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內(nèi)
譚棗棗縮在床邊,雙手扶著欄桿,余幼笙走過來,在她身旁坐下
余幼笙(南笙笙)“很害怕?”
聽到這句話,譚棗棗猛地睜開眼睛,轉(zhuǎn)過頭來,用一種像是在看外星人的眼神盯著余幼笙,隨后又往她那邊靠了靠
譚棗棗(許曉橙)“當(dāng)然害怕了”
譚棗棗(許曉橙)“笙笙姐,我覺得你真的太厲害了,啥都不怕!就算是危險就在眼前,也能冷靜應(yīng)對,一點(diǎn)都不慌!”
譚棗棗語氣中帶著欽佩,說著,她眨巴著亮晶晶的眼睛,把臉湊到余幼笙面前
譚棗棗(許曉橙)“笙笙姐,我特別好奇,你……難道就沒有害怕的東西嗎?”
余幼笙的眼眸微微閃爍,隨即垂下眼簾,搓了搓手指
余幼笙(南笙笙)“我也并非無所畏懼……”
譚棗棗(許曉橙)追問“笙笙姐怕什么?”
余幼笙(南笙笙)“消失…徹徹底底的消失”
聽完這話,譚棗棗歪著腦袋,滿是疑惑地望著余幼笙
譚棗棗(許曉橙)“消失?一個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憑空消失呢?笙笙姐,你這是編個不可能的事來唬我吧”
余幼笙淡淡一笑,搖了搖頭
余幼笙(南笙笙)“你就當(dāng)我是在騙你好了”
譚棗棗見余幼笙沒有繼續(xù)解釋的意思,便也不再追問,她靠在余幼笙的肩膀上,小聲嘟囔著
譚棗棗(許曉橙)“反正我覺得笙笙姐就是最厲害的!”
余幼笙沒有接話,目光卻有些飄遠(yuǎn),她的聲音很輕,像是自言自語
余幼笙(南笙笙)“有些東西,不是厲害就能解決的”
譚棗棗抬起頭,看著余幼笙的側(cè)臉,忽然覺得她有些陌生,平日里總是冷靜從容的笙笙姐,此刻卻透著一絲她從未見過的脆弱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宿舍里安靜了片刻,只有窗外的風(fēng)輕輕吹動窗簾的聲音
譚棗棗忽然坐直了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像是給自己打氣一樣
譚棗棗(許曉橙)“不管了!反正笙笙姐有我們,就算真的有什么危險,我們也能一起面對!”
余幼笙被她的話逗笑了,轉(zhuǎn)過頭看著她,卻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譚棗棗正與余幼笙低聲交談,阮瀾燭和凌久時便推門回來,譚棗棗見他們安然無恙,懸著的心才放下
阮瀾燭(阮白潔)隨口問道“在聊什么?”
余幼笙(南笙笙)“沒什么”
譚棗棗剛要開口,卻被余幼笙急忙搶了話頭
阮瀾燭微微蹙眉,仔細(xì)打量著余幼笙的神情,而她卻悄然移開視線,目光落在阮瀾燭空蕩蕩的手上
余幼笙(南笙笙)“你扔了?”
阮瀾燭(阮白潔)“沒有,丟在對面了,有需要的時候再回去拿”
譚棗棗(許曉橙)“要不是凌凌的聽力敏覺,我們今天恐怕都要交代在這兒了”
余幼笙看向凌久時,發(fā)現(xiàn)他自回來就心神恍惚,仿佛思緒飄到了很遠(yuǎn)的地方
余幼笙(南笙笙)“適應(yīng)了門內(nèi),還沒有適應(yīng)人性?還是說,你們出去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事?”
然而,凌久時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未立刻回應(yīng),余幼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這才將他拉回現(xiàn)實(shí)
凌久時(余凌凌)“啊……沒有,沒什么”
凌久時(余凌凌)“你們說,靈境這游戲到底怎么回事???”
阮瀾燭(阮白潔)“什么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問這個”
凌久時(余凌凌)“我總覺得,它跟我有某種聯(lián)系”
……
夜深人靜
凌久時躺在床上,思緒飄回大學(xué)時光,想起了他最好的朋友
此刻,譚棗棗正蜷縮在床邊,聽著外面?zhèn)鱽砼o(hù)士從樓上墜下的聲音
譚棗棗(許曉橙)“幸虧我們把門牌號給放對面了”
巨大的聲響將凌久時拉回現(xiàn)實(shí),他坐起身來
凌久時(余凌凌)“真是多虧了祝盟”
阮瀾燭(阮白潔)“不客氣”
阮瀾燭回應(yīng)著,可他的腦海中卻浮現(xiàn)出剛剛余幼笙那欲言又止的模樣,她的神情躲閃,心里似乎藏著很沉重的秘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余幼笙躺在床上,耳邊已經(jīng)聽不到上鋪阮瀾燭的任何聲響,四周一片寂靜,似乎他已經(jīng)進(jìn)入睡著了
她也試著閉上眼睛,強(qiáng)迫自己的意識逐漸模糊,可無論怎么努力,身體卻始終翻來覆去,難以入眠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翻身的聲音吵到了上鋪的阮瀾燭,阮瀾燭突然輕輕開口
阮瀾燭(阮白潔)“睡不著?”
余幼笙看著上鋪,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片刻后,阮瀾燭從上鋪爬了下來,接著非常自然的躺上了余幼笙的床鋪
余幼笙(南笙笙)“你……”
阮瀾燭扭過頭,黑色的眸子靜靜的凝視著余幼笙,竟是看的余幼笙心中一動
此時的阮瀾燭,乍看起來透著些脆弱的味道,但仔細(xì)觀察后,卻會發(fā)現(xiàn)那脆弱不過是自己的錯覺
那雙黑眸之中,是深湖般的寧靜深邃,仿佛只要和他對視,內(nèi)心便會平靜下來
余幼笙壓低了聲音,以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說道
余幼笙(南笙笙)“你不睡覺,下來做什么?”
話音剛落,她便感覺到一雙手?jǐn)堊×俗约旱难?,她本想掙扎,卻又怕弄出聲響吵醒隔壁床的凌久時和譚棗棗,只能有些別扭地掙動著
阮瀾燭(阮白潔)“別動……睡吧”
余幼笙沉默片刻,最終不再掙扎,她閉上眼睛,試著讓自己放松下來,三分鐘后,兩人漸漸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然而,聽力極佳的凌久時其實(shí)并未完全沉入睡眠,他清楚地捕捉到了這邊的動靜,卻選擇裝作不知情,強(qiáng)迫自己合眼休息
而另一邊的譚棗棗,則一臉幽怨地瞪著天花板——她睡不著,也想過去擠一擠
可轉(zhuǎn)念一想,譚棗棗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她怕被阮瀾燭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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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凌久時從床上慢慢坐起,睡眼惺忪,他一眼就看到譚棗棗頂著兩個明顯的黑眼圈,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眼里滿是疲憊
譚棗棗(許曉橙)“你昨天晚上,睡著了?”
凌久時(余凌凌)點(diǎn)點(diǎn)頭“嗯”
譚棗棗(許曉橙)“那個東西跳了一晚上的樓,我壓根就睡不著”
#阮瀾燭(阮白潔)“活著就行,要求那么多”
余幼笙也從床上醒來,她一睜眼,就瞧見阮瀾燭一臉神清氣爽的坐在床邊,察覺到她醒了,阮瀾燭立刻湊近了些
余幼笙心里一慌,下意識往后縮了縮,生怕他又做出什么讓人意想不到的舉動來,于是沒再多耽擱,趕忙起身躲開
余幼笙(南笙笙)“走吧,吃早飯去”
余幼笙邁開大步離開,阮瀾燭和凌久時緊隨其后,而譚棗棗則是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跟了上去
……
食堂
譚棗棗(許曉橙)“我終于明白,那個門牌號是怎么回事了”
余幼笙(南笙笙)“哦?說來聽聽”
譚棗棗(許曉橙)“昨天晚上跳樓的聲音,一直是從對面?zhèn)鬟^來的,而線索里面,女護(hù)士就是在502房間里跳樓自殺的”
譚棗棗(許曉橙)“所以我猜測,會不會只要換了門牌號,護(hù)士認(rèn)為就是502,然后跳樓自殺”
譚棗棗(許曉橙)“至于跳之前會發(fā)生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余幼笙(南笙笙)“……這個猜測,你琢磨了一晚上?”
譚棗棗(許曉橙)“可不是嘛,想了整整一夜呢!”
阮瀾燭扶著額頭,努力憋住笑意,卻還是有幾絲輕笑從嘴角溢出
#阮瀾燭(阮白潔)“你好像變聰明了”
譚棗棗(許曉橙)“嘿嘿,這下出去,我就可以演懸疑電影啦”
余幼笙(南笙笙)“吃飯吧”
凌久時抬起頭朝四周張望了許久,似乎在找什么人的身影
凌久時(余凌凌)“濛濛怎么沒來?”
#譚棗棗(許曉橙)“她獨(dú)來獨(dú)往的,誰知道她在哪兒,沒準(zhǔn)已經(jīng)找到鑰匙,出門了”
而此時,江英睿牽著薛之云的手走了過來,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薛之云回想起昨晚發(fā)生的事情,臉色變得慘白,不敢與余幼笙和阮瀾燭對上視線,躲到了江英睿身后,低著頭默不出聲
江英睿簡單打了聲招呼后,便牽著薛之云離開
余幼笙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她本以為他們會比較尷尬,沒想到還厚著臉皮微笑和他們打招呼
譚棗棗(許曉橙)“這群人,真不要臉!”
余幼笙微微一笑,只是眼神之中卻沒有幾分笑意
余幼笙(南笙笙)“不急,來日方長”
#阮瀾燭(阮白潔)思考片刻“你們沒發(fā)現(xiàn)這個療養(yǎng)院,少了點(diǎn)什么嗎”
譚棗棗(許曉橙)“少了什么?”
正在埋頭吃飯的余幼笙漫不經(jīng)心地抬起頭來,目光掃過在場的眾人,最終開口說道
余幼笙(南笙笙)“我們昨天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到醫(yī)生”
譚棗棗(許曉橙)恍然道“的確啊,好像真的沒有看到醫(yī)生,就只看到了幾個護(hù)士”
凌久時(余凌凌)“NPC說,要我們等醫(yī)生就位,是不是就暗示我們要找到醫(yī)生”
凌久時(余凌凌)“現(xiàn)在,只有六樓沒去了”
#阮瀾燭(阮白潔)“走”
聽到凌久時的話,四人默契地放下筷子,齊齊起身,朝著六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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