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受驚地叫了一聲,恐懼感撲面襲來。
就在此時一面石墻以自由落體的速度掉下來,隔開了鐘興和其他人。
"你故意的。"鐘興恰好停在石墻面,肯定地說道。
[嗯哼?是又怎么樣?反正你都要留下來陪我了。]
那聲音懶洋洋的,語氣中充斥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滿足。
原本感受到生人氣息而興奮的干尸現(xiàn)在像無頭蛇蠅一樣,四處晃蕩,有的甚至直接從鐘興身體里穿過。
"你叫什么名字?"鐘興像在逛自家花園一樣悠閑自在,一走一停,打量著藏著粽子的墻壁。
[……CN吧?不對,好像是清……也不是。]那聲音充滿了困惑,好像很長時間沒有用這自己的名字了。
[隨便怎么叫都行,最近有人喚我叫的是『中』。]
是這個世界的意識體?感覺自身情況有些不太妙啊。
"『中』。"鐘興喚了那聲音。
對著別人喚自己名字感覺怪怪的。
祂在一處墻面前停下,開始扣龜裂的土塊。
讓我看看,究竟是什么東西讓這不符合科學(xué)的靈異現(xiàn)象產(chǎn)生的。
鐘興刨開黃土,拉出還沒來得及起尸的粽子,盯著那黑黝黝的洞口看了半晌,發(fā)出了疑惑。
"欸?"
[啊——]
另一邊,和鐘興分開的幾人喘著粗氣,消化著剛才突如其來的變故。
"那人怎么辦?好歹也是個萍水相逢的朋友。"
胖子瞅了眼墻壁,確定沒有什么奇怪的東西后,才放心大膽地靠了上去。
張起靈看著那堵厚重地石墻,不知在想什么。
"小哥……我剛看見,他背后趴著一只鬼。"吳邪咽了咽口水,接著道:"和鐘興長得一模一樣。"
長得一橫一樣的人和鬼,就憑外貌,那些奇人異士就可以造出無數(shù)稀奇古怪的法子。
墓室里沒有人接話,只留下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天真,別害——難過啊……這東西也就那樣吧,往好處想,他要是被上天眷顧活下來了呢……"
與其這樣,還不如死個干凈為好。
胖子在心中補(bǔ)上最后一句話。
"他會沒事的,相信瞎子我算命的能力。"
黑瞎子吊兒啷當(dāng)?shù)赝峥恐鴫Ρ?,給吳邪下定心丸。
算命。
您是三百五十六行,行行都學(xué)了個徹底?。?/p>
吳邪又發(fā)現(xiàn)了他這師傅的一個功能,無語地翻個白眼。
不知道他們幾個人中誰的體質(zhì)發(fā)揮了作用,他們往里走了沒多久就來到了祭臺,祭臺的正前方站著一個人,正在拜神上香。
好巧不巧,那人剛才還被吳邪掛記著。
眼前這一幕其實(shí)就是平日在寺廟里上看拜佛的流程,但到這昏暗的地下,被紅蠟襯托得說不出的詭異。
"吳邪,張先生。"鐘興上完香,退開和來者打招呼。
那祭臺上放著一顆頭顱,盡管有些風(fēng)化干癟,但也能依昔看出他的骨相很年輕。
"這是我在一個秘道里找到的,覺得有些用就把他帶出來了。"
鐘興可沒管吳邪他們的表情有多難看,指向一處,讓他們明自己沒有撒謊,頭顱確實(shí)是在一堆七零八落的肢體里翻出的,其間還有『中』的指揮。
給這顆頭上完香,念完往生咒后,束縛著這個世界意識體的執(zhí)念就會消散掉吧。
"啊,知道了,我只是在高興。嗯,在高興。對了,你還和我們走嗎。"吳邪盯著鐘興看了半天,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破綻,反發(fā)現(xiàn)這相處的氣氛有點(diǎn)不對勁。
"當(dāng)然。"鐘興沒有猶豫地應(yīng)下,自覺開始找話題:"想知道那條路的來歷嗎?我知道一點(diǎn)點(diǎn),聽別人講的。"別人是誰,鐘興不解釋,他們也沒有問,其實(shí)大家都明白,那個“人”就是吳邪看到的,和鐘興長的一模一樣的靈體。
那條路也和吳邪想的一樣,是一條黃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