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絮趁溫客行不注意,小心的把手上帶著的東西祝心鈴向溫客行耳垂滑了一聲響。盯著在眼前的東西,溫客行瞬間失去的意識。
“現(xiàn)在你只能聽到我的聲音,其它什么聲音也聽不到。”
溫客行就這樣慢慢的閉上了眼。
溫客行大喘著氣,腦海里浮出小時候那場令人可怕的大火。嘴里說道:“火 火,好熱 好熱。
周絮看差不多得了,便在溫客行耳邊打了一個響指弄醒了他。
溫客行看了看周圍,再看看和自己坐的不遠(yuǎn)的周絮,趕緊站起身來,原本略微有些蹙緊的眉頭更緊了幾分
“你對本王做了什么?”
“火 原來你怕火?!敝苄鮽?cè)過臉,輕笑出聲道。
“你究竟是誰?對本王用的什么妖術(shù)?”
周絮慢慢的走到溫客行身旁,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是王爺?shù)耐蹂?,要知道自己的夫君愛什么怕什么,難道不是一個妻子應(yīng)盡的本分嗎?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你處心積慮地想要逼我和離,我竟然能知道你怕火的弱點(diǎn),自然也能知道你其他秘密,若你繼續(xù)在這般捉弄我 ,我便讓你成為一個沒有秘密的人。”周絮眸中極亮,嘴角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本王果然低估了你。
“你我本來就是沒有感情的政治聯(lián)姻,對外做一對恩愛夫妻,私下互不干擾,不也是一計(jì)良策嗎?”
“你竟不需夫妻之實(shí)?!?/p>
“你以為我真的對你動了真感情,想要嫁于你不成?真是自以為是。”
溫客行長長地嘆了一口長氣道:“容本王斟酌斟酌。”
“好,我給你一日時間,好好斟酌。”
琴聲突然變得高亢激昂,如同海浪般翻滾,將人們的情緒帶向高潮。
“你所奏請的宣河改道方案皇上只字未改直接準(zhǔn)了,但從你的琴聲中,非但聽不出絲毫的喜悅,到是心亂如麻。”司空真慢慢的閉著眼說道。
“或許我只是想效仿水聲洶涌,以期改到成功,福澤百姓?!睗i漪漸消,琴聲已然結(jié)束。
“音律是不會騙人的,你既心煩在此撫琴,想必你還是小看了周絮,逼他和離失敗?!?/p>
“此女子并非你我想象那般?!?/p>
“有生之年,竟能聽到王爺承認(rèn) 識人不善,此女子不可小覷?!?/p>
“你是否相信,這世間有探尋人心之密術(shù)啊?!睖乜托袦\笑著看向一旁的司空真。
“當(dāng)然 東瀛百鬼中的覺便能察覺人內(nèi)心深處的意愿?!?/p>
“怪力亂神,我若相信你這怪力亂神,我還跑到你這兒來受你的椰揄(yù)?!?/p>
“怪力亂神,那未必是莫須有之物,十?dāng)?shù)年前,先父客居汐月,思鄉(xiāng)甚切,偶遇一白發(fā)琴師,撫弄一無弦之琴。”
“無弦之琴?!睖乜托幸苫蟮膯?。
“先父與琴師四目交接知時,驟然間聽到琴中流出鄉(xiāng)音,先父大為震驚,先父醒過神來,琴師已去,空留無弦之琴在原地?!彼究照嬉贿吔o溫客行倒上茶,一邊慢條斯理地說著。
“所以,你也認(rèn)為此密術(shù)的確存在?!?/p>
“此密術(shù)能使人如置幻境,并喚起內(nèi)心最深的感受。”
“昨夜,絮兒似乎就是用了密術(shù),使本王展現(xiàn)出了對火超出常人的懼怕?!?/p>
“你心神不寧,竟因是被她抓住了死穴。”
“如若僅是如此,那不論是拒婚還是休妻都是解決之道,但那刻我置身幻境,卻感覺一切都非常熟悉,就像是,重拾了一段記憶?!?/p>
“你是說,這密術(shù)使你想起了失憶以前的事情?!笔种械牟璞霈F(xiàn)了一瞬間遲疑。
“你知道我九歲大病失憶,此前記憶盡失,我明白我自己怕什么,卻不知道為何怕,明白自己愛什么,卻不知為何愛。但如今,我似乎知道了自己懼怕火的緣由,是因?yàn)槲以?jīng)目睹了一場大火?!?/p>
“既如此,你待如何?!?/p>
“如果密術(shù)為真,她能助我找回記憶那我便將她留下,極力護(hù)她周全,但如果密術(shù)為虛,那本王…”
“本王也容不得她如此誆騙?!?/p>
…………
一女子在溫府的一棵老樹下,嘴角微微揚(yáng)起,從衣襟里面拿出自己精心刺繡的鴛鴦帕又放回了里面。
“青云,你怎么來了。”溫客行離他有五米多遠(yuǎn)。
趙青云欣喜若狂地跑向他。
“青云此番來,是想將親手備下的賀禮,交給王爺?!北銖囊陆罄锩婺贸瞿菈K鴛鴦帕遞給溫客行。
溫客行只是看了看,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流露出一絲無奈。趙青云看出溫客行并沒有要接過的意思。
“青云明白,王爺身在皇家,婚姻不由自主,我能體諒,也能承受。”
“你秀外趙中,是世間難得的好姑娘,雖然本王兒時的記憶皆失,但你我終歸一起長大成人,本王從始至終,只把你當(dāng)妹妹看待。”
聽到這話,趙青云的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著握緊鴛鴦帕。
“可那份婚約,一直都是我心中的信念,沉甸甸的很有分量,這些年我一直守著。”
“本王知道 也不會否認(rèn),只希望你能幸福地過此一生,命運(yùn)弄人,勿要執(zhí)念于此?!?/p>
握在手中的鴛鴦帕更加緊握了幾分。
“多謝王爺關(guān)懷,若無其他事情,青云先告辭了。”她每一步都踏得非常沉重。
靈兒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早泡好的茶。好似有人跟她搶。
“北宣的花就是不一樣啊?!敝苄趼勚ǖ奈兜佬Φ馈?/p>
“王妃,您答應(yīng)過的,不在拿奴婢練習(xí)催眠的。”靈兒用袖子擦了擦汗,有些后怕地咽了口唾沫說道。
“既然是手藝,當(dāng)然要勤加練習(xí),一日不練,自己知悉。兩日不念,師父知悉。三日不念,人人知悉?!敝苄踬r笑道。
“咳咳……。昨日用在本王身上的招式,今日用在她身上了?!睖乜托邪逯粡埬樋聪蜢`兒。
“王爺誤會了,靈兒不過是牙疼。”周絮雙眼一亮,諂笑道。
“你們兩個先下去,本王與王妃有要事相商?!?/p>
“本王問你,上次你使用的密術(shù)本王在幻境所見究竟是真是假?”
“那可不是什么幻境,而是你中了我的催眠大法,進(jìn)入了你的真實(shí)記憶。”
“你只用了語言,就能開啟催眠?!?/p>
“嗯。”
“難道無需借助任何外力?!?/p>
“怎么,你還覺得我需要法器加持?!?/p>
“法器。”溫客行加重了語器。
周絮嘴角消失了笑意,眼神凝視遠(yuǎn)方,帶著深沉的思索,溫客行便在房間掃視了一下。周絮小心地把戴在手上的東西丟到花瓶里面,后又保持著原有笑意。
“很好,本王答應(yīng)你,不過,既然本是契約,那本王也有一個條件,你必須遵守?!弊旖青咧荒ㄗ屓丝床环置鞯男σ?。
“沒問題,你說?!?/p>
“那就是,只有本王同意,你才可以催眠我,否則,將被視為違反契約,必將嚴(yán)懲?!?/p>
周絮OS:“有祝心鈴在手也不怕你嚴(yán)懲我。”
“那就這么一言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