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周義見謝靈澤沒反應(yīng)暴躁且無語的問。
一陣明亮的光芒刺入謝靈澤的眼睛,讓他終于回過神來。
謝靈澤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幕,皺了皺眉,眼眶悄無聲息的紅了起來。
他著急的轉(zhuǎn)過頭對周義說:“望舒怎么樣了?”
“什...什么舒?你在說什么???”周義有些疑惑,皺著眉問。
“林望舒,我的夫人?!敝x靈澤腦海里閃過一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但他不信,不死心的說著。
周義把手貼在謝靈澤的額頭“這也沒發(fā)燒啊,怎么開始說胡話了?”
謝靈澤暴躁的把周義的手扒拉下來,無意間手上的瞟過無名指,卻發(fā)現(xiàn)本應(yīng)該好好待在手上的戒指不見了。
情急之下開始在座位上摸索,試圖找到那枚戒指。
“不是,你怎么回事?怎么變得神神叨叨的?在夢里受了刺激?”周義強行將謝靈澤按到了座位上,謝靈澤在他的臉上居然看出了嘲笑的意味。
謝靈澤也不慣著他,咬牙切齒的給了他一拳。
但同時謝靈澤也發(fā)現(xiàn)周義好像不知道林望舒的存在。
但這是不可能的,周義跟林望舒打了那么多次交道,不可能不知道。
謝靈澤的眉頭越皺越深,試探性的問了句“我...結(jié)婚了嗎?”
周義聞言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謝靈澤“你怕不是在夢里結(jié)的吧。”
聽了周義的話,謝靈澤皺起眉,難道這五年當(dāng)真是夢嗎?
謝靈澤嘆了一口氣,心里悶悶的,難受的緊。
周義還在喋喋不休的說著,謝靈澤覺得耳熟,便試探性的問“回去之后,是去算命嗎?”
周義有些驚訝“你怎么知道?夫人跟你說了?”
謝靈澤沒有理會周義,而是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或許那不是夢,而是自己重生了。
雖然這個想法很荒謬,但謝靈澤還是希望這個猜測是真的。
......
“我說你能不能走快點,待會關(guān)門了!”
“這就是你和上司說話的態(tài)度?”
“...錯了,我尊敬的謝總,能不能麻煩您高抬貴腿,走快兩步呢?”
“不能,客戶的電話太多?!?/p>
“......”
謝靈澤套了上一世的模板,不出意外的話林望舒很快就會跟他相遇。
可惜這一世并不遂他的愿,一直到三生寺里也不見林望舒。
或許是因為沒有和林望舒相遇耽誤時間,所以他們到達目的地時還沒有關(guān)門。
沒遇見林望舒的謝靈澤心里不太如意,但重生這件事確實是有些玄乎,他決定還是找一下這里的老先生。
他們一進門,就看見庭院里的祈愿樹,上面的祈愿牌隨著風(fēng)來輕輕晃動。
祈愿樹的一旁有一個屋子,從里面走出一位老先生。
老先生穿著一件淡青色的袍子,臉上雖有著歲月留下的痕跡,但依舊掩蓋不了他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來的氣質(zhì)。
“公子是來算命的,還是來祈愿的?”
“算命?!敝x靈澤看著老先生。
只見老先生不知想到了什么,眉頭微微皺起,但很快又恢復(fù)如常。
謝靈澤見狀也不免皺起眉頭。
“跟我來吧?!?/p>
老先生領(lǐng)著謝靈澤走到里屋,周義在外面守著。
周義小聲的嘟囔起來“真服了,算個命而已,還要守門?!?/p>
“先生,我好像......”
謝靈澤還沒有說完,那位老先生就伸手打斷了“我知道你想問什么?!?/p>
說完老先生的拇指就開始在其他四指上快速變換著,隨著時間的推移,老先生的眉頭越陷越深。
“這是你的劫,也是她的劫,該怎么做,還看公子定奪?!?/p>
說完便自顧自的走開了,只剩謝靈澤還在原地。
是劫嗎?可是他該怎么做呢?
......
既然重生了,就要好好利用這個契機,趁早將顧氏搞下來。
他回了謝宅,以打掃衛(wèi)生為由讓劉媽將當(dāng)年顧新安的東西翻了出來。
不出他所料,顧新安很快恢復(fù)了記憶,并提出重新接管在映旭名下的顧氏集團。
他找到了謝靈曄,跟上一世一樣,謝靈曄對自己父親的死充滿懷疑。
他們?nèi)チ斯簿?,這個時候沈?qū)幊踹€沒有被調(diào)過來,他只能找其他警察幫忙。
只是他找的這個警察效率似乎沒有沈?qū)幊醺?,一直到八月才給回信。
“公安局那邊來電話了,說是找到那個案子的資料了,接下來就是到市場進行巡查......”周義像往常那般匯報著工作。
晚上,謝靈澤和謝靈曄找到時間去了公安局,得到的信息跟上一世一樣。
車上,謝靈澤提了一嘴行車記錄儀的事,謝靈曄的動手的能力強,很快就找到了謝榮昌的電腦。
深夜,街上只剩下了路燈下樹影斑駁的模樣。
謝靈澤的書房書房還亮著燈,待他忙完已經(jīng)凌晨兩點了。
以往這個時候,作為醫(yī)生的林望舒已經(jīng)拉著他上床睡覺了。
謝靈澤想著不禁淺笑了下,眼里滿是幸福的神色,這是他在遇到林望舒之前少有的表情。
他回過神來,電腦上彈出一則新聞。
【八月一日,一架載人飛機遭遇雷暴天氣發(fā)生空難,無一人幸存......】,下面還有遇難人員名單。
他以為在這份名單上不會看到認識的人了,卻不想,一個熟悉的名字位列當(dāng)中——白榆。
這個名字是他無意間看到的,他和林望舒婚禮當(dāng)天,服務(wù)員曾拿著一張小卡到他面前過。
看著林望舒在看過那張小卡之后紅腫的眼睛,他也大概明白了六七分。
再加上林硯溪曾毫不避諱的在他面前提起,他心里就更明白了。
這樣想來,那天出現(xiàn)在墓園里說要搶婚的人,應(yīng)該就是他了。
上一世他沒有遇到這場空難,難道說他也重生了?
謝靈澤這樣想,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從查問了。
顧新平那邊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著,不出意外的話,可以在明年之前搞定。
白榆在這個時候在林望舒心里應(yīng)該還是很重要的吧,現(xiàn)在他出了事,林望舒心里想來是不舒服的。
他抬眼看著窗外的滿天繁星,明天去看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