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蕭若瑾得罪神秘強(qiáng)者被廢,癱瘓?jiān)诖?,易文君心里升起希冀,那她是不是就能離開這座囚籠一樣的別苑。
可是易卜來了一趟,卻只是神色復(fù)雜的看了她一會,絲毫沒有放她出去的意思。
景玉王剛被廢,影宗就急匆匆的撇清關(guān)系,太安帝會怎么想他們。
即使蕭若瑾是個廢物,那也是皇子,不是其他人可以質(zhì)疑的。
易卜甚至還打起了別的主意,既然景玉王不行,那么瑯琊王呢?
從始至終,易文君這個女兒,在他的眼中,只是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
易文君滿心凄涼,能把十二歲的女兒送給男人當(dāng)金絲雀,這真的是一位父親能做出來的事情嗎?
“喂,我說老頭,這么喜歡攀附權(quán)勢,你怎么不自己洗干凈了爬上景玉王的床?”
“我看你年級雖大,但風(fēng)韻猶存啊。”
是一道極為好聽的嗓音,如泉擊玉石般悅耳,只是語調(diào)冰涼,含著清晰惡意和嘲諷。
易文君怔愣的抬眸,心跳陡然加快。
白衣如仙的女子仿佛踏月而來,滿身月華流轉(zhuǎn),也無法掩蓋她的風(fēng)華。
那一瞬間,仿佛見到了傳說中的仙子,而且仙子是為她而來。
因?yàn)槟俏话滓屡娱e庭信步的朝她走來,一雙眸子明亮如星辰,含著純粹的好奇,但卻是溫和的。
易卜先是臉色漲紅,隨即勃然大怒,指著闖進(jìn)來的人呵斥,“大膽,你是何人,居然敢……”
話未說完,就見那女子漫不經(jīng)心的揮袖,易卜毫無還手之力的倒飛出去,口吐鮮血,氣息萎靡。
她問:“你叫易文君?”
“我是?!币孜木劬α辆ЬУ摹?/p>
這位姑娘好生厲害,如果她也能有如此手段,是不是就不用困在這個地方。
至于倒在地上氣息萎靡的易卜,易文君沒有多看一眼,這個男人不配當(dāng)她的父親。
“那就好,沒找錯人?!蹦桥用佳蹚潖潱笭栆恍?,比天際的明月還要動人。
她真的是為她而來!
易文君突然緊張的攥緊手,心臟砰砰直跳,她有種莫名的預(yù)感,這位白衣女子的到來,會改變她的命運(yùn)。
“我給你兩個選擇?!本c月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目光平靜的落在易文君面容上。
在她緊張的神色中,不急不緩道:
“第一,我?guī)汶x開這里,你可以尋一個地方,安靜的生活下去。”
“那第二呢。”易文君差點(diǎn)就想說選一,只要能離開這里,獲得自由。
但想到她經(jīng)歷的一切,看著倒在地上的易卜,還有面前這個神秘又強(qiáng)大的女子,易文君忽然生出一股不甘,還有一種說不出的向往和渴望。
蕭若瑾和易卜用權(quán)力和武力壓迫她,那她為什么不能反抗,為什么不能報(bào)復(fù)。
“第二?!本c月淡漠的目光落在易卜身上,“取代他的地位?!?/p>
“我可以給你一個變強(qiáng)的機(jī)會,不會直接幫你。這個過程需要你自己來完成?!?/p>
“所以,你選哪一個?”
綾月微微偏頭落下目光,皎潔的月光灑下,為她鍍上一層璀璨的銀芒。
迎著易卜憤怒的目光,易文君緩緩定神,頃刻間做出了決定。
“我選第二個,我要取代他?!?/p>
明明打傷易卜的人就在眼前,但他卻只敢對自己的女兒怒目而視,這就是實(shí)力所帶來的威懾。
所以,她也要變強(qiáng),掌控自己的命運(yùn)。
易文君只記得她笑了笑,眼眸彎起,“很好,希望你能達(dá)成所愿,不要讓我失望?!?/p>
“還有,我就是廢了景玉王的那個人,所以你只管朝自己的目標(biāo)堅(jiān)定前行,沒有人敢找你的麻煩?!?/p>
“就讓我看看,你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綾月有一個想法,想要試驗(yàn)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