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溫公的家族企業(yè)也非比尋常,涉及地產(chǎn)、制藥、外貿(mào)、眼鏡等暴力行業(yè),家大業(yè)大。知情的人若提到云東,必要說到溫家。
“何武斷,你出息了,連蘇老爺?shù)腻X也敢訛詐!我問你,誰給你的膽量?”小溫公冷冷掃了何武斷一眼,淡淡說道。
“誤會啊小溫公,我是欠了蘇氏企業(yè)十三個億,但那是我借的,說好了今天就還?!焙挝鋽鄿喩硪粋€哆嗦,頓時明白了關(guān)鍵所在,連忙叫道。
說著,他眼巴巴看向蘇振邦,眼中全是乞求之色與驚懼之意。
蘇振邦老謀深算,年老成精,自然明白何武斷的心思。何武斷雖然在溫家面前不值一提,但于他蘇家卻可以形成威脅,他并不想得罪死何武斷,萬一對方狗急跳墻,鬧個魚死網(wǎng)破就麻煩了。
“不錯,何武斷之前確實說過這樣的話,我當(dāng)時還以為是假托之辭,看來是真的。
當(dāng)時我們商量好了,那十三億欠債,按照百分之二十的年利息計算。由于債務(wù)是五年時間陸陸續(xù)續(xù)借下的,所以平均利息就按百分之十算。”他思緒一轉(zhuǎn),說道。
何武斷心在滴血,五年時間,十三個億按照百分之十的利息算就是六點五個億!
基本上,他這幾年的珠寶生意白做了,一毛錢撈不到!他明白,這是蘇振邦在敲打他,給他一個教訓(xùn)。
“是是,我們當(dāng)初是有約定的?!辈贿^他是有決斷的人,知道得罪溫家死路一條,錢沒了可以賺,命沒了有錢也無用。于是他立即說道。
“原來你們早有約定,那就算了。何武斷,你今天先把賬結(jié)了,免得以后忘了?!睖亓加褡匀幻靼變?nèi)情,也并不深究,只是說道。
何武斷連連稱是,打電話叫來財務(wù)經(jīng)理,當(dāng)場就把錢劃過去,總額十九點五個億!
結(jié)賬完畢,何武斷給李守一遞了張名片,說以后有事定找他。
他察顏觀色的本事不差,瞧出李守一與蘇振邦關(guān)系親近,且與溫太公有說有笑,就知道是個大人物。
何武斷走后,蘇振邦不久后也告辭了。他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日后可以慢慢與溫家接觸,現(xiàn)在不宜過分親近,否則會讓人心生反感。
李守一留了下來,他對葉老非常尊敬,想要從他這里學(xué)點醫(yī)道。張士奇幾人也沒有走,幾人都陪著李守一談醫(yī)論道,在溫家一待就是三天。
這幾天里,溫家都敬他們?yōu)樯腺e,溫良玉一日一小宴地款待。
“守一,那個人的修為已經(jīng)踏入半步神通,擁有不可思議的能力。在古代,他那樣的人被稱為大羅金仙?!钡谝蝗眨钍匾粏柶甬?dāng)初是誰傷了葉老。葉老嘆息一聲,說道。
“半步神通?”李守一大吃一驚,叫道。
“是啊,半步神通!他的武功出神入化,勢力遍布天下,智慧絕世無雙。你的太師父陽靈先生,也是死于此人之手!”葉老點頭說道。
“葉老,這個人,到底是誰?”李守一心神巨震,問道。
“守一,不是我不說,而是不到你知道的時候。等你真正繼承的神農(nóng)衣缽,功入丹境,你師父自會告訴你?!比~老淡淡說道。
“那個人,為什么要傷葉老?又為什么殺我太師父?”李守一咬牙問道。
他與陽靈先生從未見過一面,可是從黃老的只言片語中,得知那是一位智慧若海,仁義無雙的大醫(yī)者,有醫(yī)國醫(yī)天下的雄心壯志。
此時得知殺太師父的兇手,當(dāng)然要問個清楚,以便日后報仇。
“這個人樣樣都強,他少年時代精研國學(xué),年輕的時候出國留洋。之后行腳天下,翻過喜馬拉雅山,穿越過撒哈拉沙漠,在原始森林中度過三年?!比~老嘆息一聲,說道。
“他懂經(jīng)濟,學(xué)醫(yī)術(shù),擅權(quán)術(shù),精禪理,通歷史,是一位曠世少有的全能奇才。只是,能力越大的人,野心也越大。
他認(rèn)為,這個世界上無人能入他之眼,成為他的敵人。而我與你師父,都能算半個。”
“半個?”李守一皺眉說道。
“是啊,我們只有一半資格入他之眼??杉词谷绱耍€是將我們視為威脅,于是邀請我們加入他麾下。我自由慣了,當(dāng)場拒絕,結(jié)果落了一個殘廢的下場?!?/p>
“我太師父呢?”李守一連忙問道。
“陽靈先生是大仁者,他非常愛惜那人的才學(xué),認(rèn)為他若是做于國于天下有利的事,將是天下大幸。于是,他便舍生飼虎,不惜成為那人的下屬,試圖將其感化?!?/p>
“只可惜啊,陽靈先生失敗了,落了一個死無全尸的下場!那個人建立的組織也一下子隱于暗處,成為一個秘密結(jié)社?!彼麌@息一聲。
“不管那人是誰,我必為太師父復(fù)仇!”李守一握緊拳頭,說道。
“仇恨是惡魔。守一,你應(yīng)該有你太師父的胸襟氣魄,不要把自己拘禁在一人一事上,要看得遠(yuǎn)一點,想得多一些?!薄比~老說道。
“是?!崩钍匾皇芙?,說道。
“我的身體不行了,壽限無多。今天能夠遇上你,心里非常高興。我決定將這一身醫(yī)術(shù),傳授于你,你愿意不愿意接受?”葉老說道。
“那怎么可以?晚輩不敢受?!崩钍匾怀粤艘惑@說道。
“年輕的時候,曾有與你太師父一爭長短之心。如今老了,這個心思早就淡了。
我們志同道合,彼此知音,從沒有互相隱藏過什么。我今天傳授你,也是希望你能將醫(yī)道發(fā)揚光大,也達(dá)到那個人的境界?!比~老淡然一笑,說道。
“葉老,那半步神通,到底能有多大威力?”李守一一愣,問道。
“深不可測。你想到的能力,他有;你想不到的能力,他也有。別人做不到的事,在他做來輕松自如。總之,那個人超越了自然規(guī)則和社會秩序?!比~老說道。
李守一嘆息一聲,不再細(xì)問,因為他沒有資格問下去。
“我以為擁有了鑒別之眼就能縱橫天下,原來我錯了,這世上竟有半步神通的人!”他心中凜然,“有這樣一個絕世大敵,我是半點也不能懈怠,也要步入神通境才行!”
“葉老,您是太師父的至交好友,不是外人。你愿傳我醫(yī)道,小子承情,必不讓葉老失望!”想到這里,他拜倒于地,說道。
“好好!你神農(nóng)門醫(yī)道以手法針法見長,而老夫最擅藥劑,恰好互補。這幾日,我先傳你一些用藥之法,察病之術(shù)。等日后見了你師父,再正經(jīng)傳你東西?!比~老捻須微笑,說道。
“葉老以前應(yīng)該是丹勁高手,雖被廢了功夫,但基礎(chǔ)尚在,晚輩有辦法幫您恢復(fù)。”李守一謝過,然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