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方秋瑾的話語,方顏好奇的湊過去,順著方秋瑾的目光看著那個“腦子”,陸然也想走過去看看,但只要他一動就會被蘇北冥按著。
“別……別過去我害怕……”
陸然黑著臉看向蘇北冥“既然害怕你還進來干什么?!”
蘇北冥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為了挑戰(zhàn)嘛,早知道這么恐怖我就不來了……”
一旁看戲的江歲安無奈嘆了口氣,走到蘇北冥和陸然身旁“要不……北冥哥和我待一塊好了?!甭犅?,陸然毫不猶豫的把蘇北冥甩給了江歲安,跑去和方秋瑾看那個“腦子”。
“這個可以拿走嗎?”方顏伸手碰了一下那個“腦子”,抬起頭一臉單純的看著方秋瑾,聲音里有些膽怯的問道。
方秋瑾忽略方顏,眼睛亮晶晶的看向墨染,表示想要。墨染垂了垂眸子,沒有說話自顧自的走了,其余人只好老實跟上。
走到后面是一間太平間,許多的棺材擺在一個巨大的空間里。
當游客路過時,那些“鬼”便會從棺材里坐起來,用沒有眼珠的眸子看著游客,其他人還好,蘇北冥倒是怕的不行。
“啊啊??!”
“陸然救我!”
“小安!好可怕!”
“走快點,我不要在這里了!”
一行人在蘇北冥的鬼哭狼嚎下走了出來,蘇北冥被嚇的蹲在地上,江歲安在他身旁哄了好久才哄好。
“哇!我們?nèi)ネ婺μ燧喓貌缓??”方秋瑾看著巨大的摩天輪兩眼放光?/p>
這次墨染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不要。”
江澤川一路上一句話也沒說過,這時卻是拒絕了。
最后,墨染和江澤川二人坐在石凳上,等著方秋瑾他們。墨染去買了兩根雪糕,江澤川坐在石凳上安靜的低著頭。
一根白色的雪糕出現(xiàn)在視線里,江澤川不可置信的抬頭望去,陽光將少女包裹了起來,形成光暈。
白皙的皮膚,被陽光穿透在白皙的基礎(chǔ)上多了層紅暈,襯得有了些許人的模樣,幽深的眼睛又將人的心緒拉回。
這個場景不禁讓江澤川想起了,他們相遇的那一天,他們也是這樣。江澤川低著頭沉默著,一顆糖果映入眼簾。
“你怕黑?!蹦镜脑捳Z帶著肯定,沒有絲毫的詢問的意思,很是自然。
“嗯?!苯瓭纱]有去解釋自己為什么會怕黑,墨染也沒有追問,她對別人的過往并不感興趣,覺得沒有追問的必要。
冰涼侵襲著江澤川溫?zé)岬目谇?,這倒是讓他好受了些,墨染靜靜的看著面前巨大的摩天輪。
這龐然大物轉(zhuǎn)的慢極了,這好一會兒方秋瑾一行人一個廂節(jié)都沒有到頂端的。
看著墨染空洞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著摩天輪,陽光照著襯得整個人溫柔又疏離。
墨染對高空有著莫名的抗拒,但又不畏懼。
在等待的過程中二人沒再說過一句話說,自顧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這兩個人一起等著,不得悶死啊。”蘇北冥看著窗外的風(fēng)景,自言自語的說著。
“雖說我兒子不是什么高冷人設(shè),但沒人找話題,他是可以一直閉嘴安靜的啊。”
江歲安和陸然對坐著,對視上了也不離開,他們猜都不用猜,就知道對方在心里罵的多臟。
最終,兩個人都忍不住覺得對方惡心,紛紛別過頭去。
好想和秋瑾坐同一個啊(T^T)
為什么我不是女生?好想魂穿到方顏身上??!
要不去做個變性手術(shù)?
算了,萬一秋瑾接受不了同性戀呢?
他們玩了一下午,黃昏與黑夜相互融合襯托著,游樂場的人已經(jīng)走的差不多了,方秋瑾和方顏的關(guān)系增進了不少。
許是玩的累了,方顏在車上靠著方秋瑾的肩膀睡著了,看著方顏乖巧的睡顏,方秋瑾眼里多了幾分憐愛。
陸然一個人坐在前面,想和方秋瑾說話,但又因為方顏睡著了,方秋瑾怕打擾她,示意陸然閉嘴。
因為順路的原因,墨染坐著江澤川的車一起走。
和幾人告別后,蘇北冥和江歲安在夜市玩了好一會才一起回去。
把人送到后,司機很熟練的離開這個別墅區(qū)。
陸然很是厚臉皮的留在了方家吃晚飯,方韶翼回到家看見陸然,不知道為什么對方明明沒有惹他,甚至很有禮貌,但是就是莫名的看他很不爽。
在吃飯時看見這小子給方秋瑾夾菜,一副游刃有余的樣子,更不爽了。
剛吃完飯,管家就拿著兩個盒子走了過來,將盒子分別給了方家兩位小姐,陸然被方韶翼一臉不爽的請了回去。
見到這個突如其來的盒子,方秋瑾和方顏都有些懵了,在滿滿的好奇心中,方秋瑾將盒子打開了。
盒子的內(nèi)部裝飾被做成了鮮血浸染的樣子,還有些骨頭裝飾,在盒子的中央安安靜靜的躺著一顆血淋淋的“腦子”。
方家兩位小姐的眼睛不約而同的亮了亮,同時發(fā)出驚嘆“哇~”
[尾號XXX用戶,扣款5684元]
墨染低頭看了眼彈出來的扣款記錄,毫不在意的關(guān)了手機去洗澡了。
第二天,江澤川在家里畫了一早上的畫,時不時往窗外看去。
到了下午要去學(xué)校上晚自習(xí),他也沒看墨染出來。
打開手機點進聊天軟件,給墨染發(fā)了條消息。
江澤川:去學(xué)校嗎?
之前方秋瑾就把墨染的聯(lián)系方式給了江澤川,這兩個人平時就不說幾句話,更別說用這個聊天了。
現(xiàn)在是下午五點五十五分,墨染是一點才起的床。
聽見消息提示音,墨染點開看了看,才想起來要開始上晚自習(xí)了。
M:嗯。
回了消息墨染就去換了衣服,拿上書包換了鞋就出門了,江澤川已經(jīng)站在門口扶著自行車等了好一會。墨染也不覺得愧疚,很自然的走了過去。
這個時間出門,不出意外的……
——他們又遲到了。
江澤川發(fā)現(xiàn)一個神奇的規(guī)律,只要自己和墨染一起去學(xué)校,不出意外一次都沒準時到過學(xué)校。
但更奇怪的是,他并沒有因此惱過,倒是次次都耐心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