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矜宴看著顧清瀅離開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也許是他自己做的太過于絕對了,他快步走上前,腳步及輕,以為顧清瀅沒有察覺。
顧清瀅突然停住了,轉(zhuǎn)過身來,對上韓矜宴的視線,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干什么就去吧,路是你自己的,我支持你?!?/p>
“好?!表n矜宴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離開了,他在繁華的城市里找了一圈有一圈,都沒有應(yīng)聘的門店,他開的那家咖啡店,本來想去,但最后又放棄了。
他騎著自行車,時間一晃,一下午就過去了,韓矜宴租的自行車也到期了,離家還有7公里,他只能走回去。
到家后,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進(jìn)入院子,家是黑的,打開大廳的燈,桌上放著顧清瀅燒好的飯菜,沒見著顧清瀅的影子,應(yīng)該上樓睡覺了。
韓矜宴疲憊的坐到餐桌旁,揉了揉眉心,睜開眼時,看到顧清瀅留在桌上的紙條,自己算不上潦草,但能看懂——菜冷了,記得熱一下,別熬太晚。
韓矜宴并沒有按照顧清瀅紙條上乖乖的把飯熱好,而是直接吃了。
因?yàn)橹氨魂P(guān)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吃的那些東西不干凈,他的胃早就壞了,吃了兩口就反胃,強(qiáng)忍著惡心把菜放到了冰箱。
關(guān)了樓下大廳的等后,他摸著黑上了樓,進(jìn)了自己的衛(wèi)生間,趴在馬桶邊上把剛才吃的東西吐掉了,好不容易站穩(wěn),雙手用盡全力撐在水池旁,洗了把冷水臉。
洗完澡后,他躺在床上,沒有任何心情,熄了燈之后就睡了。
早上睜開眼,想摸手機(jī),摸了個空,韓矜宴輕笑了一聲,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的手機(jī)早就被譚韻摔壞了。
早飯他草草的吃了兩口,依舊是難以下咽,為了不讓顧清瀅發(fā)現(xiàn)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出了院子,就看到黃蕭,黃蕭出租車下來,看到韓矜宴,歡喜的贏了上去“宴宴,看,我給你買的手機(jī)?!?/p>
韓矜宴拒絕了,他不敢要。
“你快拿著,你之前不也送過我禮物嗎?這次我送給你,你就拿著吧?!秉S蕭拉過韓矜宴的手,把手機(jī)放到了韓矜宴的手上。
“這里面我賺了些錢,應(yīng)該夠你用一年的了?!?/p>
“哈,謝謝?!表n矜宴笑的很輕,幾乎聽不見。
黃蕭接了個電話,匆匆掛斷后,和韓矜宴道了個別就離開了。
韓矜宴望著遠(yuǎn)離的車,握緊手機(jī),對著車的方向深深地鞠了躬,他感謝黃蕭。
他打開手機(jī),看了眼聯(lián)系人一共有三個,一個黃蕭,一個顧清瀅,還有一個看起來很陌生的名字——秦嗣彥。
“秦嗣彥是誰?”韓矜宴沒多想,把秦嗣彥拉入了黑名單,走到路邊,他順手?jǐn)r了一輛出租車,他有個大膽的想法,他打算去田園,偏僻的地方找工作。
很快,車子駛?cè)胩飯@,這里與城市對比很安靜,讓人很安心,煙火味很濃,韓矜宴刀到路中間下了車。
朝著深處走去,終于在他繞過兩座山的時候看到了一家應(yīng)聘的桂花糕店面。
韓矜宴猶豫再三,輕輕敲了敲門,就進(jìn)去了,沒看到人,旁邊用門簾遮住,韓矜宴撥開門簾,看見以為老人悠閑的躺在榻上,一本翻破的書倒扣在臉上,一條腿耷拉在床邊,穿著藍(lán)色的袍子,年齡大概過了耄耋。
韓矜宴不敢動彈,靜靜的站在一旁,老人睜開一只眼慵懶的開口“桂花糕3元錢兩塊,自己去拿,前放在旁邊的桌上就行?!?/p>
韓矜宴沒動,老人皺了皺們,語氣不耐煩“你是聽不見嗎?還要我再說一遍嗎?”
“不是,我是來應(yīng)聘的。”
“此話當(dāng)真?”老人一改剛才的態(tài)度,從床榻上跳起來,拉著韓矜宴手,樂呵呵的沖他笑。
“當(dāng)真!”韓矜宴鄭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好!我就認(rèn)定了你了!你叫什么名字?”老人激動的拍了一下韓矜宴的手。
“韓矜宴,韓非子的韓,矜持的矜,宴會的宴?!表n矜宴耐心回答道。
“我就叫你小宴吧,來,跟我過來,快點(diǎn)?!崩先死n矜宴的手往后院走去,一一介紹了里面的器具和用處。
走到一出房屋前,韓矜宴剛想跨步進(jìn)去就被老人攔下來,拉著韓矜宴有往回走。
“你走吧,一看你就是城里人,離著挺遠(yuǎn)的,快點(diǎn)回去吧,明天早上6點(diǎn),我可不喜歡不守時的徒弟。”老人推搡著把韓矜宴趕了出來。
韓矜宴一臉納悶,回到家后依舊沒看到顧清瀅的身影,他不放心,去了顧清瀅的臥室。
推開門,里面的一幕讓他心跳漏了半拍,他丟下手中的包沖上前去,奪過了顧清瀅手中的刀,刀刃握在手心,鮮血低落地板,形成顯眼,漂亮奪目的花瓣。
“媽,你這是做什么?”韓矜宴真?zhèn)€人都在發(fā)抖,但眼睛還是怒視著顧清瀅“你別做傻事!”
顧清瀅跪在地上,抱著韓矜宴的腿“我求求你,把刀還給我好不好,媽求你了,阿宴,我想你爸了?!?/p>
韓矜宴撇過腦袋,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爸雖然走了,可他最大的愿望就是你幸福,你死爸要是知道了,他肯定會生氣的,你也是我唯一的救命的線,也算我求你,不做傻事了,好嗎,為了你,更為了我爸。”
韓矜宴蹲下身子,拿著刀的那只手藏到身后,另一只手把顧清瀅扶起來,扶到床上。
“不...”顧清瀅一直搖頭“可是,阿宴,我難受啊,我真的難受?。 ?/p>
韓矜宴沒接話,松開了挽著顧清瀅的手,走到了床頭柜前,把里面所有的刀片和藥全拿走了,只留了一瓶抗抑郁的藥在里面。
收完后韓矜宴坐到顧清瀅的旁邊,叫來了修窗戶的師傅,把二樓所有的窗戶都裝上了防盜網(wǎng)。
韓矜宴又在網(wǎng)上找了全職保姆,只是為了讓顧清瀅遠(yuǎn)離刀類一切危險的東西。
做完這一切韓矜宴才放心,天沒亮韓矜宴就走了,深夜他才回來,一來一回浪費(fèi)了很多時間,他決定在哪里租了個房子,不貴,也就950一個月,韓矜宴帶了幾件衣服就在那里住下了。
自從做了這個工作后,就前幾個月會忙一些,他要學(xué)桂花糕的做法。
到后面他掌握了技巧,就沒有再繼續(xù)學(xué)習(xí),有人買他就做,沒人來買,他就閑著,日子過得特別悠閑,每個月給顧清瀅打些公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