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散兵大約都躺在床上,身上的傷在夏竹的悉心照料下,也迅速好轉(zhuǎn)。
令他驚喜的是『博士』這幾天都沒有什么動靜,總算讓他有了喘息的時間。
因為長時間的實驗,就算是人偶的身體也是吃不消的,加上這幾天天氣格外陰寒,使他的身體骨出現(xiàn)了損傷。
聽醫(yī)生說可能會落下終身傷痕,每到天氣驟降的時候,散兵都感覺身體鉆進(jìn)的疼痛,像是有一萬只小螞蟻,在他的骨頭上啃咬。
每到這時,他只能一個人蜷縮在房間里,身上的虛汗冒了一層又一層,紗布換了一次又一次。
調(diào)養(yǎng)了幾個月,他也總算熬過了寒冷,這個鬼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了。
『博士』怕他跑掉,專門讓夏竹跟隨在他身邊,美其名曰--保護。
可實話說來,夏竹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散兵冷哼,就算自己受了傷,自救能力還是有的,這未免也太小瞧他了吧。
他不喜歡有人跟著,所以也只讓夏竹跟著他。
兩人來到碼頭,海上正是波平浪靜,散兵把他的帽檐拉低了低,轉(zhuǎn)頭瞟了一眼,身后的夏竹。
便沒說什么,徑直往船上走去。
夏竹好不容易把行李都收拾好,抹了抹頭上沒有的汗,長長呼出一口氣。
船還沒過多久就開始在海上航行。
夏竹只感覺頭暈乎乎的,胸口發(fā)悶,她用纖細(xì)白嫩的指尖輕輕抵住眉間,來回揉了揉,但是想吐的欲望并沒有減弱幾分。
她把手伸入口袋,在口袋中來回摸索,但還是沒有找到她想要的東西。
夏竹(可惡!沒帶暈船貼)
夏竹緩慢移動著步伐,慢慢移到船沿邊,一口粘液混著面包渣和胃酸,從她嘴中流出。
這時,一只手扶上了她的背部,夏竹身體微微一震,別立馬抬起頭準(zhǔn)備做防御。
而背后那人的手卻死死按住她的肩膀,使夏竹無法起身,背后那人用手輕撫著竹子的后背,她只感覺胸口的一口悶氣緩緩解開。
她看向水中的倒影,正是自己那位第六席--散兵。
散兵看她好受了一點,便慢慢松開了緊握著夏竹的手,冷聲道,
散兵要你何用。
但依舊拍撫著竹子的后背,
夏竹……
其實散兵當(dāng)時也不知為什么,他看到夏竹在船邊,只看見她的身體一顫一顫的,便知她肯定暈船了,至于為什么呢?是因為以前他也暈過船,他也知道暈船的痛苦,他那時有人為他拍扶著后背,他便感覺好受多了,他也就神不知鬼不覺的走到了夏竹身后,像他那樣拍撫著夏竹后背。
就算是為她照顧自己的一份回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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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在海上行駛了幾天,便到達(dá)了目的地。
兩人下了船,到達(dá)了街邊。
街上是人來人往,人頭攢動,人們摩肩接踵,兩人在這樣的鬧市中顯得格格不入。
尷尬的氣氛在兩人之間蔓延,散兵停在了一間茶館前。
尷尬二人組便進(jìn)了茶館。
“嘿,客官,想喝點什么呀?”店小二客氣的迎了過來。
散兵懶散的說,
散兵苦茶,最好是…越過越好
“好嘞!那客官您要什么?”店小二把笑臉迎向夏竹。
夏竹我…
她是挺想喝奶茶的,但這不是她的那個世界,也不知道有沒有奶茶。
她在菜單上瞄的幾眼,可惜,每個名字她都非常陌生。
夏竹就這個吧。
竹子用白皙的手指指了指菜單末尾的茶品。
“好嘞!兩位客官,稍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