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光披上了偽裝,就很難再收場?!?/p>
阮落花:“沒事沒事,那個衣服我本來就是自己穿的,不礙事的?!?/p>
江丘涼也沒再繼續(xù),過了一會兒就說自己還有事,便起身離開,臨走前還不忘看一眼阮落花身旁的李憑休,眼神中有一絲陰郁,盯得李憑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李憑休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起身去脫下的衣服里翻找,沒一會兒的功夫,李憑休從棉衣的口袋里翻出一個舊相簿,只有巴掌大小,相簿的表皮看著有點(diǎn)破舊,看著快要掉下來似的,但還是清晰的寫著阮落花這三個字。
一時之間阮落花想不起來到底是什么東西,只是覺得有點(diǎn)熟悉。
李憑休正要打開,就被一通電話給阻擋住,電話沒有開免提,阮落花也沒有聽到電話里面到底說了什么,只看見李憑休匆匆忙忙地穿上了衣服向外走去,他連招呼都沒打,合上門就走了。
阮落花也不好多問什么,就感性趣地打開了桌子上的那個相冊,前面的幾張還沒有什么問題,是阮落花小時候的照片。
但接著往后翻幾頁,就有些不對了,后面的照片都是江庭月,從小學(xué)到初中高中的照片,全都在那個相冊里面,甚至比他自己的相片還要多出兩倍,一個小小的相冊卻容納了整整4000多張江庭月的照片。
阮落花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看著眼前的相冊好不猶豫的將其撕碎,扔進(jìn)垃圾桶里,可有些照片卻很難撕掉,阮落花就拿來打火機(jī)將不能撕掉的照片用打火機(jī)一張一張地點(diǎn)燃,讓其燒成黑色的紙灰才停了手。
但阮落花卻又像是發(fā)了神經(jīng),又開始笑,淚也從他的眸子中劃出,拿著刀片就要往身上滑,阮落花一時間也沒法控制自己,只能任由自己發(fā)著瘋。
可是動靜太大了,他家隔音又太差,被鄰居江丘涼聽到了,趕緊跑到阮落花家,輸了密碼就往里跑,見阮落花拿著刀片,江丘涼將其一把奪了過去,怕他再次傷到自己,就用沙發(fā)上的毛巾綁住了阮落花的手。
江丘涼慌亂的跑進(jìn)臥室里尋找藥物,書架上整整齊齊地排列著十多瓶藥物,江丘涼拿起以瓶熟練地倒出三顆,配著水讓阮落花吃下,這才安生下來。
阮落花有著精神疾病,以前每天都要吃藥,如今他能夠交往能夠跟人交流了,便不再吃藥了,誰知這兩天怎么又發(fā)作了。
阮落花被江丘涼放在床上躺著,就聽見阮落花不知道在嘴里嘟囔著什么,江丘涼將耳朵盡量離得近一些,才勉強(qiáng)聽清楚。
“月哥哥......”
江丘涼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回應(yīng)了眼前的人。
“嗯,我在?!?/p>
江丘涼起身去接水喝,偶然發(fā)現(xiàn)了垃圾桶里的碎紙片,并沒有撕得太碎,有一張還能看清上面的人,江丘涼了一張最清晰的出來,看了一眼就呆愣在原地,那些竟是他的照片。
他還記得他小時候給阮落花買了一個拍立得,阮落花幾乎每天都要給他照相,然后貼在相冊里,現(xiàn)在看著垃圾桶里的碎屑有些哏咽的說不出話。
江庭月本想坦白自己的身份,可這種情況下他確定不了是不要這樣做,是否可以這樣做。他將這些碎片合并在一起,用垃圾袋裝好提在了手里,看著躺在床上的阮落花,他竟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做。
或許這就是一場無法收場的偽裝,或許他們終究不會有結(jié)果,想到這里,江丘涼的眼中的光漸漸地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