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逃婚,知道周景言是個偏執(zhí)的人,沒殺了我自然是不放心的,肯定會派人出來找我。擔心周景言把我認出來,我準備系個面紗。
江希月卻一把抓住我的手:“周景言知道你長什么樣?”
我想了想,在周景言面前我一直都是披著紅蓋頭的:“沒見過。”
“那就沒必要把自己藏起來啊,你越是想把自己藏起來,就越容易吸引周景言的注意?!?/p>
也是,大大方方的走比偷偷摸摸的更安全。
剛離開客棧,迎面就碰到了周景言和他的御前侍衛(wèi)鄭沈。
我的心一緊,心里默默祈禱著: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上天跟我開了天大的玩笑,周景言直接朝我們走來。
我這才看清周景言的面容。他的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棱角分明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一頭烏黑茂密的頭發(fā)被金冠高高挽起,一雙劍眉下卻是一對細長的桃花眼,高挺的鼻子,唇漾著另人目眩的笑容。此刻正饒有興趣的看著我。
看得我心里毛慌慌的。
隨后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江希月:“弟妹,哦不,南辰王妃怎么在這?。俊?/p>
這下還我們兩人愣住了,沒想到周景言認識江希月。
江希月臉上勉強擠出個笑來:“王爺,我…出來逛逛…怎么了?”
周景言勾了勾唇角:“這位是?”
“我的朋友?!苯T聰蒯斀罔F的說。
隨后周景言又重新把目光落在我身上,那熾熱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總感覺滾燙燙的,我低著頭始終不敢看他。
“王妃朋友…很像我的夫人。只不過夫人貪玩,昨天溜出去玩了?!?/p>
我倆尷尬一笑,拉了拉江希月的袖子示意她趕緊走。
收到了我的信號,江希月露出標準微笑來:“王爺我…我跟我朋友還想去逛逛…就…就先走了…”
正要拉著我離開,卻被周景言攔住了去了。
周景言笑了笑:“許是王妃昨晚偷偷跑出來,南辰王正傷心著呢,不如,王妃回趟南辰府安慰安慰我那小家子氣的弟弟。嗯?”
…
周景言愣是把江希月送到了南辰府…
“王妃,您趕快進去看看吧,書珩快急死了?!敝芫把赃@話是對江希月說的,卻是盯著我說的。
我也感受到了那熾熱的目光,瞬間挺直了腰板。
都送到家門口了,江希月這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我知道她倒不是怕周書珩,而是擔心我。
一步三回頭,頭頭都看我。
我朝她點點頭,示意她去吧。
江希月一進大門就看到自己的貼身丫鬟跪在院子里。
“桃兒!你怎么跪在這??!”江希月趕忙上前想要把桃兒扶起來。
桃兒一見著是江希月就紅了眼:“王妃!您回來啦!”
“快起來快起來!”
“不行,沒有殿下的命令我不能起來?!?/p>
管家聽到聲響也跑出來,一見到是自家剛跑出去的王妃急忙對一旁的下屬道:“快去告訴殿下,王妃回來了?!?/p>
不一會周書珩便匆匆趕來,倒不是特意為了江希月而來。
不過見到江希月的那一瞬間他還是有點震驚的,他還以為江希月死外邊了呢。死外邊就不用麻煩自己動手了。
“王妃回來了…”
其實江希月這人也挺好色的,先前只知道周書珩長的帥,但沒想到這么帥。周書珩身材高挑秀雅,此刻的他正笑著看向江希月,那笑容頗有點風流少年的佻達,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狀的眼睛中間,星河燦爛的璀璨。
今天的周書珩身上的衣服是冰藍的上好絲綢,繡著雅致竹葉花紋的雪白滾邊和他頭上的羊脂玉發(fā)簪交相輝映,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艷麗貴公子的非凡身影。
“我…能讓桃兒起來嗎?”桃兒是她從西晉帶過來的丫鬟,在怎么說也是她的老鄉(xiāng)。
周書珩也沒為難江希月:“看在王妃的面子上,起來吧?!?/p>
他的聲音很溫柔,要不是知道他會在三天后殺了自己,自己沒準早就撲他身上去了。
這些就是我所了解的。
江希月還好,我這邊就不樂觀了。
目送江希月進了南辰府,周景言說什么也要送我回家。說什么姑娘家家的一個人很危險。
我也不敢說什么,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吐槽:你就是最大的危險。
也不知道周景言發(fā)了什么瘋,硬是要把我送回家去。
我能去哪???于是尷尬的朝他倆笑了笑:“殿下不是還要去找王妃嗎?就不要在我這里浪費時間了,如何?”
周景言挑眉:“那怎么行,姑娘要是出了事,南辰王妃不得拿我是問?”
“我,我還要去趟金銀鋪…”
“哦?姑娘去那做甚?。俊敝芫把砸贿呎f,身子一邊向我靠近。
我抱緊懷里的包袱,里面裝的可全是我的頭飾手飾什么的,得拿去換錢的。
周景言上下打量著我,發(fā)現(xiàn)我只穿了件薄薄的紗衣和一件披風,一時間笑出了聲。
我不想搭理他,轉(zhuǎn)身就要走。周景言卻一把攥住我的手腕:“還是我?guī)Ч媚锶グ?。?/p>
犟不過周景言,只能跟著他瞎走,還好安全的把我?guī)У浇疸y鋪,我打開包袱,里面的飾品讓老板眼前一亮。
“哦喲喲喲!這都是好東西??!姑娘,一百兩銀子,收不收?”
我記得這里的一兩銀子相當于六千人民幣。不虧啊。
我正要答應,一直站在身后的周景言開口:“姑娘,這些是你的嫁妝吧?嫁妝這些還是留著比較好。留個念想嘛。你說是吧?”
念想個屁,管他的:“不要,我就要換錢?!?/p>
那老板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周景言,或許是害怕了,把那些東西重新包好推到我面前:“姑娘,我覺得吧,這些還是留著較好,有個念想也是好事?!?/p>
…
去了好幾家金銀鋪,都是剛開始說換錢,結(jié)果周景言一開口就不肯換了。
走了一上午,我的肚子也有些餓了。
“姑娘餓了?那便去吃飯吧?!?/p>
“沒錢,你請我?”
周景言走到我前面:“請你便是了。”
我靠?怎么感覺這周景言也不像小說里那般兇殘啊?也是,現(xiàn)在的周景言才18,一個正值青春的少年又能有多兇殘?
跟著周景言進了一家客棧。
“小二,把你們這里的好酒好菜全上來?!敝芫把源笫忠粨]。
“好咧!殿下稍等!”
或許是周景言的身份,這店平常熱鬧的要死,如今安靜的連一根頭發(fā)絲掉地上都能聽見。
但是還是能聽見他人的八卦:“誒,那就是北昭王妃吧?!?/p>
“嘶…怎么穿的這么寒酸?”
“我聽說昨天晚上北昭王妃跑了,殿下現(xiàn)在才找到人呢?!?/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