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話,兩人在曹爸的鯛魚燒店出了意外。
看著坐在曾江奶奶奶娘對面喝酒的執(zhí)念,蒲一永直接走過去踹踹凳子,一臉拽樣讓它起來。
“起來,叫你起來聽見沒有。”
顧蒔攔住想要教訓蒲一永的曹爸。
曹爸為曾江奶奶抱不平:“他太沒禮貌,怎么可以這樣對老太太。”
“沒有啦曹爸,蒲一永認為用這種方式勸曾江奶奶少喝酒比較有效。”顧蒔賠笑道,腦子轉(zhuǎn)到快冒煙。
曾江奶奶喝得起興:“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不禮貌的學生是我房客的小孩,姓曹,曹光硯,是醫(yī)生?!?/p>
曹爸對曾江奶奶記錯蒲一永和曹光硯名字已成習慣:“看到?jīng)]有,她今天變本加厲的喝,還一直對空氣自言自語?!?/p>
顧蒔點點頭:“是不應該?!?/p>
蒲一永強硬地拽著執(zhí)念離開。
曾江奶奶好不容易碰上個酒友知己,很是不舍的詢問:“不喝了?要走啦?”
蒲一永回過頭勸她:“別再喝了,看到這家伙代表你快喝掛了?!?/p>
在曹爸詫異的目光中,蒲一永拉著他看不到的執(zhí)念進了顧蒔家。
顧蒔適時擋住曹爸視線,順便買了三個鯛魚燒回家。
蒲一永正跟執(zhí)念坐在陽臺,望向外邊的天空。
來的執(zhí)念是位白色微卷短發(fā)一身黑袍的時髦老奶奶,嘴上涂著黑色口紅,眼神銳利,散發(fā)著一股焦味。
顧蒔把鯛魚燒放到盤子上,又倒了兩杯溫水,端給兩位。
執(zhí)念:“有禮貌的小朋友,比這個小鬼可愛多了。”
顧蒔回了禮貌一笑:“女士,此房禁止吸煙?!?/p>
執(zhí)念伸向鯛魚燒的手一頓,隨即恢復往常,笑著說:“我這老太婆就這點愛好,算了,你們的地盤你說了算?!?/p>
顧蒔滿意地帶著小太陽離開,留下兩位交談。
沒等蒲一永開口,執(zhí)念直接說道:“不是我?!?/p>
“你又知道我要問什么?!逼岩挥缹@位給他考驗的執(zhí)念難得的有耐心。
“飛機跟公交的事不是我,就算我想,我也沒有辦法做那樣的事?!?/p>
“那我爺爺。”
“是我,在公車,在醫(yī)院都是我讓他活下來的。我年年求他幫我,他年年視而不見,所以,我恨死他了。”
對方好像有心靈感應,每次都能堵住蒲一永的話:“下一個問題還需要我開口問嗎?”
執(zhí)念換了個坐姿,側身面向蒲一永,“換我問?!?/p>
蒲一永想不通這樣的老太婆究竟有什么執(zhí)念才會這么折磨自己跟爺爺,“你該不會讓我找暗戀對象的名字吧?”
“我是想問你?!眻?zhí)念半是期待的問出口,“能不能讓我死?”
蒲一永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他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了,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不,執(zhí)念求死。
蒲一永思考了一下它說的死法,小心詢問:“就是像埋河底的家伙一樣,想要自由?”
執(zhí)念很是真誠的回答:“想要死?!?/p>
“像刺青跟她男朋友一樣想去另一個世界?”
執(zhí)念重重回答三個字:“就是死?!?/p>
“我中文課因為是第一節(jié),所以我都在吃早餐?!?/p>
執(zhí)念不耐煩地打斷他,“你哪來那么多羅里吧嗦的,死就是死!我活在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夠久了,久到你這個家伙根本無法想象?!?/p>
“所以你真的就是那些家伙講的那個很老很老很老很老很老很老...”
執(zhí)念一巴掌胡到蒲一永后腦勺,把他拍熄火。
這小鬼真是有夠欠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