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陳楮英只感覺背后一涼:“不問就不問,有必要說這么恐怖?”
曹光硯敲敲茶幾:“請問這位怎么稱呼?”
陳楮英回過神來:“我是警員陳楮英?!?/p>
“楮英姐好?!?/p>
“叫我楮英就好了?!?/p>
“喂喂,你們要是搞曖昧可以去咖啡廳、酒吧,而不是我家,OK?”顧蒔癱在懶人沙發(fā)上,聽兩人say hi。
陳楮英將大體老師的照片一張張擺開,“言歸正傳,2011年死者死亡不到半天的時間就被發(fā)現(xiàn)了,而且是猝死的,沒有影響到外觀樣貌,警察失蹤人口比對了,檢察官兵役記錄也查過了,這11年來沒有任何有符合他的報案記錄,所以我才說太難了?!?/p>
三人一執(zhí)念各拿幾張照片研究,顧蒔則繼續(xù)翻著漫畫,一點都不好奇。
“你不看嗎?還是...要我分你幾張?”曹光硯把照片遞了過去。
“不看,不想,不參與?!?/p>
顧蒔瞟了眼掛在墻上的表,起身理理黑色運動服:“希望我回來不要看到你們留下的任何痕跡,記住,是任何。”
幾人像是幼稚園的小朋友齊刷刷看著他離開屋子。
“別管他,我們繼續(xù)?!逼岩挥擂抢?,面無表情道。
下午五點,不冷不熱的溫度,剛好適合上班。
顧蒔雙手插兜坐在中央公園長椅上,倒數(shù)著腕表上的時間。
五、四、三、二、一,來了。
座椅旁的位置一涼。
“找到我......找到我......”
顧蒔轉(zhuǎn)頭看到了她的臉,慘白,浮腫,雙目只剩下黑洞洞的眼眶,周身散發(fā)著黑暗又詭異的光。
“竭誠為您服務(wù),我的客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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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顧蒔拎著兩盒盒飯回到家,一開門發(fā)現(xiàn)蒲一永正在客廳看電視。
“現(xiàn)在的非法入侵都這么大膽?”
“謝啦。”蒲一永自然地打開一盒盒飯。
顧蒔看出他興致不高,隨口說道:“心情不好哦,小鬼?!?/p>
蒲一永沉默了一下:“她離開了,一直找的人叫林永川,是位大體老師,她要我跟你說聲謝謝?!?/p>
顧蒔愣了一下,才想起離開前看到她正在消散,所以給她加固了一下身體,這種賠本買賣真是好久沒做了。
“可惜沒有吃到她的桃子,我還挺好奇會是什么味道?!?/p>
“人都走了,你還只關(guān)心桃子,有必要這么冷血?”蒲一永用筷子戳著米飯。
“果然是菜鳥?!鳖櫳P搖搖頭,“你要為她慶祝才對,因為她在最后的時間完成了自己的心愿,而不是消散,再說他們兩個又不是不會遇到,有什么好傷心的?”
“你怎么知道會遇到? 你看到了嗎?”蒲一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住顧蒔。
“你這么大歲數(shù)的除念師,怎么什么都不懂?” 顧蒔一個頭兩個大,對著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鬼,引他入門還真是麻煩。
“什么除念師?”
顧蒔清清嗓子:“準確來說,除念師就是一種化解執(zhí)念的職業(yè),當然執(zhí)念也分兩種,好的,壞的,目前你遇到的是善執(zhí)念,這種執(zhí)念源自于人的善意情緒,比如渴望、保護、希望等等,大部分沒什么殺傷力,就像那個仕女,頂多嚇嚇人,而我呢,也屬于除念師,但處理的都是惡執(zhí)念,惡執(zhí)念顧名思義就是源自于人死時的不甘、怨恨,產(chǎn)生這種執(zhí)念的人一般都是非自然死亡的受害者,危險系數(shù)很高,你要是看到了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然后躲得遠遠的?!?/p>
蒲一永緊張地追問:“躲不掉會怎樣?”
顧蒔雙手一攤,用調(diào)侃的語氣道:“那就只能自求多福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