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諗起身抱了抱白蘑,拍著他的背,安慰著他說:“沒事沒事,哥在呢,一切都會有辦法的。那么難熬的地方都被我們熬過來了,現(xiàn)在這點困難怎么會難住我們呢。”白蘑趴在秦諗身上大哭不止,邊哭邊喊著:“我該怎么辦啊……哥,你告訴我……我該怎么做……”
秦諗沒有說話,他只是一直陪著白蘑,因為他知道再怎么安慰都可是沒用的,對于怎么處理他們兄弟倆的事也是一大難題。
等白蘑稍微冷靜下來以后,秦諗也就放開了白蘑,繼續(xù)坐在旁邊喝酒,白蘑把臉埋進(jìn)膝蓋,努力平復(fù)自己的心情。
突然,白蘑覺得自己的手臂被碰了一下,他抬起頭,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提著一瓶酒在他的面前晃了晃。
他抬頭看向秦諗:“哥?你這是……”
秦諗沒有看他,而是看向天空,說:“如果你不知道該怎么往下走了,那就停下來,看看沿途的風(fēng)景。耳邊的風(fēng),眼前的花,口中的食物,他們都會讓你知道你的選擇從來就沒有對錯。大道理我相信你都知道,也不需要我和你說了吧,哥就告訴你一句話:難過,就來找哥哥,哭、鬧、傾訴、喝酒、看風(fēng)景,或者說是單純的陪你,都可以的?!?/p>
白蘑知道這是秦諗?shù)男睦镌?,他接過酒,拉開易拉罐,然后仰天喝了一大口?!拔抑懒耍?,謝謝你?!?/p>
秦諗點點頭,沒有說話。兩個人就這么無言的坐了很久,后面白蘑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問:“哥,游……瑾他,好像什么都不記得了,那他……之前的能力他會記得嗎?他功夫底子打的挺好的?!?/p>
秦諗半晌沒說話,就在白蘑以為白問了的時候,他聽到秦諗回答說:“無所謂……忘了也好,反正……我會護(hù)著他。在這點上,我和你是一樣的……不是嗎?”秦諗用他漆黑的眼珠子看著白蘑,那堅定的眼神好像要入黨的眼神好像在說:這個人,我護(hù)定了。
突然白蘑覺得自己好好笑,自己也打算護(hù)著白白,但是……自己的初心卻那么容易動搖呢……真是沒有堅定的意志啊……他要好好向哥學(xué)習(xí)啊……
又看了一會兒,兩個人才回去,留下那漆黑的夜空和閃爍的群星。夜晚的星空不會有答案,但是群星會幫他們記住他們在夜空下許下的堅定的愿望。
白蘑回去的時候剛好白白回來了,他看到白蘑那剛剛哭完的紅腫的眼眶。
他知道,他哥又哭了……至于為什么嘛,估計又是因為自己吧。他哥老是這樣……暗搓搓的保護(hù)自己,從來不問過自己的意愿是什么……要是問了,他會毫不猶豫的回答他,我希望和你一起面對。
他沒有去問他哥,因為他知道他哥不會想讓他知道他哭了,他把自己買回來的洗漱用品遞給他哥,說:“吶,哥,給你買的,我也有我們倆一樣的。”
他哥接過他手中的東西,說:“好,多虧弟弟了,那我先洗漱?!薄昂门丁!彼粗缛ハ词谋秤埃恢涝谙胄┦裁?。
秦諗回到房間,他用白蘑給他的聯(lián)系方式聯(lián)系上了蔣簌桐。
秦諗開門見山,“你是蔣簌桐?”
對面的蔣簌桐接電話,然后疑惑道:“對,我是。你是?”
獲得的是簡短的回答,“你上個副本見過的秦諗?!?/p>
電話里的女聲似乎很意外,她輕笑道:“哦,是你啊,怎么?考慮好加入我們協(xié)會了?”
秦諗回絕了她,并說?!皼]有,想跟你談個合作?!?/p>
蔣簌桐更意外了, “秦大少爺為何覺得我同意合作呢?”
秦諗嗤笑著回答,“哪敢啊,我可不是什么大少爺。但是你,蔣小姐,蔣氏集團(tuán)如果沒了,還能叫蔣氏集團(tuán)嗎?”
蔣簌桐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