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到學(xué)校著實不可能,吳世勛已經(jīng)在盡力補救。吳悅在車上嚷著,撒潑,其實遲到也沒有關(guān)系,但她喜歡看哥哥無可奈何的樣子。
車子停下 ,吳悅看到了樸燦烈,有一絲心虛,催促哥哥快走,但哥哥喜歡看著她進校門。
只能硬著頭皮下車,吳悅低著頭想隱身或者瞬間移動,但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樸燦烈的聲音帶著雀躍。
樸燦烈“吳悅!”
吳悅轉(zhuǎn)身,眼神卻飄忽著瞥向吳世勛的車,露出心不在焉的笑。
吳悅“你怎么……又在門口等我?!?/p>
樸燦烈我今天發(fā)消息給你了,可是你沒有給我回消息,所以我就在這兒一直等你。
吳悅被哽住了,她沒有看消息。
吳悅“對不起……我沒有看到你給我發(fā)的消息?!?/p>
樸燦烈“沒關(guān)系,吳悅,我想給你一樣?xùn)|西?!?/p>
他從背后掏出一枝花塞進吳悅的手里 ,是一枝向日葵。
樸燦烈直視吳悅的眼睛。
樸燦烈“路過花店的時候, 我想送花給你,送一束覺得太俗套,于是就只選了一枝,獨一無二的一枝,代表第一眼的心動?!?/p>
余光中哥哥的車還在,吳悅有些不知道怎么反應(yīng),只能僵硬地道謝。
吳悅“謝……謝,我現(xiàn)在還要上課, 我……們我們中午再見?!?/p>
約定好時間,吳悅得以脫身。背后兩道直直的實現(xiàn),吳悅僵直著身體,她感覺自己要同手同腳。忍不住回頭,哥哥的車還在原地,樸燦烈的雙眼明媚。
一個頭兩個大。
拿著向日葵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帶著她去上課。翻書記筆記的時候,眼里總有明黃色的身影,偶然一瞥,居然會想到樸燦烈。
樸燦烈,燦烈,確實是燦爛熱烈,就像這株明黃色的向日葵。
向日葵有些蔫了,下課后,吳悅買了一瓶橘子汽水喝光,然后灌滿水將向日葵插在里面,帶著去吃飯。與樸燦烈碰頭的時候,她終于憋不住吐槽。
吳悅“你這是給我買了一個裝飾品?!?/p>
樸燦烈“小悅,你怎么這么可愛,你可以把它放在宿舍里啊。”
吳悅“我不住宿舍,我住我……哥哥家,而且我哥哥花粉過敏!”
看著樸燦烈有些失望的表情 ,吳悅有些不忍心,開始找補。
吳悅“其實……一枝花應(yīng)該還好,我悄悄帶回家不讓我哥哥看見就行?!?/p>
樸燦烈“這樣子真沒事嗎?你不用考慮我的感受?!?/p>
吳悅“應(yīng)該……沒事?!?/p>
吃完飯后,吳悅和樸燦烈一路散步回學(xué)校。后者講著他們宿舍的奇聞,什么陽臺拖把長蘑菇,上鋪臭襪子掉在下鋪嘴巴里然后上鋪被追殺整整一天,吳悅被逗得知曉。
一聲刺耳的鳴笛聲,吳悅被嚇到,馬路邊一個小女孩被人拉離涌動的車流 ,有人頹罵。
小女孩睜著純真無垢的大眼睛,手被人牽著,嘴里咿咿呀呀,似乎在掙扎。她們的身影已經(jīng)走遠(yuǎn),吳悅?cè)匀汇对谠兀幸凰查g她對上了那個牽著小女孩的女人的雙眼,漆黑得像個無底洞,讓人生寒。
樸燦烈收回目光,看見吳悅還在盯著那個方向,開口解釋。
樸燦烈“好像是福利院的孩子跑了出來?!?/p>
吳悅“這附近有福利院?”
樸燦烈“有一座沒修幾年的,叫陽光福利院?!?/p>
吳悅“哦。”
吳悅晚上回到公寓,懷里揣了一朵皺巴巴的向日葵。第二天清晨,已經(jīng)有了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