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皖曦朝提前訂好的酒會上層的房間走去,一路都被低氣壓籠罩著。
她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還有臉笑!
算了,反正都已經(jīng)分手了……
“那你還留著人家送的胸針干嘛?”
一個賤兮兮的聲音在宋皖曦的腦海里發(fā)問著。
“是呀,你帶個屁的帶……”宋皖曦一進屋就把胸針啪的一下扔到門后的垃圾桶里。
接著一股腦的往床邊走去,結(jié)果一拉開簾子就看到個打扮貌美的小丫頭害羞地窩在被子里。
這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
“……”
才說沒那么明顯,今天就送到床上來了。
宋皖曦的臉登時更黑了。
“小姐……是夫人讓我來的……”小丫頭看著宋皖曦,被嚇的大氣不敢出。
“……你出去吧,順便轉(zhuǎn)告夫人,不要再往我屋里送人,陪聊的陪睡的都不要……”宋皖曦命令道。
待那人走后宋皖曦給自己灌了幾杯涼茶,又把垃圾桶里的胸針撿了回來。
我像是那種缺女人的人嘛……
宋皖曦重新?lián)湎虼采习淹嬷种械男蒯槨?/p>
突然門被敲了幾下。
“滾蛋?!彼瓮铌匾詾橛质切聛淼囊晃?。
結(jié)果門嘎吱一聲被推開。
宋皖曦瞬間火氣又上來了,轉(zhuǎn)頭就罵。
“我都說了,不要再給我送女人!聽不懂人話還是怎么的?”
結(jié)果看清了對方是誰,宋皖曦一個直接原地去死的念頭都有了。
“嗯?生這么大的氣?”江清辭笑著走進來。
“管你屁事!誰讓你進來的!出去!”宋皖曦說著就拿枕頭砸向江清辭。
“還學會罵人了?”江清辭撿起地上的枕頭朝床邊走去。
“我警告你,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叫人啦!”說著宋皖曦也什么都不顧了,手邊能扔的東西全扔了出去,但挑的都是小物件。
到底還是下不了重手。
結(jié)果剛剛把玩的胸針也被扔了出去,當然她扔了出去才意識到不對。
江清辭這一次倒接的很準,那枚小小的月亮,正巧落在江清辭的手中。
只是江清辭根本沒有張開手去看,她以為只是個小發(fā)卡什么的。
“把東西給我?!彼瓮铌睾ε聦Ψ街滥鞘鞘裁戳⒖膛芟麓踩ニ饕?/p>
“這么寶貝?什么東西?。俊苯遛o說著就低頭看。
宋皖曦嚇得趕緊靠近江清辭,踮腳用手捂住了對方的眼。
“還給我……”
“你告訴我這是什么我就還給你?!?/p>
“……那你別還了,反正本來也不想要了。”宋皖曦裝作無所謂了,收手轉(zhuǎn)身離開。
“阿皖~”江清辭的眼睛重新獲得光亮還似從前那般喚著宋皖曦。
宋皖曦聽到也像是沒聽到一樣,沒搭理江清辭。
“別不要小月亮?!苯遛o突然從后面抱住宋皖曦。
“……”宋皖曦愣了愣,她不知道江清辭說的是哪個月亮,是那枚胸針還是江清辭自己。
“放開我?!?/p>
“不放。”
“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p>
“你說的不算?!?/p>
“我說的不算?那這三年我是跟一個死人玩的是嗎?”
“阿皖……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你憑什么覺得我們還能重新開始?!?/p>
“我剛剛看到了。”
“看到什么?!?/p>
“你衣服上的胸針?!?/p>
就知道……還是被看到了……
“那只不過是我今天隨便挑的一個,你不說我都忘記那是你送的了?!?/p>
“我也沒說這是我送的,而且你剛剛不是還很寶貝?”
“……”
“阿皖,我想你……”江清辭順勢把頭埋在了宋皖曦的頸窩里。
“你不打算解釋當年的事嗎?”
“以后再說好不好?”
江清辭該怎么解釋?說當年你的父母用你的婚事威脅我嗎?臨走前宋夫人給了她一封信,說讓江清辭三年之內(nèi)都別出現(xiàn)在宋皖曦面前。
但只能說他們低估了這段感情,宋皖曦忘不了江清辭,江清辭也不會真的放手。
只是江清辭沒想到宋皖曦變了很多……可無論如何,唯一不變的是她的那顆真心,旁人看不看得出不重要,江清辭自己能感受到就夠了。
“為什么要以后說?”
“因為……良宵苦短?!苯遛o說著就扛起了宋皖曦往床邊走。
“江清辭!我還沒原諒你!”宋皖曦大叫著。
“我知道,是我強迫的,你不得不屈服?!?/p>
“我怎么不得不屈服了?”宋皖曦被壓倒在床上。
“行,那你喊人把我轟出去?”江清辭自顧自的拉開了宋皖曦后頸的拉鏈。
“來人!”
“真要把我轟出去啊?他們進來會看到什么……”說著江清辭便笑著低下頭去吻宋皖曦的脖頸。
“你混蛋!”宋皖曦手拍打著江清辭的后背。
“宋小姐,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見宋皖曦還想大叫,江清辭順其自然的封住了她的唇。
“宋小姐?”
“唔……”
“宋小姐?”
“需要我進去看一下嗎?”
江清辭退開身子玩味地看著宋皖曦。
“沒事……那個什么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進來!”宋皖曦瞪了江清辭一眼朝門外回答道。
“好的,您有什么事再吩咐?!?/p>
聽到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宋皖曦緊繃的神經(jīng)放松。
“可以繼續(xù)了嗎?”江清辭笑著問道。
“她剛剛要是進來了你就等死吧!”
“不會的。”
“什么?”
“我賭你不會讓她進來的?!?/p>
“……”
“我們再賭一次好不好?”
“說?!?/p>
江清辭知道魚兒上鉤了,滿眼笑意地引導宋皖曦。
“我賭我今晚做什么你都不會推開我?!?/p>
“你拿什么賭?”
“拿我這顆心?!?/p>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p>
“嗯哼~賭不賭?”
“你以為我怕你?”
江清辭揉了一把宋皖曦的頭,輕柔地拿掉了發(fā)釵。
“我警告你!不許亂來!”
江清辭笑而不語低頭再次吻上了宋皖曦的唇。
其實結(jié)果已經(jīng)很明顯了,從宋皖曦說出那句警告開始她就已經(jīng)輸了。
亂來?怎么樣才算是亂來?她們之間的關(guān)系難道不一直都挺亂來的?至少在世人眼中是……這是宋皖曦對江清辭放縱,無論對方做什么,只要她還是她,江清辭也還是江清辭,那這個警告便從未有過意義。
這一晚偷心盜賊再一次把心交付給了一個賭徒,月亮也再次擁抱了她的小玫瑰。她們藏匿于世俗中親吻歡愉,如果始終不能見光,誰又能說這不是共犯呢?
本章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