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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汁沅抿唇輕笑，也不惱，上前一步，距離近到能聞到桑延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 。她微微仰頭，目光如春日暖陽般灑在桑延臉上，輕聲道：“被你發(fā)現(xiàn)啦，那我就直說了，我就是想見你，怎么辦？”說話間，她的眼眸彎成月牙，里面盛著細(xì)碎的燈光，俏皮又靈動。

桑延被這直白的話撞得心頭一顫，往后退了半步，別過頭去，耳尖肉眼可見地泛紅，強裝鎮(zhèn)定道：“你……你別亂開玩笑?！?/p>

姜沅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無辜又勾人：“我可沒開玩笑，從第一次在甜品店見到你，我就覺得你和別人不一樣?！彼贿呎f，一邊伸出手，看似隨意地整理桑延肩頭褶皺的衣角，手指輕輕拂過他的肩膀。

桑延呼吸一滯，身體瞬間緊繃，下意識抓住姜沅的手腕，卻撞進她那雙滿是笑意的眼眸里。兩人的視線交織，空氣仿佛都變得黏稠，周遭的一切都模糊成背景。

“你……”桑延剛要開口，卻發(fā)現(xiàn)喉嚨干澀，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么。

姜沅看著桑延這副模樣，笑意愈發(fā)明顯，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她沒有掙脫被桑延握住的手腕，反而輕輕動了動手指，與桑延的手指似有似無地觸碰著。

“怎么不說話啦？”姜沅的聲音輕柔，像是帶著一絲蠱惑，“是不是我說得太直白，把你嚇到了？”她微微歪著頭，模樣無辜又可愛，可那眼中的促狹卻怎么也藏不住。

桑延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反駁，可喉嚨像是被堵住了，所有的話語都卡在那里。他看著姜沅近在咫尺的臉龐，那粉嫩的嘴唇，明亮的眼睛，還有微微泛紅的臉頰，一時間竟有些失神。

就在這時，書店的工作人員抱著一摞書從旁邊經(jīng)過，輕微的腳步聲打破了兩人之間曖昧又緊張的氛圍。桑延猛地回過神來，像是觸電一般松開姜沅的手腕，往后退了一大步，臉上還殘留著未褪去的紅暈。

桑延慌亂地別開眼，手指下意識揪緊衣角，輕咳一聲，竭力讓聲音平穩(wěn)：“你……你別老開這種玩笑，讓人誤會。”

姜沅嘴角噙著一抹淺笑，不緊不慢道：“我可沒開玩笑，桑延，我是認(rèn)真的?！闭f著又上前一步，桑延條件反射般往后退，后背險些撞上書架 。

姜沅眼中閃過一絲失落，轉(zhuǎn)瞬又揚起笑臉，故作輕松：“好啦，看把你嚇得。不過說真的，我就想跟你交個朋友，平時聊聊喜歡的書，或者分享下生活里好玩的事，不行嗎？”她眨著大眼睛，滿臉期待，那模樣任誰看了都不忍拒絕。

桑延避開她的目光，目光在書架上亂轉(zhuǎn)，嘴里嘟囔：“交朋友哪有你這樣的，上來就……”話說一半，自覺不妥，又咽了回去。

姜沅哪肯放過，追問道：“上來就怎樣？就直白表達(dá)好感？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喜歡就要說出來?！彼贿呎f，一邊隨手從書架上抽出一本桑延平時最愛看的劉慈欣的短篇小說集，手指輕輕摩挲書皮，看似不經(jīng)意，實則偷偷觀察桑延的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