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

和孟藝說的不一樣，茉莉抿唇。

“理論上來講，所有擁有元神的仙子都擁有自己的意識?！?/p>

“理論？”

“是的，但光仙子畢竟特殊，契約的存在使得她的性格一再被改變，所以她真正的性格也無從說起，如果真的有，那一定與她的第一個契約者相似?！?/p>

“有可能，我說，在締結(jié)契約的時候承諾給予光仙子自由的意志，那么光仙子有可能擁有屬于自己的性格嗎？”

“難說，曾經(jīng)有一個叫做月靈的仙子不忍心看光仙子如同工具一樣被爭奪，善心大發(fā)的把她搶了回去，并且沒有困住她的元神，用你的話說就是給予光仙子自由的意志了吧?！?/p>

“但那時的光仙子所表現(xiàn)出來的無論是性格還是行為方式都無限接近于上一任喚醒人，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性格與那位月靈仙子愈發(fā)相像，所以仙境的仙子默認為光仙子沒有自己的思想與性格。”

“也就是說，就算承諾給光仙子自由的意志，光仙子也是會染上喚醒人的性格?！?/p>

“是的，那契約可霸道了。”

就連主仆契約都是由那個契約衍生而來。

但是想想主仆契約星塵就糟心，他也沒想到他對光仙子契約的研究資料放進了浮云樓，然后浮云樓的守門人既然從中提取出了主仆契約，再想想自己看到的仙子與人類締結(jié)契約的黑暗未來，星塵只想罵辛靈腦袋有病。

是個仙子都不想要光仙子那樣的悲慘命運，而辛靈居然還手動創(chuàng)造。

而其他仙子竟然也同意了，理由竟然是人類善良且充滿愛心？

等等自己的親親徒弟好像也是腦袋有病的一員。

星塵想到命運線中的茉莉，再看看面前這個有不小脾氣的茉莉，感覺那種未來根本無法想象。

“小徒弟是想要光仙子嗎？”星塵算了算，茉莉的力量再加上他的手段，也并非搶不到光仙子。

“不，我的力量并不少，光仙子于我而言沒有意義?！?/p>

茉莉只是想著，那個在她記憶中一直都在追求自由的仙子，有沒有可能擁有自己的性格，永遠不被同化。

很多時候，茉莉總在想，在未來那個已經(jīng)徹底染上龐尊性格的光仙子，究竟還是不是光仙子？

“光仙子說過她并非沒有性格，而是她的每一任主人都沒有保留他的自我意識?！?/p>

茉莉的目光仿佛穿透時間，看著那個一身素白的光仙子，就是因為這一句話，茉莉沒有相信孟藝所說光仙子沒有屬于自己的意志，然而星塵也沒有肯定光仙子擁有屬于自己的性格。

如果光仙子能擺脫契約，不染上其他仙子的性格，她會是一個怎樣的仙子？

茉莉想了一會兒，忽然又有些喪氣，以她的能力根本幫不到光仙子，那么這些所謂的惆悵與憐憫，根本沒有意義，無論是對她自己還是光仙子。

星塵看著沮喪的茉莉，無奈的嘆了口氣:“光仙子在我之前誕生，對于光仙子為何需要契約才能蘇醒，我并不了解，但世王可能知道些什么。”

星塵抬手按壓在茉莉的頭頂，輕輕的揉了揉:“我對光仙子的契約也有所研究，如果你想的話總會有辦法的。”

茉莉聽懂了星塵的潛臺詞，有些感動又有些無措，從來沒有人將她的想法看得如此之重，茉莉輕輕咬了下嘴唇，聲音輕柔而飄渺:“不用的，我與光仙子，也并沒有多深厚的交集。”

星塵點了點頭，想著現(xiàn)在命運之輪的旋轉(zhuǎn)已經(jīng)被動搖，分一點點時間出來研究一下契約還是可以的，雖然小徒弟看起來并不執(zhí)著于光仙子的自由意志，但是至少她有這個想法，并且星塵也想將光仙子的契約研究徹底。

至少那個該死的主仆契約得有解決的辦法才行。

“來都來了，干脆就跟我學一點兒還算有用的小法術(shù)吧?！?/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