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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幾日,開封府尹便將調查結果呈到了趙禎面前。趙禎翻開卷宗,看著上面羅列的種種罪行,臉色愈發(fā)陰沉。尚家公然以權謀私,大肆收受賄賂,為家族子弟買官鬻爵,朝堂上下,諸多官職竟都是尚家通過金錢交易所得,朝堂的清正風氣被攪得烏煙瘴氣。
“簡直是無法無天!”趙禎猛地將卷宗摔在御案上,怒聲咆哮,“尚家如此行徑,全然不把我大宋律法和朝廷綱紀放在眼里,這等腐敗之風若不嚴厲懲治,何以服眾,何以安天下!”
趙禎怒目圓睜,胸膛劇烈起伏,殿內的空氣仿佛都因他的怒火而震顫。他強壓著滿腔的憤懣,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傳朕旨意,著開封府即刻封查尚家府邸,一應人等不許隨意出入,待朕定奪!再宣三司使、御史中丞、參知政事入宮,朕要與他們共商此事?!?/p>
不多時,幾位重臣匆匆趕來,一進殿便跪地行禮。趙禎將尚家的卷宗狠狠擲于眾人面前,滿臉怒容,一字一頓地說:“諸位愛卿,看看這尚家的所作所為,全然無視祖宗家法與我大宋律法,朝堂被他們攪得烏煙瘴氣,若不整治,社稷危矣!”
三司使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尚家買官鬻爵,致使國庫空虛,諸多州府賦稅征收亂象叢生,民生艱難。當務之急,需徹查尚家所有賬目往來,追回贓銀,充盈國庫,賑濟百姓?!?/p>
御史中丞跪地,言辭懇切:“陛下,尚家黨羽在朝堂內外相互勾結,貪污受賄、徇私舞弊之事頻發(fā),嚴重敗壞朝廷綱紀。臣懇請陛下,即刻下令,著御史臺協(xié)同開封府,對尚家及其黨羽展開徹查,不論官職高低,一查到底,以正國法,以平民憤!”
參知政事面露難色,憂心忡忡地說:“陛下,尚家勢力盤根錯節(jié),貿然處置恐引發(fā)朝堂動蕩。臣以為,可先將確鑿涉案官員革職查辦,其余涉事較輕者,暫時停職審查,徐徐圖之,以免影響朝廷政務?!?/p>
趙禎沉思良久,目光冷峻地掃視著眾人,斬釘截鐵地說:“朕意已決,尚家罪行昭彰,絕不能姑息。涉案官員,不論官職大小,一律革職查辦,抄沒家產,流放嶺南瘴地。三司使即刻清查賬目,追回贓款;御史中丞與開封府緊密協(xié)同,徹查黨羽,務必連根拔起;參知政事協(xié)助吏部,挑選賢能之士,盡快填補空缺,確保政務平穩(wěn)?!?/p>
旨意一下,朝堂震動,百官皆知此次陛下是鐵了心要整治腐敗。而趙禎處理完這一切后,又馬不停蹄地趕到柴沅寢宮。他輕輕坐在床邊,握住柴沅的手,輕聲說:“沅兒,朕已為你和孩子討回公道,你快些醒來,朕還在等你……”
………………
在冷宮中,尚美人蓬頭垢面,眼神空洞地蜷縮在角落。得知家族因自己的魯莽行徑被徹查,她滿心恐懼與懊悔,時常在睡夢中驚醒,喃喃自語著求饒的話語。
當開封府的衙役闖入冷宮時,尚美人嚇得癱倒在地。為首的衙役面無表情地宣讀:“尚氏,因謀害皇嗣、家族貪污腐敗,罪惡滔天,今奉官家旨意,押解至宣德殿候審?!?尚美人被拖拽著,一路哭號,聲音在宮墻間回蕩。
宣德殿內,氣氛肅穆。趙禎高坐龍椅,俯瞰著階下瑟瑟發(fā)抖的尚美人,眼中滿是厭惡與憤怒:“尚氏,你可知罪?你不僅妄圖謀害朕的愛妃和皇嗣,還縱容家族肆意踐踏國法,敗壞朝堂風氣,該當何罪?”
尚美人“撲通”跪地,拼命磕頭,額頭鮮血直流:“官家饒命!臣妾一時糊涂,犯下大錯,求官家念在往日情分,饒臣妾一命。臣妾愿意入庵堂,青燈古佛,為陛下和宸妃祈福贖罪?!?/p>
趙禎冷哼一聲:“往日情分?你全然不顧朕的恩寵,犯下這等罪行,朕如何能饒你?朕念及皇室顏面,不將你公開處刑,賜你白綾,自行了斷,也算是留你一絲體面?!?/p>
尚美人聽聞,癱倒在地,絕望地痛哭。一旁的太監(jiān)捧著白綾上前,尚美人眼神空洞,淚水決堤。
皇后在宮殿內得知尚美人被賜死的消息,臉色瞬間變得陰沉,手中的茶盞“啪”地一聲摔在地上,碎瓷四濺。她身邊的掌事宮女見狀,嚇得連忙跪地,大氣都不敢出。
“這個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皇后咬牙切齒地罵道,“本宮平日里提點她那么多,竟還是做出這等蠢事,如今連累了自己不說,還讓本宮少了個可用之人!”
想到柴沅腹中的孩子,那可是官家的第一個孩子,皇后心中的妒火熊熊燃燒。她在殿內來回踱步,神色猙獰:“柴沅不過是個狐媚子,憑什么能懷上官家的孩子?這孩子若是生下來,她在宮中的地位怕是要更加穩(wěn)固了!”
皇后越想越氣,猛地停下腳步,對跪地的宮女厲聲道:“去,給本宮盯著柴沅的寢宮,她那邊有任何動靜,都要第一時間來報!還有,暗中查一查,有沒有什么法子能……”皇后做了個隱晦的手勢,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宮女嚇得渾身發(fā)抖,低著頭不敢直視皇后,顫聲道:“奴婢遵旨……”說完,便匆匆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