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在想什么?
直到坐上星艦時黎蘇才緩緩回過神來。
她總不能說自己剛剛滿腦子都在想應(yīng)星吧。
黎蘇在想阿刃最近有沒有好好吃飯。
黎蘇還有,是不是又作息顛倒不知道休息,受傷了總想著等自愈了再回家……
她掰著指頭數(shù)刃可能的“罪行”,數(shù)到第三樁就被捏住了手。
刃我很聽話。
答應(yīng)了她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黎蘇眨著眼睛,他依舊不敢和她長時間對視,像是某種不會表現(xiàn)出臉紅跡象的羞澀本能。
黎蘇阿刃,疼。
觸電般地收回手。
她的皮膚太容易留痕跡了,哪怕是不帶什么力度的輕輕一捏,都能在手腕上留下一片紅痕。
刃……
根本就,說不出來半個字。
那些在他腦海里亂竄的暴虐欲望,想將她粗暴地丟在自己床上,想在她身上留下手腕上的那種痕跡,想讓她連哭都沒辦法哭出來。
但這些話他說不出來。
會把她嚇跑。
黎蘇現(xiàn)在該我問阿刃了,你在想什么呢?
他平復(fù)了微亂的呼吸。
刃睡覺。
黎蘇要我陪你一起嗎?
刃有時候覺得自己真該反思反思是不是太放縱她了,以至于她總在他的承受力極限上橫跳。
但又覺得,還不夠放縱,還不夠溺愛,他想給她的遠(yuǎn)不止這些。
黎蘇你要拒絕我嗎?
刃……不是。
只是大概率不能睡個好覺了。
所以當(dāng)回到基地,黎蘇一邊說著要補覺一邊走進(jìn)刃房間的時候,沒人會覺得有什么不對。
窗簾遮光效果太好,顯得房間里陰沉沉的。
黎蘇好冷……
被子里都是化不開的寒意。
看到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像只小蝦餃的黎蘇,他眉眼柔和了幾分。
彼時他身上還掛著剛從浴室里出來,沒散開的氤氳水汽。
刃蘇蘇。
他抱著一床厚被子,示意她把手里的薄被給他。
黎蘇不要,好冷,除非你先上來。
他不會拒絕她任性的小請求。
將人單手帶進(jìn)懷里,另一只手扯過松軟的棉被蓋住她,只露出腦袋。
刃還冷嗎?
再冷淡的男人,胸肌摸起來都是熱的。
尤其刃這種本來身材就極品的,連體表溫度都要高于一般人,此刻簡直像個好心的男菩薩一樣由著她胡來。
黎蘇不冷了。
黎蘇阿刃,可以摸摸你的腹肌嗎?
刃……你不是已經(jīng)在摸了嗎?
黎蘇禮貌性詢問一下還是有必要的,雖然我知道阿刃不會舍得拒絕我的~
她向來擅長拿捏他。
刃緊閉著眼睛,好像已經(jīng)睡著了。
刃蘇蘇,早點睡。
雖然是可有可無的一個午睡。
但他根本不敢和她貼得太近,怕讓她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
刃……午安。
落荒而逃似的。
黎蘇能感覺到他身體的緊繃,連將她錮在懷中的手臂肌肉都顯得有些僵硬。
黎蘇清楚再玩就要玩過頭了。
黎蘇……
回想一下記憶里刃的身材,再結(jié)合一下此刻手中真實的觸感。
嗯,她會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