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邃抬頭望向溧安 那人靠在操場邊的圍欄上,
修長的手指間夾了一顆煙,指抬手將煙放進嘴里,又慢慢吐出來,配上半框眼鏡,那人的領帶還被扯松了,斯文敗類這個詞在他身上得以淋漓盡致的展示,
丞邃走向溧安,低頭看向這個吞云吐霧的男人,
他喉給動了動,感覺嗓子很癢,一開口沙啞的不像話"給我來根"他伸手摸向男人的兜
他的手正隔著一層薄薄的面料觸碰眼前這人的大腿,這個清楚的認知讓他不覺地咽了D水
嗓子的癢意更甚
仿佛有什么要噴涌而出.
他打開煙盒,看見那根熟悉的被倒著放的煙松了口氣
他又看向眼前這人,不知什么變了,什么沒變
他拿出那根倒放的煙剛要放進嘴里溧安制了他"哎,換個這個別抽."讓邃說:"我想加油
許個愿.溧安"不是最后一根靈."丞邃:"我知道"
溧安挑了挑眉:"隨你"丞邃不禁松了口氣,他將煙叼進嘴里,低聲說道"借個火"
沒等溧安反應過來偏頭 ,就著溧安的煙點燃了這根煙,丞邃卻一直保持這個距離遲遲未離開,他近乎貪焚的用眼睛描摹著眼前這人的面客,
在那叼著煙的唇上停留頗久.
溧安也直直地望向了丞邃的眼睛,看到了那熟又陌生的深情
他接不住
于是他伸手推開丞邃"你許的什么愿望?"
"我許你平安順遂"
溧安聽到這個答案頓了頓
心跳確越來越快.
他抬手想按一下心口,平復一下那過分躁動的心臟.
礙于丞邃的目光最后也只是握了握拳
他開口"丞邃,我不信了."聲音是如此沙啞
"丞邃,三年了,你這些張口就來的胡話我已經不信了這種對誰都能說的話沒必要再搬
給我說一遍."他頓了頓,終究做不到把三年前的"我嫌臟"再說給這人他想,他做不到,歲月磨平了棱角,也帶走了他的熱情
"溧安,不是的,我……."
"丞邃,在意大利的時候我就在想,
雖然地球是圓的,兩個人就算背對背永遠的走下去
也終究會有重逢的那一天
但我會走走停停,或許也可能遇見合適的地方,定居一陣子,
你也會眺望其他未曾見過的美景,"
溧安頓了頓"可能也會遇見那個讓你動心的人
這樣一看,等咱倆重逢的時侯
這一輩子也就過去了吧.
那時無喜也無悲,是他留給自己最后的體面
丞邃聽完默默的又吸了口咽,之前旖旎曖昧的氛圍全而不見
他他手那下嘴邊的煙,用手捻滅了火星,塞到溧安手里
“別嫌臟”抬步離開
修長的身影印在梧桐樹蔭蔽的路上,孤獨而又清冷
他們倆都是認真且執(zhí)拗的人
能讓他們躊躇的只有彼此的不安定
酒吧里,郝任看見溧安后大聲喊道:“哎,溧哥多久沒看見你了,這幾天去哪快活去了?”
“別提了,遇見一個麻煩的。”溧安答道。
“哎呦遇見一個麻煩的,說人家煩人你這臉上的笑是一點藏不住啊?!?/p>
溧安隨后抬手壓了壓嘴角,發(fā)現被騙后瞪了一眼郝任,說道:“郝任,你再打趣我,我打的你不好認你信嗎?”郝任訕訕的閉上了嘴。
隨后又說道:“溧哥,走今天帶你認識個哥們,他也是個老手?!?/p>
隨后郝任帶著溧安進入了包間,吵鬧的音樂瞬間被隔開,卻讓他也看清了眼前的場景。
丞邃坐在包間中間的沙發(fā)上,嘴里還叼著個沒吸完的煙,右手邊攬著一個身形姣好的男子,身上的襯衫扣子被一一解開,里面的春光也一覽無余,搭在身上的那只手也不安分的往里面摸,那雙手的主人也就是溧安口中的“麻煩的”。
溧安放在身側的手緊了緊,深吸一口氣,看向那個幾個小時前還裝作一副可憐兮兮的男人,扯了扯嘴角,想道“溧安,你在幻想什么呢?”
包間里的人都看向新進入的兩人。
郝任看見靜止的眾人忙出來打圓場:“丞哥,這是我哥們,溧安,溧哥,這是我老大,丞邃?!?/p>
丞邃朝溧安挑了挑眉,伸出手“幸會?!?/p>
溧安穩(wěn)住心神,無視那人伸出的手,直接坐在了靠近門口的沙發(fā)上。
丞邃也不覺尷尬,坐下繼續(xù)喝酒。
溧安坐下后雖然面上不顯,心里卻是壓不住的煩躁。
索性開了瓶酒,一杯接著一杯的往肚子里灌。
郝任看見溧安的不對勁“哥,你怎么了,我草,這么高的度數,你灌了這么多,不要命了?!?/p>
溧安朝他擺擺手,示意他不用管自己。
郝任也看出他確實心情不好,囑咐了幾句便又去玩了。
過了一會酒喝的差不多了,大家卻仍然覺得不盡興,這時有人提議“咱們玩游戲吧,就最近那個特別火的那個,啥來著?”
“國王游戲”丞邃開口答道,眼神卻有意無意的看向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