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里,男女身份互換)
蜉蝣原打算今日死的,他勾來了平日里最喜虐待他的女人,在房間里點上了根毒香,他盯著那抹升騰的煙,耳邊傳來鞭子和鐵鏈摩擦發(fā)出的聲響,女人強硬的扭過他的臉,“給我擺臉子?嗯?你也不看看你是個什么下賤的東西。”她的臉因為大笑而扭曲,蜉蝣突然覺得她說的不對,為什么他是下賤的人,下賤的人不應(yīng)該是她們嗎?
他木訥地看著自己手臂上青紫的痕跡,仇恨和憤怒在他眸中綻出一朵血色之花,“奴家突然想起有個重要的東西忘了拿~”他笑意盈盈地?fù)е说牟弊?,女人調(diào)笑著揉著他的腰“去拿,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新奇玩意。”他腰上紅了一小片,頭一次發(fā)覺女人的觸碰竟然如此惡心。
昏暗的燈光下,他小心翼翼地將一柄軟刀藏進(jìn)衣袖,捧著一盒軟膏走向女人。女人不屑地笑了一聲“怎么是這種低級的春藥?”隨后一鞭子甩在蜉蝣身上,他忍著痛陪笑“今日奴替你擦,可好?”女人神色稍緩,懶洋洋地把鐵鏈套在了他的脖子上,“開始吧?!?/p>
他看著女人閉眼悶哼,寒光猛然一閃,女人神色僵硬,直挺挺地倒下去,胸口處插著那把短刀,到處都是濺出的血,他一時慌極了,竟想用那短刀自刎,香彌漫在空氣中,他放下心來,自言自語道,“待這香燃盡了,我自然也該死了,何必再耗費一番功夫?”
翻飛的衣角掀起了一小片風(fēng),小刀抵在他脖子上,星星點點的血滲了出來,刺痛感讓他清醒了些,男人聲音冷冽,“解藥在哪?”,蜉蝣自幼就對痛覺格外敏感,以往他覺得忍忍也就罷了,可今日他都決意去死,為什么還要受這皮肉之苦?他不動聲色地往后退了退,下意識望向那炷香,已經(jīng)被男人滅掉了,眼淚不受控地涌了出來,他顫聲說“此毒…無解,唯有抑制之法?!?/p>
男人沉聲說道,“去拿藥?!彬蒡鰮u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走到一個柜子邊,伸手去打開,猛然間又看到手上的渾濁之物,他將手縮了回去,換了只手從抽屜里拿出一個褐色的小瓶子,兩粒藥丸靜靜的躺在他的手心,他的手因為害怕不住顫抖著,一截修長的手臂映入他眼簾,他下意識順著望去,看見了一雙極美的桃花眼,黑色面罩擋住他下半張臉的輪廓,那人盯著他,刀逼近了些。
蜉蝣匆忙將手心里的藥吞下,緊張地看著地上搖曳的燭影,他擦了擦自己臟了的手,聲音很輕,“這是生死蠱,”男人停下了手里的刀,蜉蝣懸著的心落了下來,他閉上眼想逃避些什么,眼睫如蝶翼般顫動,在他臉上投下一片小小的陰影。他感覺有雙手?jǐn)堊×怂难?,“帶我去找解藥?!彪S后他被帶離地面,失重的難受感讓他睜開了眼,破碎的話消失在風(fēng)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