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夜幕降臨,諸伏宅。
藤原千鶴子鬼童捺房?
藤原千鶴子微微挑眉,聲音輕柔卻帶著一絲詫異。
藤原千鶴子班長已經(jīng)查到那個嫌疑犯的身份了?
松田陣平嗯,鬼童捺房就住在那附近。
松田陣平翹著二郎腿,懶散地倚靠在沙發(fā)上,語氣漫不經(jīng)心。
他的指尖輕輕敲打著膝蓋,像是漫不經(jīng)心的小節(jié)拍。
萩原研二聽說…
萩原研二插話進來。
萩原研二自從搜查一課那邊,接到索要贖金電話的第二天。
萩原研二班長就和高木兩人開始通宵監(jiān)視,鬼童捺房住的那棟公寓了。
他神情無奈地嘆了口氣,雙手一攤,語氣略顯疲憊。
諸伏景光通宵監(jiān)視?這也太拼了吧。
諸伏景光聞言,眉頭不由自主地微微皺起,憂慮之色浮現(xiàn)在臉上。
諸伏景光這樣下去身體會撐不住的吧。
藤原千鶴子難怪娜塔莉之前跟我抱怨呢。
藤原千鶴子撇了撇嘴,手上動作不停,已經(jīng)拎起一個精心準備的飯盒,轉(zhuǎn)身朝門口走去。
松田陣平千鶴子,你這是要去哪里?
松田陣平挑了挑眉,臉上寫滿了疑惑。
藤原千鶴子晃了晃手中的飯盒,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藤原千鶴子櫻奈發(fā)燒了,娜塔莉走不開,所以托我給班長送點愛心晚餐。
藤原千鶴子畢竟他這幾天忙得連正經(jīng)飯都顧不上吃吧。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眼中閃過狡黠的光芒。
藤原千鶴子怎么,你們兩位要不要一起去?
萩原研二不不不!
萩原研二趕忙擺手,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又帶著幾分慶幸。
萩原研二這種事情還是讓千鶴子你去比較合適。
開玩笑,要是他和松田陣平去了,肯定會被班長抓去當免費勞動力使喚的。
藤原千鶴子輕輕一笑,轉(zhuǎn)而望向諸伏景光,語氣中多了一分溫潤。
藤原千鶴子你們就別等我啦,星矢下學回來就先吃飯吧。
諸伏景光默默起身,從衣柜上取下她的外套,替她披好,動作自然得仿佛早已習慣這一切。
他俯身輕吻了她的額頭,低聲叮囑。
諸伏景光路上小心。
藤原千鶴子放心吧。
藤原千鶴子沖他眨了眨眼,唇角彎成月牙的模樣,隨即推門離開。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目睹這一幕,相互對視一眼,接著不約而同地搖搖頭。
萬惡的狗糧?。?/p>
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甜蜜的味道,但兩位單身漢只能默默承受這份“暴擊”。
——
藤原千鶴子剛從銀色馬自達上下來,手中提著一個精致的飯盒,耳邊忽然響起了刺耳的救護車鳴笛聲。
她下意識地抬起頭,目光在不遠處的一片混亂中搜尋,最終定格在那被抬上擔架的男人身上。
藤原千鶴子(鬼童捺房?這是怎么了?)
她眉頭輕蹙,內(nèi)心隱隱泛起波瀾。
藤原千鶴子班長。
藤原千鶴子邁步走近,聲音清亮卻帶著幾分疑惑。
伊達航哦,是藤原啊,你怎么來了?
伊達航叼著根牙簽,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神態(tài)看似輕松,卻帶著幾分疲憊的笑意。
藤原千鶴子揚了揚手中的飯盒,嘴角微揚,露出一絲無奈的弧度。
藤原千鶴子娜塔莉特意囑咐我送來的愛心晚餐。櫻奈著涼發(fā)燒了,她一時半會兒抽不開身。
伊達航這樣啊。
伊達航伸手接過飯盒,露出慣常的憨厚表情,點點頭,語氣中透著謝意與熟稔。
伊達航辛苦你了,藤原。
藤原千鶴子應該的。
藤原千鶴子微微一笑,視線掃過四周忙碌的身影,語氣隨意。
藤原千鶴子哎,班長,你的小徒弟呢?陣平他們不是說,你今天帶著你的小徒弟一起辦案?
伊達航哦,那小子啊。
伊達航一邊套上手套,一邊語氣隨意地回答。
伊達航我讓他去找鑒識科的人了。
說著,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張紙條,遞到她面前。
伊達航先看看這個。
藤原千鶴子微微探身靠近,眉頭輕蹙,將字條上的內(nèi)容仔細看了一遍。
藤原千鶴子電話編碼?
藤原千鶴子星期天…中午12點,米花町5丁目6番地,波洛咖啡廳窗邊…帶上紅色蝴蝶領結(jié)等待…
她的目光稍作停頓,心里隱隱浮現(xiàn)出某種不安的預感。
藤原千鶴子喂喂,班長…
伊達航嗯。
伊達航咬著牙簽,神色間浮現(xiàn)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仿佛早已胸有成竹。
伊達航看來這次,我終于可以結(jié)案了。
藤原千鶴子皺了皺眉,猶豫了一下,又環(huán)視了一圈周圍的狀況,聲音更低了些。
藤原千鶴子可是班長,剛才鬼童捺房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會受傷嚴重到需要送醫(yī)?
伊達航啊,那個啊…
提到此事,伊達航的表情也流露出些許復雜,搖頭嘆息。
伊達航說來也是倒霉。就在剛才,他被一個醉漢用啤酒瓶砸成了重傷,當場陷入了昏迷。
藤原千鶴子醉漢?
藤原千鶴子瞇起眼睛,語調(diào)陡然染上了一層懷疑的意味。
伊達航據(jù)說那個醉漢自己說,因為打電話時間太長,跟鬼童抱怨了幾句,結(jié)果鬼童直接推了他一把。
伊達航這一推不要緊,對方火氣上來就隨手撿了個酒瓶砸了過去,事情就這么鬧大了。
聽罷,藤原千鶴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無奈地抽動嘴角。
藤原千鶴子還真是‘飛來橫禍’呀。
高木涉伊達大哥!
高木涉喘著粗氣,帶著幾名鑒識人員匆匆跑了過來。他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顯然是一路趕來的。
伊達航啊,高木。
伊達航抬起頭,將手中的紙條遞給了其中一位鑒識人員,語調(diào)平穩(wěn)。
伊達航麻煩你們了。
那名鑒識人員接過紙條,神情專注而謹慎,小心翼翼地用鑷子夾起它,放入透明塑料袋中封存。
隨后,他朝伊達航微微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高木涉伊達大哥,那個紙條到底是什么啊?
高木涉忍不住好奇,眼神追隨著鑒識人員離去的背影,他的目光里充滿了求知欲。
聞言,伊達航唇角微揚,露出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容,目光意味深長地掃過高木涉。
伊達航等到星期天,跟我去個地方,我會讓你成為一個真正的男人。
這句話一出口,空氣似乎都為之一滯。
藤原千鶴子無奈地扶了扶額頭,臉上的表情如同被打翻了顏料盤般復雜多變。
藤原千鶴子班長,這話也太有歧義了吧…
她語氣略顯嗔怪,卻又忍俊不禁。
伊達航會嗎?
伊達航挑了挑眉,顯得漫不經(jīng)心。他擺了擺手,似乎對她的吐槽并不在意。
伊達航不管了,反正等到星期天你就知道了,高木。
高木涉好…好的。
高木涉點頭應了一聲,但隨即長長地打了個哈欠,眼圈泛紅,整個人看起來疲憊不堪。
高木涉看來我需要好好補補覺了。
伊達航別這么沒精神嘛。
伊達航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動作里透著幾分兄長般的親昵。手里提著飯盒,邁步朝大路走去。
他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高木涉,唇邊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伊達航對了,我給你看個好東西怎么樣?
高木涉什么東西?。?/p>
高木涉半瞇著眼睛盯著他,困倦的狀態(tài)讓他顯得有些遲鈍。
伊達航叼著牙簽,露出狡黠的笑容。他伸手探入外套內(nèi)側(cè)口袋,掏出一本警察筆記。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指一個不穩(wěn),筆記本“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發(fā)出輕微的聲音。
伊達航可惡。
他愣了一下,隨即蹲下身去撿。
就在這時,一輛車毫無預兆地疾馳而來,輪胎與地面摩擦發(fā)出刺耳的聲響,車身搖晃得幾乎失去控制。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連呼吸都變得遲滯。
藤原千鶴子班長,小心!
藤原千鶴子臉色大駭,沒有絲毫猶豫,迅速沖上前,用力拉住伊達航的手臂,將他拖離了危險區(qū)域。
兩人險之又險地避開了車輛撞擊的軌跡。
“砰——”一聲巨響震破耳膜,那輛車猛地撞上了路邊的護欄,金屬與水泥碰撞出刺耳的摩擦聲。
火花四濺之間,整個場景令人膽戰(zhàn)心驚。
見到這一幕,在場的三個人都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背脊泛起陣陣涼意。
高木涉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一時說不出話來。
藤原千鶴子班長…
藤原千鶴子松開手,瞥了眼站在旁邊狼狽不堪卻毫發(fā)無損的伊達航,語氣溫涼。
藤原千鶴子我覺得這件事非常值得跟娜塔莉提一下呢。
伊達航藤原…
伊達航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他彎腰撿起掉落的警察筆記,他仔細拍了拍封面,動作格外輕柔重新放回了內(nèi)側(cè)口袋。
藤原千鶴子撇了撇嘴,輕輕哼了一聲,似乎對他的反應感到不滿,但也懶得再說什么。
她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一眼事故車輛,語氣淡然。
藤原千鶴子行吧,我就不打擾兩位警官先生辦案了,先走了。
伊達航路上小心。
伊達航朝她揮了揮手,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聲音溫和平穩(wěn)。
藤原千鶴子放心吧。
藤原千鶴子坐進銀色馬自達,發(fā)動引擎,車子如箭一般疾馳而去,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尾氣。
伊達航走吧,高木,開始辦案了。
目送她離開后,伊達航轉(zhuǎn)過身來,拍了拍高木涉的肩膀,語氣重新變得嚴肅起來。
高木涉好的,伊達大哥。
高木涉點點頭,抱緊了手中的警察筆記,跟隨著伊達航的步伐,一起朝事故現(xiàn)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