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昱沒有言語,一雙眼釘在他身上,忽然就盈滿笑意。
被這笑眼唬了一下的馬嘉祺皺了下眉將她整個包住。
但不知怎么后退了幾步,看著面前顫動的人繭。
只不到一分鐘宋昱就靠著從馬嘉祺手中虜獲的利刃將絲繭破開,零落的白絲窸窸窣窣擋住兩人的對視。
宋昱那我給你上一課,永遠(yuǎn)不要給你的敵人留下把柄。
宋昱仍是笑瞇瞇,那把冒著寒氣的斷刃在她的指尖上快轉(zhuǎn)出花來了,倏忽被拋起,宋昱一掌便將它推出,狠狠穿透了馬嘉祺的右肩。
他一下子就捂上了肩,可那明晃晃的血洞卻在以緩慢地速度生長血肉。
可馬嘉祺依然選擇掙扎,眼底的戰(zhàn)意早就將他的理智蠶食,這就是少年的優(yōu)劣處,目中無人卻足夠敢于出手,但不理智就是他最大的缺點。
宋昱怎么就是學(xué)不會老實呢?
只一個抬手,自然地出招,無形的氣流化成利刃襲上他,馬嘉祺就順勢一個翻身,穩(wěn)穩(wěn)躲過她的一擊,憑著和她對打多年的經(jīng)驗,他熟練地躲避著,給自己的傷爭取時間。
但他千算萬算都沒算到今天的宋昱有點不一樣。
這次她沒有按照習(xí)慣出招,宋昱握著氣流擬成的幻劍毫不猶豫地插入他的左肩,如果再偏幾分他可以直接歸西。
宋昱是不是要等我把你手腳都砍斷你才能老實嗎?
宋昱眼眸染上不耐,腦海中叫囂著將他殺死的聲音,她只嘖了一聲,抬起幻劍想要給他一個了斷的時候,一陣強烈的電流從頭頂貫入。
宋昱啊?。。?/p>
被電得錯不及防,宋昱跪趴下,指尖扣進(jìn)泥中,撕心裂肺的痛讓她喊了出來。
電擊持續(xù)了三分鐘,不足以致死卻十分折磨人。
這長達(dá)三分鐘,馬嘉祺就在一旁冷眼旁觀。
這就是為什么,他一度想要挑起宋昱要殺他的心。
他們被養(yǎng)來就是為了充當(dāng)有錢人的玩物,要死也要死在角斗場上,而不是因為私下斗毆就沒了生息。
他從十歲就被送來這里,怎么也會比剛來這里兩三年的宋昱更懂得這里的規(guī)矩。
馬嘉祺扯出極其囂張的笑容,腳下的鞋毫不猶豫地踩在她的臉上,還碾了幾下,彎腰和她說話。
馬嘉祺我有一萬種方法折磨你,也就看你有沒有膽子和我作對了。
馬嘉祺我可不想我的對手死在這里,要死也應(yīng)該死在和我決斗中。
馬嘉祺你說對吧。
說著他頓了一下,兩個肩膀的血洞早就愈合好,訓(xùn)練服肩處的破洞露出白嫩的肌膚。
馬嘉祺我是沒有想到,你竟然這么天真,不過也發(fā)現(xiàn)我的小秘密。
馬嘉祺明天,我會讓你死在角斗場上,讓這個秘密咽死。
看著被自己踩在腳下要死不活沒有生氣的宋昱,他突然就沒有挑釁的興趣了。
抬腳打算再送她一腳就往回走。
宋昱誰死還不一定。
突然發(fā)聲,宋昱的聲音沙啞,讓馬嘉祺表現(xiàn)出不屑的神情。
馬嘉祺角斗場上,我只會贏。
宋昱入營再到和他一個等級分入一個宿舍,兩人一次沒有匹配到過,不過明天就是兩人第一次的對戰(zhàn)。
她用三年的時間從E到A,除了剛開始的三敗,無一敗績,她就是最具有關(guān)注的新人黑馬。
宋昱你只會死。
馬嘉祺我,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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