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州一處高樓。
“第一次因認為自己害人而自殺,這一次要因不想害人而自殺嗎?”老人看著面前監(jiān)控中的李溢。
“我二哥他心太狠,六親不認,心狠手辣,只能通過喚醒他的不忍才能徹底改變他?!碧换卮鸬?。
上州發(fā)生的一切當(dāng)然都是真實的,只是從太點覺醒開始,一切痕跡都被徹底掩蓋了過去。
上州高塔下。
“哪有什么太一,七宗罪,太奇,人皇,假的,都是假的?!?/p>
“我只是因為內(nèi)心的欲望永遠得不到滿足,這輩子永遠不可能實現(xiàn)自己的欲望,而誕生的李溢的人格而已?!逼咦谧锏皖^看著李溢的身體不斷在內(nèi)心否定自己。
“罷了,不管是真是假,我都不適合留在這個世界了,回家也是害人害己。”七宗罪用力把手里的手機摔得稀巴爛。
“爸媽,老婆,兒子,對不起,我們來生再做家人吧。”七宗罪對著來時的方向跪下,狠狠磕了三個響頭,再抬頭時額頭已經(jīng)血流不止。
他拿出下班時去超市買的水果刀,脫下上衣,狠狠插入了自己的胸膛。
“本人是自殺,和別人無關(guān)?!逼咦谧镉悯r血在地上寫著留給這個世界的遺言。
接著眼睛一閉,用僅剩的力氣伸手把插在胸膛的刀子一擰,慢慢沒了氣息。
不一會兒,剛剛路過的工人從不遠處走來,同時還有一輛黑色汽車緩緩開了過來。
只見從車窗里遞出一個盒子,一個工人先是嚴肅地敬了個禮,然后接過盒子。
“三順,把這個交給我爹娘。”工人把一封信交給旁邊的同事,對著他敬了一個禮,這些原來都是戰(zhàn)士。
只見拿著盒子的戰(zhàn)士把盒子打開,里面正是黑色的太極玉佩。
他剛用手拿起玉佩,玉佩就融入了他的身體,接著他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老化,很快變成滿頭白發(fā)的老翁。
隨后就是之前的步驟,換衣服,清理痕跡,抬上車拉走。
這次不同的是多了一個手機,和他摔壞之前完全一致的手機,就連因為抽煙被燙變形的保護殼也一模一樣,時間再次被調(diào)到兩小時以前,變成3點45分。
“師叔,請你好好保護他,這也是我對師妹的承諾?!避嚴锿蝗幌聛硪粋€穿著中山裝的中年人,而中山裝年輕的聲音從車里傳來。
“銘文師侄,你真的要回去當(dāng)守山人?”中山裝男人看著年輕人問道。
“我意已決,還請師叔成全?!便懳拈_著一輛貨車,后面是一副棺材,里面躺著的正是婉心。
中山裝男人沒說什么,行了個禮就上了另一輛車,跟上了帶著李溢的救護車。
“師妹,我們一起回不老山,我們一起回家?!便懳目粗竺娴能噹f道。
隨后車子啟動,它漸漸消失在上州凌晨空曠的馬路。
七宗罪感覺自己已經(jīng)死了,卻發(fā)現(xiàn)自己在做夢,那應(yīng)該是到地獄了吧。
“奇怪,地獄怎么沒有閻羅王和牛頭馬面,黑白無常?”七宗罪納悶著。
“你們都是李溢的守護神,現(xiàn)在我醒了,我其他兩個哥哥也很快會醒。
所有貪資者已經(jīng)被消滅完了,人間也沒有任何邪惡存在了,所以我希望你們能陪我二哥演一場戲?!蓖蝗慌赃厒鱽硖坏穆曇?,面前也出現(xiàn)了密密麻麻的元神。
這里面都是李溢當(dāng)時做夢變成通天教主看到的門下弟子,洪荒世界的散仙,混沌小世界的人。
七宗罪感覺自己就像開啟上帝視角一樣,突然出現(xiàn)在太一的旁邊,太一也看不到他。
剛開始自己嚇了一跳,發(fā)現(xiàn)太一對自己不聞不問以后他把手放在他肩膀竟然穿過去了。
“難道這里是太一的某段記憶?”七宗罪帶著疑問繼續(xù)看下去。
“我們本來就是歸一的守護,不管歸一有多少個身份,我們都愿意守護他?!彼{白社社長代表眾多守護說話。
“謝謝你們,不過這可能需要委屈你們一段時間了。”太一當(dāng)著眾元神和七宗罪的面前把計劃說了出來。
他希望眾多守護能被自己偽裝成萬魔和萬鬼,暫時封印記憶,而且能對他二哥百依百順,盲目聽從他的任何命令。
“怎么可能,不是這樣子的,太一說的都是假的,太一說的都是假的?”七宗罪不斷重復(fù)著最后一句話。
夢醒。
七宗罪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坐著快車去上州的路上,時間顯示3點45分。
“原來是夢,我還以為是真的呢?!逼咦谧飪?nèi)心想道,兩滴眼淚卻悄悄流下他的臉龐。
“大哥,您有聽到鞭炮聲嗎?”環(huán)繞于耳的還是那絡(luò)繹不絕的鞭炮聲,七宗罪問道。
“沒聽到啊?!遍_車的司機回答。
“大哥,上州高塔附近有佛寺嗎?”七宗罪突然問道。
“有啊,有個西海神廟?!?/p>
“那大哥,你到上州高塔能再送我去西海神廟嗎?”
“不行啊,你要去西海神廟到時候再叫車吧?!?/p>
“好。”
一路無話。
到了上州高鐵,七宗罪下車。
如料想中一樣,這里空蕩蕩的,地面很整潔,干凈地不像話。
看著不遠處剛剛下班走在幾個的幾個工人,李溢看了眼上州高塔,繼續(xù)打車去西海神廟。
“客人,到了。”路程很近,西海神廟很快就到。
“這里怎么會是西海神廟,我?guī)啄昵皝聿皇沁@樣子的啊!門是在左邊的啊,怎么變成右邊了?”七宗罪看著面前從寺廟變成景區(qū)的西海神廟震驚不已。
“一定是我走錯路了。一定是我走錯路了?!逼咦谧镆粋€人絮絮叨叨地邊走邊念,企圖找到根本不存在的左邊的寺廟入口。
“你可以回家了,回家吧?!蹦X海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誰,你到底是誰?”七宗罪對著空曠無人的街大喊大叫。
沒有人回應(yīng)他。
只見他拿出手機,突然撥打報警電話。
“喂,你好,110報警中心,請問有什么能幫到您的?”電話不到一秒就被接通,對面是好聽的女聲。
“警察同志,我莫名其妙到上州了,請問你們能帶我回家嗎?”七宗罪故作無知問道。
“先生,您還記得您家在哪里嗎?您記得的話可以坐高鐵或者大巴回去呢。”對面的女聲從容回答。
“嗯,我還記得?!?/p>
“好的,那先生您按我剛才說的回去就可以了,請問還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了,謝謝?!?/p>
電話掛斷。
“我被夏國監(jiān)控了,不然不可能這么快接電話的?!?/p>
“會所,寺廟,上州高塔都被改變了,未來變了,未來變了?!?/p>
“剛才的聲音是說我不應(yīng)該出家,讓我從哪里來回哪里去?!?/p>
七宗罪冷靜分析,腦海里各種想法浮現(xiàn)。
“天,你好毒!”他站在西海神廟景區(qū)門口,對著天空大喊。
隨后打車回家,現(xiàn)在做什么都沒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