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級…一共要過那么多關(guān)嗎?”
“…一共四十五關(guān),過完就能回歸正常生活,但這游戲…你知道的,直到現(xiàn)在還沒人通關(guān)過?!笔挄缘恼Z氣中帶著無奈。
“沒人通關(guān)過?這游戲這么難嗎?”江笑笑邊說著,將鑰匙擋在胸前,向蕭曉靠近。
“到了三十關(guān)往后,難度是成幾何倍數(shù)增加的,死亡條件越來越多,更容易觸發(fā),自然過不了?!?/p>
“那怎么辦?白白送死嗎?”
“現(xiàn)實世界中有不少過關(guān)組織,幫助新玩家過關(guān),獲取報酬?!?/p>
“我…我看長廊里門不少,遠遠比四十五關(guān)要多呀。”
“隨機關(guān)卡,但會固是一個難度級是幾到幾關(guān),比如難度一的關(guān)卡是一到八十關(guān),難度二可能少,也可能多?!?/p>
“那…那么多關(guān)卡,過關(guān)組織能保證一定有人通關(guān)過客戶要過的關(guān)嗎?”江笑笑發(fā)現(xiàn)漏洞,好奇問道。
“裝具可以在私下建立聯(lián)系,這樣就能保證同時進同一關(guān),到了關(guān)卡聯(lián)系里就會自動解除?!?/p>
“你有組織嗎?我是說,你有沒有加入哪個組織?”江笑笑走到蕭曉旁邊,悄悄問道。
“你還知道這種問題要隱蔽一些,不錯,”蕭曉拍了拍江笑笑的肩膀,笑著道“上去告訴你,樓梯在那邊?!笔挄院徒πι蠘呛?,在二層找了一圈后才找到鑰匙對應(yīng)的門。
“你這把鑰匙的樣式不一樣,從哪拿的?”蕭曉注意到江笑笑手里鑲嵌了一顆愛心形狀紅寶石的銅制鑰匙,便開口問道。
“就那堆鑰匙面便抓的,”江笑笑從衣領(lǐng)下拽出一個帶有鑰匙裝飾的吊墜,那把小鑰匙也鑲嵌了一顆愛心形狀的紅寶石,只不過吊墜上那把小鑰匙特別小,只有江笑笑小拇指那么大,只是一個裝飾品,整體與鑰匙除大小外一模一樣“這吊墜是我爹留給我的,但三年前他失蹤了,之后再沒見過他。”
“這樣啊…”蕭曉望了望四周,又道“先找找這鑰匙是開什么門,的房間位置…我記下來了,一會兒再來開?!?/p>
于是乎,蕭曉和江笑笑在古堡二層又跑了一遍,最后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與鑰匙相匹配的門。
這扇門與其他房間門不一樣,是鐵制的,因為生銹,還掉了表面的漆。
江笑笑看著那扇門,有種說不出的熟悉感,但又說不上哪里熟悉,這種熟悉,讓江笑笑感覺到隱隱的不安。
江笑笑猶豫著開了鎖,打開門走了進去。
里面是個看上去有些破舊的小院,甚至還有老母雞帶小雞在地上找食吃,院墻下放著幾盆花,但顯然都已經(jīng)過了花期,有了枯萎的跡象,角落的一小塊田地里,是長勢正旺的油菜。
江笑笑想起了什么,原本紅潤的臉變得蒼白,恐懼地搖著頭后退半步。
“怎么了?”蕭曉看著慢慢后退、臉色不對的江笑笑,關(guān)切道。
“不…不可能…”江笑笑念叨著,眼中帶著驚恐與不可置信“這是游戲,這是游戲而已…”
“江笑笑,冷靜下來,不會有事的!”蕭曉“砰”地關(guān)上那扇鐵門,轉(zhuǎn)身去察看江笑笑的情況。
“我…我…”江笑笑看著蕭曉,有些茫然無措“那…那個小院,是…是我長大的地方…爸爸失蹤前,我們一家就住在那兒…”
蕭曉愣了一下,看了看江笑笑,又回頭看了看那扇鐵門“那里有不好的回憶,對嗎?”
江笑笑有些驚訝地看向蕭曉,沉默片刻后,江笑笑點了點頭。
“…應(yīng)該是游戲的彩蛋,不礙事,里面不會有關(guān)鍵道具的,”蕭曉將江笑笑攬進懷里,安慰般地輕拍著她的背“我們?nèi)シ块g看看,走?!?/p>
兩人來到房間附近時,正行碰見許程在試房間鑰匙。
蕭曉沒理他,只是憑著記憶找到房間門,用鑰匙開了鎖。
里面的布置不算簡單:一張雙人大床,床頭柜上放著一個點著了的香薰,正飄出好聞的玫瑰香;正對著床的墻上,掛著一幅肖像畫。
“這是王子的作品吧?”江笑笑也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了情緒,平靜了下來,開口道,
“不知道,但還是不碰的好?!笔挄詫㈣€匙揣進兜里,在房間里四下檢查起來。
江笑笑本想跟著四處看看,但又忽然頓住腳步,難受地皺了皺眉,捂著肚子慢慢地挪動著來到床邊,躺在床角蜷縮成一團。
“江妍,你看…”蕭曉拿著一旁書桌上的一個風(fēng)鈴,轉(zhuǎn)頭正要給江笑笑展示,就看見她蜷縮在床上一動不動。
“怎么了?”蕭曉順手把風(fēng)鈴又揣進兜里,來到床邊,俯身靠近江笑笑,問道。
“我經(jīng)常這樣,挨過去這一會兒就好了了,”江笑笑又縮了縮“我有胃病,只是忽然疼了而已,沒事?!?/p>
“我去問問小矮人有沒有藥,等著,別亂跑?!笔挄耘牧伺慕πΥ钤谠谘系氖?,轉(zhuǎn)身出了房間,將門帶上。
江笑笑蜷縮在那兒,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再有記憶時,是蕭曉搖醒了她。
“干什么…”江笑笑揉了揉眼,翻身平躺在床上。
“吃藥,我從小矮人那里要來了,來,張嘴?!笔挄詫⑸鬃舆f到江笑笑嘴邊。
“不…不用吃藥,我能挨過去,藥太貴,我不吃…”江笑笑將頭偏到一邊,拒絕吃藥。
“藥不貴,藥怎么會貴呢,來,”蕭曉將江笑笑的頭輕輕掰回來,又將勺子遞到江笑笑嘴邊“江笑笑,不喝藥好不了?!?/p>
“本來就好不了,中醫(yī)調(diào)里貴,媽媽不舍得,已經(jīng)落下病根了,你說世界毀滅都比我胃病”康復(fù)可信?!苯πτ行┎荒蜔┑胤恚硨χ挄?,肩膀碰到蕭曉的胳膊,勺子里的藥灑了蕭曉一身。“…那我端出去了,乖乖呆著,別亂跑啊,江笑笑。”
江笑笑沒吱聲,蕭曉端著藥碗,有些僵硬地起身,一步一頓地出了房間,帶上了門。
又過了一會兒,蕭曉慌張地跑進房間來到床邊,將江笑笑翻過來,掐著下巴掰開了她的嘴。
這一切發(fā)生的大快,讓江笑笑來不及反應(yīng)。
“喝藥了嗎?喝藥了嗎?沒喝吧?”蕭曉急切地問道,而江笑笑還沒反應(yīng)過來。
“什么嘛,你先松開我…”江笑笑推開蕭曉,揉了揉被蕭曉指得生疼的下巴“沒喝藥…干什么,你不是想給我喂但我沒喝嘛…真是的,裝什么不知道…”
“那個不是我,是小矮人的木偶,披了和我一樣的皮套,就是為了殺了你,那碗里是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