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此事已然被元王及陛下鎮(zhèn)壓,但朝中上下又何人不知其中原委,卻也無一人再提及。郕王亦或是欲為秉筵一博,故親自往鎮(zhèn)國公府為其澄清。寧家經(jīng)此一事,在明里便已然明確立場,其族人紛紛站隊(duì)秉筵。陛下似是自知理虧,在郕王極力于御前分說下,故依然允了鎮(zhèn)國公府與秉筵的婚事。
“陛下還是允了端王婚事,父親還說此是好事?”宋秉硯有些氣憤地說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元王勸解道,“倘若不如此,真教端王得了意,你覺得你還有翻身的余地嗎?”“父親來此便是同我說這些的么?若是如此,那恕兒子不能相送了?!彼伪幾饕镜??!鞍⒑?,有時(shí)不爭不搶也并非是壞事,陛下將來也會(huì)有自己的孩子,你的年齡同陛下本就相差不大,又怎么讓陛下能心甘情愿地認(rèn)你為兒子,立你為太子呢?”元王聽后并未就此離開,握著宋秉硯(原名宋和慶)的手道?!安唬瑑鹤硬桓市??!北幍?,“父親若無他事,便回去罷?!痹踝灾荒苷f服宋秉硯,臨走前乃道:“阿和,父親別無他求,只愿你一生都平平安安的。”
“景殊,不如趕緊將婚事提上日程罷,以免夜長夢多,我不想再出何變故了?!膘戕恐豢粗?。“你說的是,到時(shí)我便向陛下請(qǐng)恩?!北勐孕α诵Γ媒趟判??!爸侪Z在否?今日還未曾見過他呢?!北蹎柕馈!敖袢找辉绫闳ネ鶄涠烁畬W(xué)了,聽聞是今日有蒲先生的講學(xué)。”煦蘅道。秉筵頷首,后又問道:“你想去騎馬么?”煦蘅聽后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秉筵興奮道:“走,我?guī)泸T馬去?!痹挳?,便牽著她的手出門去了。
至酉時(shí),秉筵方回到宮中。
“這些人是去鑾鳳殿的么?”秉筵看著一群太醫(yī)院的人被馮常侍迎向西去,頓覺奇怪,于是問祥如道?!榜T常侍是皇后宮的人,應(yīng)當(dāng)是的?!毕槿缁氐溃安蝗缗ゴ蛱酱蛱??”“去罷?!北鄣??!笆??!痹挳叄槿绫氵B忙去緊跟著那群隊(duì)伍。
秉筵仍是照舊去往晏安宮。
“恭請(qǐng)陛下圣躬萬安,臣請(qǐng)問,圣躬安和否?”秉筵撩袍而跪,行了大禮。“朕安。”皇帝仍看著奏折,并未放手?!俺?,是來……向陛下請(qǐng)恩的?!北垡膊煌裱裕比胝}。言罷,皇帝放下奏折,看了看他,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臣想將臣與煦蘅的婚事提上日程,望陛下恩準(zhǔn)?!北圻M(jìn)而叩首道?!霸膊皇呛未笫?,明日你去禮部說一聲,教他們抓緊辦即可?!被实鄣?。“謝陛下恩典?!北塾诌凳椎馈!叭魺o他事,便退下罷?!被实塾挚戳丝此?,道?!笆??!北塾谑歉嫱耍闹邢矏傋砸灿可闲念^。
回到宜園,便又連忙把祥如喚來。
“從馮常侍的口中探出,是皇后殿下有身孕了,聽聞前幾日便有所察覺,適才方喚太醫(yī)前來?!毕槿绱鸬馈B犃T,許久,秉筵只未言語,心想:皇后有孕,只怕如今最危險(xiǎn)的,便是太子了!后又問祥如:“陛下知道么?”“方才馮常侍便著人通報(bào)了,怕是陛下已然知曉?!毕槿绲??!爸懒?,你先下去罷?!北酆攘丝诓?,緩了緩?!笆恰!痹挳叄槿绫愠鲩T去,又將門窗關(guān)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