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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遠(yuǎn)徵可不管月長老如何,宮門有規(guī)定,他該對眼前人恭敬,可是那又如何?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月長老一出現(xiàn)便要鄭南衣,不用想都知道對方想要做什么。
鄭南衣瞇著眼睛,看著那人的身影,也不知是和記憶之中哪個身影重疊,她的眼睛突然就瞪大了一些,看著月長老的時候眼神冷了下來。
“一邊要救云為衫,一邊又想殺了無鋒來的刺客,月長老倒是矛盾。”鄭南衣上前了些許,拉了拉宮遠(yuǎn)徵的衣裳,示意他往后退去。只不過少年固執(zhí)的狠,他覺得鄭南衣是自己的人,沒有自己的允許,誰也不可以對她下手。
除了哥哥。
可是他的哥哥尊重他的一切決定,便是他要留下鄭南衣,哥哥也不會多說一句。可是旁人不同,他想到了宮子羽,又想到了眼前的月長老。
月長老聞言神色未變,依舊清清冷冷的看著他們。鄭南衣心下嗤笑,她其實挺不理解的,這個世界上哪來這么多的情情愛愛,每個人為了喜歡的人都想要毀了別的。他想要和云雀在一起,假死就假死了,還讓人帶回去,要不說他蠢。
自己喜歡的人都保不住。
“護不住自己心愛之人,便要拿旁人開刀?”她問。
月長老的臉色變了變,看著鄭南衣時染上了幾分冷冽,月長老手中的長劍宛若游龍,直直沖著鄭南衣而去。鄭南衣倒是沒躲,一旁的宮遠(yuǎn)徵擰了擰眉,下意識的將人往旁邊一拉,鄭南衣沒有防備,被他拉入了懷中。
“你……”她猛的抬眸去看少年。宮遠(yuǎn)徵抿唇看著她,只一眼便又移開了目光。宮遠(yuǎn)徵抬眸去看月長老,那人的持劍看著二人,眼神冰冷。
鄭南衣心下微滯,她雙眸凝視著少年一時間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樣的心情。
“將她交給我,我可饒你一命。”月長老看著宮遠(yuǎn)徵道。
聞言,宮遠(yuǎn)徵瞇著眼睛,看著那人輕嗤,“我說了,這是我的人,我想給或是不想給那都是我的決定,你若是想搶,大可以試一試?!?/p>
他不介意和月長老斗一斗。那人武功高強他并非不知曉,只不過初級底線,他也不想跟他多說什么。
宮門如今不太平,月長老處在期間渾水摸魚,他很難不去想他在這中間扮演怎么樣的角色,宮遠(yuǎn)徵忽然覺得宮門真是糟透了。
前有宮子羽這樣的蠢貨,后有月長老這樣潛藏的叛徒,說實話,宮遠(yuǎn)徵對宮門突然就沒有什么期待了。從前他為了兄長,可以不顧一切的守護宮門,只是因為兄長。
可是現(xiàn)在,他覺得不值得。
宮門不值得兄長這樣費盡心力的去保護,更不值得自己豁出一切去守護。
月長老抿唇看著宮遠(yuǎn)徵,好一會兒收回了長劍,他的目光掃過鄭南衣,似乎有火光明明滅滅的閃爍著。宮遠(yuǎn)徵瞇著眼睛,依舊做出保護的姿態(tài)。
他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深深地看了一眼鄭南衣,然后頭也不回的離去。
……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