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兒,你又睡了嗎?”花絨問我。
“沒用?!蔽艺⒅?。
“今早有一個(gè)叫洛錦的女孩,同你剛來的時(shí)候一樣大,自稱是你的妹妹?!被ńq轉(zhuǎn)頭看著我的手。
“那她走了嗎?”我對這個(gè)妹妹,沒有太多的情感。
“沒走,住下了。”花絨看向我,“她和你長得很像,要看看嗎?”
“不想看,與我無關(guān)了?!蔽矣X得見了會(huì)生事端。
“帛兒,為何她貴為錦,你卻是帛?”花絨明顯有些不悅。
“她……花而不實(shí),是錦也無用,我的帛又哪里比不上她了?”我安慰花絨。
“我們改名瑾瑜,好嗎?你是我的寶藏啊……”花絨眼神飄忽不定,落在了一個(gè)虛無的點(diǎn)上,“我不想別人分掉你的愛?!?/p>
“好,聽你的?!蔽移鹕韽暮竺姹ё』ńq,“我再?zèng)]什么親人了,除了你和媽媽,還有這里的姐妹以外?!?/p>
“花絨姐姐,那洛錦說她想見洛帛姐姐?!蓖饷嬗腥饲瞄T。
“我們這兒沒什么洛帛,有的只是洛瑾瑜?!被ńq對門外說了這一句,那人便離開了。
“瑾瑜,吃點(diǎn)東西嗎?”花絨放下書,“我?guī)闳コ渣c(diǎn)。”
“好。”我從花絨背上下來坐床上,花絨便彎腰替我穿鞋子。
花絨牽著我下樓時(shí),有個(gè)姑娘拉著我:“姐姐,你便同我回家吧,我知道你是姐姐,姐姐,爹娘還在外面等你呢?!?/p>
我看著比我矮一個(gè)頭的洛錦:“姑娘你恐是認(rèn)錯(cuò)人了,我并無什么妹妹,我是街上的乞丐?!?/p>
花絨讓人送客:“來個(gè)姐妹讓那對夫婦回去吧,這兒沒有他們要找的人。”
說罷,花絨便帶我去吃飯了。媽媽也過來:“囡囡,你爹娘想見你一面,你真的不見嗎?”
“媽媽,既然跟了媽媽,媽媽自然就是我親娘,那么多年沒有媽媽,我早餓死在大街上了?!蔽彝且患胰吮揪蜎]什么緣分。
“那便不看了,我就當(dāng)他們沒來過?!眿寢屆业念^,“安心住下吧?!?/p>
“媽媽,她改名洛瑾瑜?!被ńq叫住開門的媽媽。
“好,我知道了?!眿寢尦鋈r(shí)把門也帶上了。
我還沒吃好,樓下已經(jīng)鬧了起來。我和花絨出門去看,我爹娘說媽媽拐了她女兒還不承認(rèn),我有些想笑:“姐姐,拿個(gè)血包給我吧?!?/p>
花絨去拿了個(gè)血包來,那血包就拇指那么大一點(diǎn),我把它貼在手腕上:“你們別吵了!”
樓下安靜了,我爹看向我:“囡囡,爹娘對不起你,爹娘來接你回家來了?!?/p>
我嘆了口氣:“你若是不信,便滴血認(rèn)親吧。”
有姑娘端了碗來,花絨接過碗,我接過那姑娘手里的刀,又看向我爹:“我是姓洛,但不叫洛帛,我是洛瑾瑜,你執(zhí)意如此,若我不是你女兒,請別再來打擾我。”
他眼神有些渙散,但還是點(diǎn)頭:“好,你若不是,我們便不再打擾你了。”
聽他說完,我便抬手割破血包滴了血進(jìn)去,讓他們把碗和刀給我爹。
我在下樓之余把血包抹掉,等我爹割完還刀給我時(shí),在背對他之余又給自己割了一下,才把刀給花絨。
發(fā)現(xiàn)血不對后,他們果然要求檢查我的傷口,我將手伸給他們看傷口不深,但還在滴血。
花絨忙把我的手接過去,吩咐人拿藥來。
我爹娘像是死心了,眼神暗淡了許多,但隨即又亮了起來:“媽媽,我可以買她嗎?”
“她還不是瘦馬,不賣?!眿寢屢豢诨亟^。
“那他成為瘦馬,我可以買嗎?”我爹又問。
“那時(shí)候可不是媽媽賣不賣了,你別難為媽媽?!被ńq說了這一句,便帶我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