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女主皮相已換 封面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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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志鑫靠在床上許久,久到天已經(jīng)蒙蒙亮,一宿未睡導(dǎo)致張峻豪推門而入的時候就看見自家主神十分憔悴的模樣,面色蒼白眼底淡淡的烏青
依在門框上許久,主仆倆都沒說話,張峻豪輕手輕腳踱步到床邊,手里端著一杯溫水遞給朱志鑫
張峻豪“主神,這段時間你瘦了很多”
雖說天使不會按照凡人的生理方式瘦下去,但也架不住朱志鑫不吸收供養(yǎng)不吸收任何靈氣,原本就瘦削的面頰此時此刻看著更加凌厲,整個人散發(fā)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冷肅感
張峻豪沒再多說什么,手不自覺的掐緊,也只是公事公辦的匯報(bào)事情
張峻豪“四長老請您立刻返回天界有要事相商”
疲憊的揉揉眉心,朱志鑫長舒一口氣
朱志鑫“知道了”
上界 主神殿
朱志鑫“老師”
朱志鑫微微頷首,手搭在胸前行了個弟子禮,恭敬但背又挺得筆直,四長老微微回禮,兩人這才上座,朱志鑫坐在主位,要說他剛剛的身份是學(xué)生,那么現(xiàn)在他才是主導(dǎo)上界的神,掌握無數(shù)生靈的生殺大權(quán)
他生的下三白淡漠,坐在幾個臺階之上的主位,俯視著其他人,神情與剛才判若兩人,師與生,君與臣,界限分明
其他四長老:“主神,聽聞您命定之人在凡界?”
提到隨沅,朱志鑫的手不自覺握緊,視線掃過四長老,看不出情緒
朱志鑫“是”
這是他一手壓下的消息,就怕有人以此來大做文章或給其他無關(guān)的生靈招來殺身之禍,畢竟他的位置,可謂是虎視眈眈,但一聯(lián)想到消息互通的長老院,也就不覺得稀奇
其他四長老:“簡直一派胡言,您日理萬機(jī),哪有多余的時間處理那些兒女情長”
說罷將手中的茶盞掃到地下,立馬就有神侍一左一右站在他身旁,待面前的混亂被撒掃干凈后,朱志鑫才再次開口
朱志鑫“四長老謹(jǐn)言慎行,這是主神殿,不是你能胡鬧的地方,換作以前您是我的老師,作為學(xué)生我不怪您”
朱志鑫“但現(xiàn)在我是主神使,是大天使長,而你,只是長老,在我面前撒野,誰給你的膽子”
話音剛落,四長老就感受到一股強(qiáng)烈的來自上位者的威壓籠罩全身,壓的他喘息都有些困難,好在朱志鑫知道分寸,這種束縛窒息感也只持續(xù)了幾刻鐘
張峻豪“漱魘長老,這邊請”
張峻豪很有眼力見的站在殿門旁做出“請”的手勢,漱魘一瞬間就收拾好了情緒,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好似剛才的失態(tài)只是一場幻覺,神色自如步伐穩(wěn)健的走出主神殿
只是剛剛朱志鑫奪予的強(qiáng)權(quán)模樣,讓他想起了一位故人,兀自搖搖頭,又把這想法清理了
殿內(nèi),其他神侍都被清散了,張峻豪站在朱志鑫身旁安靜的當(dāng)一個雕塑,偌大的空間只剩下二人清淺的呼吸聲,而面前的桌子,擺著的是張極的契約簿
此前他分不下心神關(guān)注自己這個弟弟,現(xiàn)在冷不丁想起他下界那天掌管契約簿的神侍跟他說二殿下的契約簿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名字
白紙黑字,刺激著朱志鑫本就脆弱的神經(jīng)
只見契約人那一欄,赫然列了一個名字
池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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