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塊被引力緊緊拽住的鐵錨,我沉淪至床榻的無底深淵,疲憊的手指在酸楚的眼窩輕輕摩挲,仿佛周圍的景象都在疲倦的波紋中搖曳不定,朦朧地消融、溶解。
直至日光猶如一把金箭直射到天穹的正午頂點,我才在睡意編織成的夢幻繭蛹中掙扎著蘇醒過來,而困倦仍如影隨形般盤踞心頭。我不禁揣度起上個月組織配發(fā)的藥物是否蘊含著強烈的副作用,甚至隱藏著什么秘密玄機?帶著這份疑云,我果斷撥通了江徽漾的電話。
“徽漾,我懷疑那批上月組織給我的藥有問題!近來每次服用后清醒的時間明顯縮短,恍若陷入了一片深邃的夢之沼澤,醒來卻仍渴望再次墜入夢境。”
“這難道是組織刻意的?”江徽漾 聲音中流露出一絲猶疑,“你先把剩余藥品寄給我化驗一下,當癥狀發(fā)作時不妨順應它,暫時停用那些藥物吧?!?/p>
“嗯?!蔽以诿悦芍衅D難坐起身,半倚在床沿,心底蔓延出一種麻木而無力的冰涼感。
我緊握床單邊角,捱至起床時刻,勉強進食以驅(qū)散腹中的饑餓感。
——樓下
我悄然拉低帽檐,在微風與光影交織間靜候顧紹南 的到來。
顧紹南 輕輕按下車窗按鈕向我點頭致意,我則迅速拉開車門落座副駕。
“這次行動只有咱倆上陣?”我摩挲著手背,言語中透露出隱隱不安。
“不,Q會配合我們行動,無需過于焦慮?!彼匆娏宋业木o張情緒,適時給予安撫。
面臨首次深入敵營的任務,我閉目養(yǎng)神,積蓄力量。
——抵達目的地
“到了,許小姐?!?span>顧紹南行至副駕車門外,禮貌地敲擊兩下車門并為我打開。
“嗯?!蔽覍⑹执钤谒靵淼氖终粕稀?/p>
“二位的邀請函?”門口一身黑衣的保安目光犀利審視。
顧紹南 得體地遞過兩張燙金熠熠的邀請函。
“顧先生,許小姐?”黑衣保安面帶疑惑確認。
我微微頷首回應。
黑衣保安反復打量我們片刻后,終究還是放行讓我們踏入了那個華麗的世界。
步入其中即是華美壯觀的場景,左側(cè)前方兩位女士正以不善的目光打量我。
身著翠綠魚尾裙的女士輕蔑一笑:“哦?這就是沉紹小姐嗎?確實很久不見了,還以為玨譚已經(jīng)不再需要沉紹小姐呢?!?/p>
“也快了吧?畢竟楚朝朝那么信任組織,還不是一樣被清除了哈哈哈哈哈~”那位身著湛藍緊身裙的女士冷嘲熱諷。
“二位便是鴻蓮和藕淺小姐了吧?初次見面,說話不至于這般咄咄逼人吧?”我滿面和藹可親,眼睛笑盈盈的,仿佛只是一只純真無害的小羊羔。
“論資排輩,沉紹啊,你應該喚我一聲姐姐才對。”鴻蓮滿臉傲慢。
“是是是,鴻蓮姐姐,藕淺姐姐?!蔽倚τ奈已壑械臍⒁庖婚W而過。
“呵呵,這還差不多。”藕淺輕搖了搖手中的扇子,突然閉起“看!活動好像要開始了,我們先去占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