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宿舍,黎東源眼底鋒利的刀光在看到凌久時和余幼笙并肩而入的瞬間無法掩飾地泄露出來
凌久時面無波瀾,徑直走向床鋪,身體剛沾到床板就無聲地泄出一口濁氣
……
夜?jié)u漸深了,最后一抹暮色隱去,燈光熄滅后,整個房間像被黑布包裹,只剩下他們平穩(wěn)綿長的呼吸聲
但凌久時輾轉(zhuǎn)難眠,好不容易迷迷糊糊有了些睡意,一陣刺耳的“嘎吱嘎吱”聲冷不丁從上鋪傳來
他皺了皺眉,還以為是阮瀾燭也在失眠,便出聲問道
凌久時(余凌凌)“祝盟,還沒睡嗎?”
話音剛落,那怪異的聲音戛然而止
忽的有歌聲響起:路佐子從小就叫自己佐子,好可笑啊,她很喜歡吃香蕉,卻每次只能吃半個,好可憐哦,佐子去了遠方,應該會忘了我吧,好寂寞佐子……
凌久時(余凌凌)“怎么又來找我了……”
咚……咚……咚……
凌久時隨即聽到門外路佐子的腳步聲,仿佛離他只有一步之遙
路佐子“你能聽得到嗎?”
凌久時忍不住睜開了眼睛,心跳莫名加快,透過月光灑下的微弱光芒,他伸手扯下墻上的遮布
眼前斑駁的墻上,布滿各種謾罵與毒咒,涂鴉歪歪扭扭卻觸目驚心,而最顯眼的位置,赫然用鮮艷的紅色字體寫著三個大字“路佐子”
路佐子“你能聽得到嗎……你能聽得到嗎……”
凌久時緊閉著雙眼,路佐子的聲音卻依舊如絲線般纏繞在房間的每個角落,他試圖屏蔽一切感官,然而內(nèi)心的不安,最終還是睜開了眼睛
路佐子就在那里,站在他的床邊
路佐子繼續(xù)重復“你能聽得到嗎……”
凌久時咬緊牙關(guān),猛地坐起身,再這樣下去,他覺得自己遲早會被逼瘋
凌久時(余凌凌)“你要我聽到什么呀?歌聲嗎?”
路佐子“哭聲……”
路佐子“她哭得那么傷心,為什么沒有人能聽到呢?”
凌久時(余凌凌)“誰在哭???是你嗎?”
路佐子并未回答“她明明什么都沒有做,他們?yōu)槭裁匆菢訉λ?/p>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種奇怪的聲音鉆入耳膜——哭聲,凄厲又哀婉,讓人心頭發(fā)寒
“江信鴻,救我,別走,江信鴻別走,江信鴻……”
“救不了了江信鴻!走??!快走救不了了!”
凌久時(余凌凌)“是牟凱”
“求求你們…不要走…好疼啊……”
路佐子微微出聲“你聽到了沒有……她好痛啊”
凌久時(余凌凌)“你…你要我怎么幫你?”
凌久時(余凌凌)“是把這兩個人帶過來見你嗎?把他們交給你”
路佐子露出一抹笑“你是一個好人”
路佐子“這個給你吧”
路佐子伸出手,把一張合影遞給了他,凌久時猶豫了一下,還是顫抖著接了過來
凌久時(余凌凌)“這是什么?為什么給我?”
路佐子“因為你也喜歡萬花筒”
凌久時(余凌凌)懵“?。俊?/p>
路佐子指向了床頭柜旁的小桌子,不知何時,那里竟然多出一個花籃
凌久時(余凌凌)“這不是上次那個……”
凌久時張口想要說什么,但當他再次抬頭看向路佐子時,她的身影已經(jīng)憑空消失了,只留下空氣中淡淡的寒意
確認她真的離開后,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整個人癱軟在床上,額頭上滿是冷汗
——————
次日清晨,凌久時盯著手中的合影,向眾人講述昨夜的驚險遭遇
莊如皎“所以你昨晚一夜沒睡?”
黎東源冷著一張臉,因為昨天的事,此刻看向凌久時的目光滿是不善
黎東源(蒙鈺)“愛來不來”
莊如皎害怕“她…她來干什么呀?”
#凌久時(余凌凌)“給我送這個”
凌久時舉起合影,動作自然地遞向阮瀾燭,阮瀾燭伸手接過
緊接著,他又從懷中掏出那張從檔案室拿回來的合照,兩張照片一對比
阮瀾燭(阮白潔)“兩張照片不一樣”
阮瀾燭(阮白潔)“新的有路佐子,舊的沒有,而且人數(shù)也不對”
阮瀾燭(阮白潔)“看來,當班級里每死一個人,照片上就會多一個人”
#莊如皎“給我看看唄”
阮瀾燭沉默片刻,把照片遞給莊如皎,莊如皎剛看了一眼就忍不住驚呼出聲,余幼笙側(cè)過頭瞥了一眼也看到了
#莊如皎“所以中間這兩個位子,就是留給牟凱和江信鴻的吧”
余幼笙(南笙笙)“你真聰明”
#莊如皎“……”為什么她感覺余幼笙是在侮辱她
阮瀾燭(阮白潔)“不管怎么樣,最好先把兩個人找到”
阮瀾燭(阮白潔)“而且可能,當兩個人都出現(xiàn)在照片上的時候,鑰匙才會出現(xiàn)”
#凌久時(余凌凌)嘆息“看來她是真想要這兩個人的命啊”
黎東源正慢條斯理地剝著糖紙,一聲輕蔑的冷哼傳來
凌久時閉上眼,無奈地垂下頭,他就知道這事還沒完
黎東源(蒙鈺)“笙笙,這個糖給你,可甜了”
黎東源把剝好的糖遞到余幼笙面前,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余幼笙看著那顆糖果,遲疑片刻才伸手接過,糖入口的瞬間,她輕輕點頭
#余幼笙(南笙笙)“嗯,很甜”
旁邊的三人“……”
Stop!
莊如皎“他們都不在學校里,我們該怎么去找他”
#阮瀾燭(阮白潔)“再去找一趟劉老師”
目光掃過桌上的花籃,余幼笙若有所思地看向凌久時
余幼笙(南笙笙)“那個萬花筒是路佐子送給你的?”
#凌久時(余凌凌)點點頭“啊”
阮瀾燭(阮白潔)“怎么每扇門的女門神,都對你有好感?”
凌久時原本還是一副鎮(zhèn)定自若的模樣,可阮瀾燭突然冒出的一句話讓他慌了神,他瞥了眼余幼笙,急忙辯解
#凌久時(余凌凌)“我…我怎么知道,我可什么都沒做!”
黎東源(蒙鈺)冷言譏諷“虛偽至極”
余幼笙無奈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快步離開,阮瀾燭立刻跟上
黎東源站起身,狠狠瞪了凌久時一眼后也追了上去
莊如皎整理了下衣擺,走到凌久時身旁意味深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凌久時垂頭喪氣地低著頭,兩人最后也離開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