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這幾天都下雨,天空灰蒙蒙的一片,不似江州那般陽光明媚,孟諭提著行李來到了顧家門前,被人領(lǐng)著見了顧父顧母。一陣客套話過去,顧母讓孟諭選了個房間,又說了些體己話,就讓孟諭回房間休息去了。
房間里,孟諭發(fā)著呆。一個月前,她還在讀高三 ,還有九個月就高考,在學校卻突然接到父母出車禍,孟家公司被人搞倒閉的消息。任憑哪個人知道這些都會崩潰,但孟諭沒哭,而是平靜地和班主任申請了休學,回家去處理喪葬事宜,也是在那個時候,孟諭才知道父母早就安排好自己,把她托付給了顧家。
孟諭不傻,車禍是不是意外,她心里明白的很,也許和父母不肯告訴她的那件事有關(guān),那個黑衣人。到顧家,對她來說是件好事,她一定會找到害死她父母的兇手。
“扣扣扣”,敲門聲打斷了孟諭的思緒,
孟諭請進
進來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男人五官輪廓分明,眉宇間透露出一股神秘感。他的眼神深邃而冷漠,仿佛隱藏著無盡的秘密。孟諭沒猜錯的話,他是顧家掌權(quán)人顧西銘。
顧西銘他們讓我來給你送禮服
顧西銘換上,我在樓下等你
顧西銘漫不經(jīng)心地看了眼孟諭,把禮服擱置在了梳妝臺上,便出去了。
孟諭想起剛剛顧母說的話,今晚有場慈善晚宴,需要她出場。孟諭是第一次穿這種設(shè)計的禮服,搗鼓了半天,拉鏈死活夠不著。
樓下的顧西銘等的時間有些久,上來想問孟諭時,剛好就看到這一幕,不由得輕笑一聲。孟諭發(fā)覺拉鏈拉上的時候,剛想回頭對人說謝謝,發(fā)現(xiàn)是顧西銘,瞬間吱不出聲了。
孟諭對不起啊,這個拉鏈我…
顧西銘下次叫家里傭人
顧西銘靠近時,孟諭聞到了淡淡的煙草味,腦子抽抽的,蹦出來一句話。
孟諭你還抽煙?
顧西銘沒說話,打量了孟諭一眼,女孩的鼻處紅彤彤的,顯然是被冷到了。這條高定的裙子是顧母專門定制的,按顧西銘的審美來說,并不好看,但穿在孟諭身上,確有幾分美感。孟諭發(fā)現(xiàn)顧西銘盯著自己看,有些尷尬,擺了擺手,
孟諭隨便問問,別當回事
顧西銘走吧,快遲到了
另一處,顧母和顧父正坐著飛去歐洲的飛機,慈善晚宴他們出不出場不重要,有兒子在,讓兒子去帶幺幺轉(zhuǎn)兩圈,讓那些人知道幺幺是不能隨便欺負的就可以了。顧西銘最是護短了,從小到大都讓人省心,把孟諭交給他照顧,他二人很是放心,去過二人世界了。
顧西銘很少自己開車,若不是為了給副駕這位小姑娘長面子,他也不會破例。車上的香水很好聞,是孟諭之前常用的那款,她的喜歡很明顯,顧西銘輕而易舉就看得見,手指不著痕跡的在手機上劃了幾下。
慈善晚宴挺無聊的,孟諭從以前就這么覺得,她扒拉了幾口蛋糕,忽然間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孟海亭,他是爸爸的弟弟。
孟海亭孟諭?
和孟海亭見面是意料之外,爸爸和他這個弟弟,關(guān)系并不親近,每次見到,不是吵架就是一句話都不說。
孟諭小叔,你回國了
孟海亭在國外待挺久了,有些想念國內(nèi)的菜
兩人交談著,孟海亭被人喊去聊公司的事,就留下孟諭一人,她把弄著吃蛋糕的叉子,心里想著父母的事,連顧西銘坐在她身邊都沒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