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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安一聽這話,眼珠一轉(zhuǎn),故意搖頭晃腦,拿腔拿調(diào)地說道:“姐,你可別把自己想得太搶手,那些皇子皇孫,眼界高著呢,說不定瞧不上你嘞!”
柴沅頓時柳眉倒豎,杏眼圓睜,伸手就往柴安胳膊上掐去,嗔怒道:“你這臭小子,越發(fā)沒規(guī)矩了!敢這般編排你姐姐,我柴沅哪點差了?論家世,咱們柴家在汴京也是有頭有臉;論相貌,我也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標致,怎就入不了那些皇子皇孫的眼?”
柴安疼得齜牙咧嘴,一邊躲一邊賠笑:“姐,我錯了還不行嘛!您當(dāng)然是才貌雙全,汴京城里哪個不知柴家大小姐的美名。只是這宮里的規(guī)矩多,皇子皇孫們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興許就喜歡那溫柔婉約、逆來順受的,您這性子,怕是他們招架不住?!?/p>
柴沅哼了一聲,松開手,氣鼓鼓地說道:“我才不管他們喜歡什么樣的,我就做我自己。要真進了宮,他們還敢逼我不成?大不了我就裝瘋賣傻,讓他們嫌棄我,把我送出宮去?!?/p>
柴安聽了,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姐,您可別亂來。裝瘋賣傻要是被發(fā)現(xiàn),那可是欺君之罪,搞不好咱們柴家都得跟著遭殃。您呀,就先放寬心,說不定進宮之后,一切都沒您想的那么糟呢?!?/p>
柴沅無奈地嘆了口氣,重新坐回椅子上,托著腮幫子說:“我也知道沒那么簡單,可一想到要被困在那皇宮里,整天對著一群陌生人,還要遵守那些繁瑣的規(guī)矩,我就頭疼。”
柴安湊到跟前,笑嘻嘻地說:“姐,您也別太擔(dān)心。您這么聰明伶俐,就算進了宮,肯定也能想出法子,讓自己過得自在些。說不定還能把那些規(guī)矩改一改,讓皇宮里的人都聽您的呢。”
柴沅白了他一眼,“就會貧嘴。不過說真的,弟弟,你說這宮里的人,是不是都像話本里寫的那樣,勾心斗角,陰險狡詐?”
柴安撓撓頭,想了想說道:“這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聽去過宮里的人說,皇宮里確實不像咱們外面這么簡單。姐,您要是進宮了,凡事都得小心點,別輕易相信別人。”
柴沅苦笑著點頭,“看來我這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得安寧了?!闭f罷,她起身,拍了拍柴安的肩膀,“罷了,多想無益,我且先去準備準備。”
接下來的日子,柴沅在柴母的指導(dǎo)下,日夜研習(xí)宮廷禮儀,學(xué)習(xí)各種規(guī)矩。她深知,這是踏入皇宮前必須要做的功課。
終于,選秀的日子來臨。那一日,汴京城里一片忙碌景象,適齡女子們紛紛精心裝扮,前往皇宮。柴沅身著一襲月白色錦袍,袍身用金線繡著雅致的云紋,領(lǐng)口與袖口處鑲著細膩的白色狐毛,更襯得她肌膚勝雪。
柴家門外,柴母眼中含淚,拉著柴沅的手千叮萬囑:“沅兒,到了宮里,切莫任性,萬事以和為貴。”柴安也在一旁,神情嚴肅地說:“姐,要是有人敢欺負你,你別怕,一定要告訴我們?!辈胥鋸婎仛g笑,“娘,弟弟,你們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p>
登上馬車,柴沅透過車窗看著柴家的大門漸漸遠去,心中滿是不舍??伤?,自己已沒有退路。
皇宮內(nèi),選秀場地設(shè)在御花園的偏殿。殿內(nèi)裝飾得富麗堂皇,金磚鋪地,雕梁畫棟。宋仁宗趙禎端坐在主位,身著明黃色龍袍,頭戴冕旒,神情威嚴中透著溫和。郭皇后坐在一旁,鳳袍加身,儀態(tài)端莊,只是眼神中偶爾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犀利。
參選的女子們按照家世、年齡依次排列,等候宣召。柴沅站在隊伍中,雖心中緊張,但仍努力保持鎮(zhèn)定,她不斷在心中回憶著所學(xué)的禮儀規(guī)范。
“柴家大小姐,柴沅覲見?!碧O(jiān)的聲音響起,柴沅深吸一口氣,蓮步輕移,踏入殿內(nèi)。她走到殿中,盈盈下拜,聲音清脆而沉穩(wěn):“民女柴沅,拜見陛下,拜見皇后娘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