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熟悉的聲音,幾人紛紛看向聲音的來源。
歲歡直直地站在那里,帶著眼紗,身著水墨色襦裙,眉眼彎彎,盈盈笑意在唇角若隱若現(xiàn),恰似初夏盛開的一朵青蓮,恬淡中帶著詩意的遐想,純潔如水,芬芳馥郁。
看見歲歡的的那一刻,清徐說不出那種感受。
就好像,那一刻,誰也比不上她。
所有人都黯然失色,唯有她耀眼如光。
歲歡輕輕地走向他們,她的步子很緩,每一步似乎都在他們的心中泛起一層層漣漪。
此次他們分別已有半月。
“我來的不算遲吧?”她尾音輕笑了下。
“…姐姐。”清徐眼尾微紅,鼻間哽咽,“你來了,就不算遲?!?/p>
歲歡抬頭。
周以南表情淡淡的,似乎沒什么變化。但細看,能發(fā)現(xiàn)他的鼻尖有點嫣紅。
周以南輕嘆口氣,低眸,道:“歡迎回來?!?/p>
歲歡笑了笑,輕聲:“嗯?!?/p>
許清桉看著她,眼里像是有千萬種情緒,最終轉(zhuǎn)化為一句,“回來就好?!?/p>
歲歡張開雙臂,“那,不擁抱下嗎?”
“嗯?!痹S清桉忽地笑了下,他身體前傾,隨后彎下腰,雙臂輕輕擁住她,卻與她的背部隔著距離。
沒幾秒,他就松開了她。
“阿黎,來抱一下?!?/p>
鏡黎眼尾濕潤,不再言語,一把抱住她。
“怎么還偏心呢?”周以南看著歲歡,然后輕笑了下,“我還幫你做事了呢,小白眼狼?!?/p>
“都不擁抱擁抱我?!?/p>
清徐突然勾起歲歡的手指,“姐姐都沒抱我呢,你憑什么?再說你那叫幫忙嗎?”
“…”
從頭到尾,唐景珩只是冷冷地看著。
沒一會兒。
“等等,你們這一副闔家團圓的樣子,”唐景珩懶散地回答,“能不能尊重下我?現(xiàn)在什么情景啊?”
隨后,他上下掃了一眼歲歡,輕聲笑道:“看來你恢復(fù)的不錯?!?/p>
一下子,四道視線都盯著她。
無視身后四人的視線,歲歡擋在前面,表情淡淡的,“這就不需要你擔(dān)心了?!?/p>
“若你執(zhí)意要把清徐帶走,那便打過我。”
說話間,歲歡指尖已經(jīng)醞釀好了幾團火球。
唐景珩一時沒有回答,場面僵持住。
過了好一會兒。
“呵?!碧凭扮襦托α寺?。
緊接著,唐景珩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記住你的陣營,很期待和你下次再見?!?/p>
隨即,他拿出一白球,往地上一丟。
陣陣白霧彌漫在四周,視線被擋住了。
…
白霧中,歲歡的手的兩邊都被人牽住了。
…
許清桉抬頭看了看夜空。
“夜色已黑,我們趕緊回民宿?!?/p>
“好?!?/p>
…
明明已是夜晚,但在民宿里吃飯的人還有很多。
在他們踏進民宿的一瞬間,四周的視線就如箭矢般射過來。
特別是五人中的兩位女生,感受到的視線更多。
“客官,這位小姐是否要訂房?”民宿的老板第一時間走上前來。
歲歡制止了幾人掏銀元的動作,上前一步,拿出銀元,點頭:“是,麻煩給我一間在他們隔壁的房間?!?/p>
“稍等?!崩习寤氐焦衽_中,搗鼓了一陣,拿出一把鑰匙,“這是您的鑰匙,請收好?!?/p>
“對了,店規(guī)記述在房間墻上,請您務(wù)必遵守這里的規(guī)則?!?/p>
歲歡點了頭。
老板沉默了片刻,突然問:“請問幾位是出去了嗎?”
見幾人點頭,老板又沉默了一會兒,他開口:“如果沒有什么特殊情況,請各位趕在太陽落山之前早點回來?!?/p>
五人十分乖巧地點點頭。
“好的,祝各位好眠。”
…
他們裝模作樣的回到了各自的房間。
最后,聚集于歲歡的房間。
看著這一桌的人,歲歡搶先開口,“你們來這后,有什么線索嗎?”
周以南看了下她,把四人這幾天的見聞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期間,歲歡時不時點點頭。
歲歡:“我大概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怪異,他們對我們地關(guān)注很多,特別是女生,感受到的關(guān)注更多?!?/p>
“再者,夜晚街上沒有人,而店規(guī)里規(guī)定晚上最好不要出去,我推測,晚上會有事情發(fā)生,所以晚上應(yīng)該會有利于我們搜到一些線索?!?/p>
“一會兒我們就趁著夜黑出去?!?/p>
全程,四人都只是安安靜靜地聽著,沒有發(fā)言。
察覺到現(xiàn)在的寂靜,歲歡有些疑惑。
歲歡:“…怎么了嗎?”
周以南抬眼,道“我問你,剛剛那人說你恢復(fù)的不錯是什么意思?你受傷了?”
“沒什么,皮外傷而已?!?/p>
“歲歡?!痹S清桉頭一次用很平淡的語氣對她說話,“別瞞我們,好嗎?”
我想做你信任的人。
“…”
歲歡用手將發(fā)絲往后撩了撩,語氣無奈:“真沒什么,我要是受重傷了,能好好在這和你們說話嗎?”
說罷,她站起來,在幾人的注視下,轉(zhuǎn)了幾個圈。
然后坐下來。
“你們看,我都說沒事了?!?/p>
清徐的眼尾微紅,“姐姐?!?/p>
鏡黎擔(dān)憂的看向她。
良久。
“算了。”周以南盯著她,忽地笑了下,“你要是真不想說,我們也不會逼你?!?/p>
“只是,我們希望,你能把我們當(dāng)做你信任的伙伴?!?/p>
許清桉沒再說話,他輕輕地說了句:“疼嗎?”
歲歡沒有說話。
…
“還有,清徐?!敝芤阅贤蝗豢聪蚯逍臁?/p>
“周以南:“你那實驗是怎么回事我們不管,你只要還是我們隊的,那以后我們就要一同面對?!?/p>
“好?!鼻逍煨α讼隆?/p>
…
“行了行了,都不休息的嗎?”歲歡開口,“趕緊休息去,一會兒晚上還出去呢,去養(yǎng)養(yǎng)精神?!?/p>
說著,她便把幾人都一一推出房門外。
…
看著房外的四人,她狡黠地笑了,“快走吧,一會兒有人發(fā)現(xiàn)串房了就不好了?!彪S即關(guān)上了門。
房內(nèi)只剩下她一人。
歲歡檢查好門窗,側(cè)躺在床上。
不到片刻,劇烈的痛苦席卷而來,撕心裂肺的痛讓她說不出一句話。
牙齒緊緊咬著,她幾乎忍不了喉間哽咽般的震動,整個心沁出酸味,十指交疊在一起,骨節(jié)紋得泛白。
她的臉色蒼白,雙唇毫無血色。
…
不知過了多久,痛苦終于緩和。
她顫抖著褪下自己的衣衫,十幾道觸目驚心且泛著血痕的傷刻在她的背部,其中不乏有燙傷的痕跡。
遍體鱗傷。
三天的懲罰,她在他們面前掩住自己的虛弱,表現(xiàn)得很好,就連唐景珩都以為她好了。
現(xiàn)在,她真的撐不住了。
…
作者有話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幾天為什么不更新呢?呃…因為我懶(誠實),哈哈哈哈,我沒動力哈,不想寫,嗯,就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