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滄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身處亂墳崗,周遭盡是干枯的枝椏與凋零的葉片,一束束黯淡的光線穿透死寂的灌木林間,他仿佛被一層陰森幽邃的氛圍所籠罩。
鈺滄強忍身體的疼痛站起,他打量著四周,半個人影都看不到,他不禁猜想原主會不會是被人惡意丟棄在這里的。
鈺滄“泡泡,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鈺滄頭疼的看著自己破爛的衣裳,以及胳膊上縱橫交錯鞭痕。
泡泡“主人,這里是脫離歷史的朝代——穹瀾朝,原身是當朝宰相的兒子,他由于在宴會上不慎沖撞了太子,在結(jié)束回家時遭遇太子手下刺殺,短短一個時辰原主遭受了慘無人道的折磨,最后他們把奄奄一息的原主丟棄在了離家?guī)资锿獾膩y墳崗。”
鈺滄聽后驚恐萬狀,臉色煞白。
泡泡看主人害怕的快暈過去的模樣不禁安慰道:
泡泡“主人你放心好了,原身沒有什么太大的遺愿,他也知道自己報復不了太子,他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自己的父親能在吃人不吐骨頭的朝堂中安穩(wěn)度過一生”。
鈺滄感覺更糟糕了,在吃人不吐骨頭的朝堂中怎么可能安穩(wěn)度過一生?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鈺滄“你知道京珩在這個朝代是干什么的嗎?”
鈺滄知道自己可能得不到答案,但他就是想賭一把,萬一泡泡知道自己就不用跟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找人。
泡泡“這……”。
鈺滄看泡泡支支吾吾的樣子,心里就有了個大概,不知是在安慰泡泡,還是在安慰自己,“不知道也沒關(guān)系的,我相信我們一定會見面”。
“我知道,但就是”泡泡眼神閃躲,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他怕主人難受,畢竟京珩的身份實在是……
鈺滄緊握雙手,眼神閃爍,呼吸急促,緊張又迫切地等待著泡泡說出的話。
“京珩就是太子!”泡泡說完就立刻低下頭,不敢看主人臉上的表情,想必主人此時一定很痛心吧。
“太子……太子……”,泡泡聽著主人不斷重復著太子二字,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樣,主人怎么可能跟太子在一起呢?太子是要繼承皇位的,以主人的性格,肯定是不愿意與其她人一同服侍喜歡的人。
這對主人來說是一種侮辱,是人格上的踐踏,是道德的敗壞。
鈺滄“京珩這一世的身份居然是太子,那他身邊的美人一定很多,那我吃醋不歹吃到撐!”
鈺滄雙手插腰,嘟著嘴巴悶悶不樂的說。
泡泡“主人,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太難受,畢竟你的主要任務(wù)是幫助原身的父親安穩(wěn)度過一生,而不是跟京珩談戀愛”。
鈺滄“原身的愿望自然是要實現(xiàn)的,但京珩我是不會放棄的,我愛他自然要與他相守一生!”。
好霸道喲!不愧是他的主人,思維就是不一樣!泡泡捂著泛紅的小臉蛋,羞滴滴的想主人不會是要對京珩強制愛吧~太刺激了,太刺激了~
鈺滄“我現(xiàn)在好痛,你能不能屏蔽我的痛覺!”
鈺滄冒著冷汗虛弱的詢問不知為何情緒高漲的泡泡。
泡泡“主人您需要用四十積分兌換哦~”
泡泡正色的說道。
“四十積分……那我的積分不就用完了”,鈺滄感到肉疼,自己拼死拼活完成一個世界好不容易才獲得四十積分,現(xiàn)在又要變成窮光蛋了,太難了呀!
鈺滄“兌換”。
鈺滄畢竟是一個現(xiàn)代人,受過最大的痛就是從樓梯上滾下來,現(xiàn)在這身上都是鞭痕,用皮開肉綻來形容也不為過,他何時受過這種鉆心的痛,根本就不能忍受一點,大不了這個世界多賺點積分好了。
“一點都不痛了,積分果然是個好東西”,鈺滄動了動胳膊扭了扭脖子一絲一毫的疼痛都感受不到了,只不過身上的傷痕都在,縱橫交錯的實在是難看。
綿綿不絕的寒雨,如幽靈般悄無聲息地侵襲,雖滴在地上但鈺滄更感覺那寒雨是浸透自己身體的每一個空隙,自己就像處在冰天雪地里一般。
泡泡“怎么突然就下雨了,主人您避避雨吧,雖說你現(xiàn)在感覺不到身體的疼痛,但傷口是會發(fā)炎的”。
#鈺滄“避雨,下雨天是不能站在樹下的,這里是亂墳崗,我能去哪里避雨呢?”(苦笑)
雨水連綿,將土地浸潤得泥濘難行,每一步都顯得格外沉重與艱難。
鈺滄用潮濕的衣袖蓋在自己頭頂快速向大路奔去,他走了好久依舊沒有看到一戶人家,饑寒交迫他沒有力氣了,好暈身子也發(fā)燙了,他腳步虛浮看著前方漸漸虛化的景色咚的一聲倒在地上,他不會亖在這里吧,他還沒有看到京珩他不甘心,不甘心呀。
什么聲音,好吵,他只想安安靜靜的睡覺。
泡泡看著身穿紅色錦衣的男人猛的睜大了眼睛,居然是……他想對主人做什么?不可以!住手!
泡泡由于主人的情緒自己的心情也受到了影響,他覺察自己的信息數(shù)據(jù)混亂極了,他需要休息了。泡泡看著拿著匕首蹲在主人身邊的男人心里冷汗直流,你不要傷害他,一定不要。
三天后。
“咳咳,咳咳……”鈺滄艱難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金光閃閃的牡丹屏風、精美的黃色落地銅鏡和華麗的藍色珠寶窗簾,以及朱紅的架子上琳瑯滿目的花瓶,甚至門口兩側(cè)整齊站立著穿著藍色布衣的奴仆,所有的一切都透露出一種富麗堂皇的氣息,無不彰顯這戶人家的主人十分有錢奢靡。
“公子你醒了~”一位身披華麗的白色披風,上面繡著清新淡雅的蘭花圖案,間以銀絲藍寶石鑲邊,頭戴藍色珠釵,耳掛紅水滴寶石狀耳墜,身后還跟著一位端著藥碗身穿白衣丫鬟的十七八歲女子直奔床邊看著鈺滄。
“咳咳,這里是?”鈺滄強忍著嗓子不適問。
“我……我夫君帶你回來的”女子說道他夫君時低頭憨笑,盡顯嬌俏女人本色。
“對了,不知如何稱呼你?一直叫你公子也不太好”,女子說完招呼身后的丫鬟遞給鈺滄藥碗。
“你叫我鈺滄便好,敢問姑娘是?”,鈺滄看著黑乎乎的藥緊皺眉頭,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好苦!
“喜兒,還不快給鈺公子拿蜜餞”。
鈺滄吃著蜜餞好受多了,嘴里也不那么苦了。
“鈺公子你叫我珀嵐就好,一會還需讓大夫再給你換次膏藥”,珀嵐皺了皺眉頭還是問道:“鈺公子你可是遭遇了什么事,為何會受如此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