看著,他二人的身影是那么地襯今日的這份晚霞。
柳商明見玉娘久久望著,悄悄走到玉娘身后,靠近玉娘的耳邊,輕輕吹著她的耳廓,“看什么呢?”
被柳商明吹得有些癢,玉娘用手摸了摸耳際,轉(zhuǎn)過頭,對上了柳商明帶著笑意的眼神。
慌忙解釋,“沒什么,回家吧。”
抬起背簍,不太想背,在她猶豫要不要抱著回去的時候柳商明從她手里搶過背簍,自己背著,牽起她的手,“回家?!?/p>
他的手熱熱的、軟軟的,她不想放開。
牽著她走在以往最熟悉的回家的路上。
她想讓時間暫停在此刻,讓她的私心綻放一瞬,靜悄悄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覺得今日的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就到了屋前。
玉娘忙將手松開,紅著臉跑開,“我去弄晚飯?!?/p>
柳商明看著她跑開的背影,他也想讓時間定格。
將背簍放好,柳商明走進(jìn)廚房,熟練地走到灶前,添加柴火。
柴火燒的很旺,旺的二人沉默不語,吃飯時只能聽到碗筷的輕輕的碰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