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里刮起風來,冰冷的吹著,讓人不禁攏了攏衣服。
正值午休,林望舒從茶水間倒了一杯水拿回辦公室。
路上卻被一個聲音叫住,她回頭,只見顧燁清正著一件玄色外衣站在離她不遠處。
林望舒皺眉,心里不覺泛起陣陣惡心,她低頭隱了隱眼底的神色。
再度抬頭,顧燁清已經(jīng)站在她面前。
“今天吹的什么風,竟把我們顧大總裁給吹來了?!绷滞嫖站o水杯,溫熱的水透過杯子給林望舒?zhèn)魅リ囮嚐崃俊?/p>
“我到這里來是為什么,林小姐當真不知道嗎?”顧燁清笑著,眼里閃著算計的色彩。
林望舒想到之前晚宴的事,低頭輕笑出聲。
抬眸,對上顧燁清陰狠又略帶探究的眼神。
“我說呢,無事不登三寶殿,跟我來吧?!闭f完就轉(zhuǎn)身朝辦公室走去。
轉(zhuǎn)身后本身帶著笑的林望舒眼里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神色。
來到辦公室,顧燁清關(guān)上門,林望舒將杯子放在桌邊。
顧燁清也不客氣,隨便找了個地方就坐下了。
林望舒:“說說吧,你想干什么?”
顧燁清:“幫我偷樣?xùn)|西?!?/p>
林望舒聞言,心下了然。
自從顧新平出事,顧氏集團就一直處于下落趨勢。
再加上沒有新技術(shù)突破,顧氏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經(jīng)濟危機。
因為幫助警方破案,并貢獻上了顧新安和謝榮昌小說般的人生故事,讓映旭的一下子坐穩(wěn)了國民品牌公司的地位,經(jīng)濟處于持續(xù)上升狀態(tài)。
因此,映旭有足夠的資金和市場啟動新的技術(shù)突破。
雖然顧氏集團的國民實力沒有映旭強大,但因為顧燁清的長相和他表現(xiàn)出來的溫文爾雅,也有一群三觀跟著五官走的小迷妹給他撐腰。
所以現(xiàn)在,他妄圖搶走映旭的技術(shù)來解決他的經(jīng)濟危機。
“你還真是好信別人,你就不怕別人把你賣了?”
顧燁清臉上的笑容僵了僵,“林小姐難道不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嗎?”
林望舒心里嗤笑,沒想到他這種人竟然也會搞忠軍忠臣這一套。
只是林望舒直覺,“疑人不用”恐怕只是他的一個說辭,又或者說,等完成了他發(fā)布下來的任務(wù),下場就會像謝榮昌一樣。
“顧先生倒是通透?!绷滞婷娌桓纳?,依舊帶著得體的笑容對上顧燁清深邃的眸子。
林望舒不卑不亢的眼神讓本身內(nèi)心有些動搖的顧燁清定了定神。
“那現(xiàn)在說說你的條件吧?!?/p>
“我要顧燁笙來找我?!绷滞孀旖枪雌鹨粋€很好看的弧度,一雙丹鳳三角眼此刻正散發(fā)著陰冷的光芒。
顧燁清臉色一僵,眉頭微微蹙起,“你找他干什么?”
“你不會自己查嗎?”林望舒挑眉,有些戲謔的看著他。
“他出國了。”
“那又怎樣?我相信顧先生一定不會辜負我的期望的,對吧?”林望舒笑著,在顧燁清眼里卻如毒蛇,仿佛在醞釀著什么陰謀。
顧燁清起身往外走“要是林小姐能做到,我自然也信守承諾?!?/p>
辦公室的門關(guān)上,林望舒臉上的笑容漸漸塌了下來。
她拿起手機,給謝靈澤打了過去“他上鉤了?!?/p>
“知道了?!边@邊謝靈澤唇角微勾。
“對了,查一下內(nèi)部人員吧,可能有內(nèi)鬼,又或者......”有監(jiān)聽器,林望舒沒有說出口。
但如果真的有監(jiān)聽器的話,那這個計劃就泡湯了,她突然有些懊惱,怎么在打電話之前沒有想到呢。
謝靈澤了然,出聲寬慰“沒事,屬于我的東西都檢查過了,監(jiān)聽器都拆了,我們剛才的話不會被外人聽去?!?/p>
聽到這,林望舒松了一口氣,她是真的討厭顧燁清,也真的想把他搞死,但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她還是選擇了拿起法律的武器。
電話掛斷,另一臺手機才不明所以的出聲。
江意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p>
午休期間,江意陽和林望舒一樣,到茶水間打水,只是還沒進去,就見林望舒和顧燁清站在一起。
林望舒和謝靈澤的事他是知道的,他也猜想林望舒估計會恨上謝靈澤。
所以他沒有第一時間找上去,而是選擇用偷聽這樣不光彩的手段先打探一下情報。
在顧燁清說出他此行的目的時,江意陽火急火燎的跑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并且撥通了謝靈澤的電話。
在簡短的敘述了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之后,林望舒的電話打了過來。
了解了事情原委的江意陽,才知道自己對林望舒一直有一個刻板印象。
看來這件事過后,他要重新審視林望舒了。
至于林望舒讓顧燁清找顧燁笙的理由,謝靈澤一早就讓周義編輯好了材料,就等著顧燁清查下去。
林望舒與顧燁笙相差七歲,也曾在奉陽市定過居,所以這個故事編起來還算容易。
而這件事只有讓顧燁清自己去查才有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