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陰尸個個衣裳破爛不堪,渾身沾滿血跡,口唇蒼白,模樣恐怖,滿眼都是怨恨。
張函瑞從背包里拿出道具【手術(shù)刀】跟【知識就是力量】,向后退了幾步,緊緊攥著刀柄不放,額頭上流下幾滴冷汗。
“獨眼”陰尸沖得最快,脊背一挺,昂起披滿白發(fā)的頭顱,沖天尖叫著,接著揚起血淋淋的利爪高高躍起。
張函瑞拿書一擋,被頂?shù)煤笸藥撞?,另一只陰尸近在眼前,他清晰地看到了那爛肉一般的舌頭跟尖利的黃牙。
張函瑞側(cè)身躲過陰尸的尖牙,一刀捅在了陰尸的后頸,劃破皮膚斬斷腦袋后,那陰尸竟然還可以跑動?!
這小東西一瘸一拐的,跑的還挺快?
步步緊逼之下,張函瑞回頭驀然發(fā)現(xiàn)他快栽進湖里了,陰尸一爪子想要撓在他的臉上,頭迅速地躲開后,不知道踩到了哪個趴在地上的陰尸的手,“嘩啦”一下墜入湖中。
陰尸因為失去了目標在岸上急得嘶吼著,水下的張函瑞并不好過,他從水中探出頭,發(fā)現(xiàn)陰尸還停留在岸上不肯下水。
它們怕水!
張函瑞正松了口氣,沒想到一只手突然握住他的腳腕,將他向水下拖去,冰冷的湖水猛然間浸濕了他的衣裳,他忍不住顫抖著,全身仿佛都被無形的鐵鏈緊緊束縛著。他的心跳逐漸減速,一種無法言喻的恐慌在他心頭蔓延。
他睜開眼一看,身邊圍繞著一群水妖,透明的身體跟水色融為一體,個個一臉哀怨,充滿陰氣。
他想向上游去,這些水妖攔著他,拖著他,試圖像它們一樣淹死張函瑞。
張函瑞揮著手術(shù)刀,但是這水妖就像水做的一樣,被打散還能復原,根本不會死。
神智模糊,心跳開始減慢了。
他掙脫開水妖們纖細的爪子,努力向上游去,水妖攔著他,擋著他。
馬上……就能上去了!
張函瑞面色慘白,四肢厥冷。
好冷啊……好想睡覺。
在意識模糊前,他使用了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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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屏幕前的張函瑞緩緩下墜,汪浚熙心急如焚,恨不得自己進入副本把他拉上岸。
“啊啊啊啊??!怎么辦啊!”汪浚熙晃動著左奇函的身體,發(fā)出鸚鵡尖叫。
“別急!老龍一定有辦法!”說著朝張桂源的方向打了個響指,wink了一下。
頭緩緩轉(zhuǎn)向張桂源,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
“臥槽!龍眼呢??我那么大一個龍眼呢??”左奇函滿眼問號地看向汪浚熙。
“哎哎哎!你們快看直播!”身后的玩家手指著屏幕,眾人視線聚攏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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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這是要去天堂了嗎?
張函瑞感覺自己仿佛置身冰窟,生不如死。
他的手腕被攥住了。
被道具傳送過來的張桂源眸中情緒翻滾著,他攥住張函瑞的手腕將他拉到身邊,視線定格在他柔嫩的唇上,一手按住他的后腦勺吻上去,熱淚細碎的吻落了下來,度了口氣過去。
張函瑞清晰的意識到。
他在跟張桂源接吻。
見張函瑞睜開眼睛,張桂源放心地將道具【巨型氣球】掛在他身上,將他浮在水面。
隨后三兩下解決在他身旁糾纏的水妖,朝著張函瑞游去
“怎么還沒上岸?”
見張桂源詢問著他,他手指指向岸上嘶吼的陰尸,一臉無奈地擺了擺手。
張桂源輕嘆了口氣,拉起張函瑞的手,緩緩游向岸邊,將道具【血舞炫月劍】向陰尸投擲,陰尸被四分五裂正準備拼湊時,張桂源趁機帶著張函瑞上岸。
在水里那么久,突然站在地面上還有點恍惚,陰風陣陣吹的張函瑞有些頭疼。
張桂源見張函瑞裹緊了外套,將自己背包里干凈的外套遞給他,示意他披在身上別感冒。隨后拔起地上的劍,帶有稀釋生命屬性的【血舞炫月劍】戳穿陰尸們的胸口,化成一抹黑煙遁入地下。
轉(zhuǎn)身看了看身后跟落湯雞一樣的張函瑞,默默無言,有些尷尬。
張函瑞掩飾著摸了摸鼻子,想說話又不知道說什么,剛想開口就被張桂源截胡。
“我的劍留給你,小心點村民”說著將手中的劍拋過來,張函瑞撿起后發(fā)現(xiàn)他人已經(jīng)不在了,可能是道具【郁金香水晶吊墜】具有時間限制吧?
將道具放回背包,才真正意識到,自己保留那么久的初吻,沒了。
天快亮了,張函瑞又返回瓦房。
【親親了!爸爸媽媽!我出生了?。 ?/p>
【臥槽!你們!肯定處了吧】
【唇……唇友誼??】
【龍帝好溫柔!他什么時候這樣過!】
【這個體型差……我磕!】
【為什么張桂源會出現(xiàn)在單人副本?】
【因為之前有一個副本的S級道具是可以傳送??!】
【我靠!那不是無敵?!】
【有時間限制跟次數(shù)限制??!】
【又被我們桂瑞批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