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看來你們的調(diào)查很細致。不過投資的事,咱們以后商量。”李守一微微一笑,過來拍拍彼得的肩膀,說道。
彼得點點頭,退下臺子。
這時,李守一看向胡近芳。他雖然沒說話,胡近芳卻覺得自己的臉孔發(fā)熱,他神情難看,一言不發(fā)。
“無非有點財力而已,那也沒什么了不起?!北R俊這時“哈哈”一笑,說道,言下之意,他這個當官的才算了不起。
李守一“呵呵”一笑,這一笑引動傷勢,讓笑容有些僵硬。
“市長確實是很大的官,轄制百萬人口。不過你似乎忘記了一件事,當官不是為了炫耀權(quán)勢,而是為百姓服務(wù)。只可惜,當下的官員,十有八九都淪落到了你這等境地?!?/p>
“說的好!”公安廳長馮玉龍站了起來,他一步步走到盧俊面前。
“馮廳長,您怎么來了?”盧俊看到他,立即就認出馮玉龍的身份,臉色一變,連忙說道。
“李守一是我的朋友,他拜師這等大事,我當然要來。”馮玉龍淡淡道,然后臉一板,“盧俊同志,上次我還聽郭省長提及過你,說你是個有闖勁的年輕人,要給你加點擔(dān)子。可你剛才的表現(xiàn),讓我很失望??!李守一說得對,當官不是用來炫耀的,是為民辦事的。你連這一點都做不到,能算得上一個好官嗎?”
盧俊臉色當時就白了,他知道馮玉龍和省長的關(guān)系非常親密,馮玉龍的意見必能左右省長的態(tài)度。
“是是?!彼B連點頭,一句話不敢說,拉上胡近芳就退了下去。
馮玉龍向張均點點頭,也走下臺子。
中原王的兩位義子鎩羽而歸,這不禁讓人聯(lián)想到,或許黃真龍的排名真要放在中原王前面了。
“主持的事,就由老夫擔(dān)當了。”南菩薩眼看鬧事的差不多消停了,便施施然走上臺子,向眾人一拱手,笑道。
南菩薩的影響力極大,眾人見是他,心中吃驚,一些準備出來刁難的人也不敢動手了,除了一小撮人之外。
“南菩薩,請稍等?!蓖蝗婚g,一個禿頭老者走過來,手里抱著一個箱子,用紅包包著,捧到李守一面前。
“西南人王派老朽,送一件禮物給李先生。”禿頭老者說道。
西南人王,其實就是西南人魔。李守一心中冷笑,他看了一眼箱子,發(fā)現(xiàn)里面設(shè)有精密的機關(guān),無比復(fù)雜,需要極高的智慧才能打開。
即使一個極聰明的人,沒有幾個小時,也不可能發(fā)現(xiàn)這個箱子的訣竅。
很顯然,西南人魔是想借此羞辱于他。試想一下,華布衣新收的弟子,連一個箱子都打不開,豈不是蠢到家了?
“西南人魔真小氣,居然就送一個破箱子過來?!北娙诉€沒反應(yīng)過來是怎么一回事,李守一便“哈哈”一笑,伸手接過箱子,說道。
說著,他的手飛快在外表像魔方一樣的箱子外面連按了九下,每一下的力度和方位都不相同。只聽“咔嚓”一聲,箱子自動打開,里面居然什么也沒放。
大約西南人魔認為,李守一是不可能打開箱子,所以并沒有放什么東西。
那送禮物的老者一愣,這個箱子可是在號稱機關(guān)世家的韓國崔家訂制的,西南人魔親自實驗,用了三個小時才將它打開,這個人怎么一下就打開了?
“李先生智慧讓人驚嘆,老朽佩服。”他臉色不怎么好看,強笑道,說完,他灰溜溜地退下了。
眾人看到一個又一個人跳出來,不是挑戰(zhàn)就是故意刁難,知道接下來恐怕還有熱鬧看,于是一個個瞪大了眼睛,聚精會神。
果然,當正式的拜師儀式準備開始之際,四個人并肩走上臺。這四個人,正是泰國降頭師查陰,越南第一高手阮龍象,日本劍道第一人柳生道一,英國圣騎士烈奧古斯都。
這四人,以前都吃過黃老的虧,在得知他將要收徒之后,于是不約而同地出現(xiàn),要破壞掉這個拜師儀式。
“查陰,阮龍象,柳生道一,奧古斯都,咱們已經(jīng)好久沒見了?!秉S老冷冷說道。
“黃兄,十五年前,你一劍斬下我的右手食指。十多年來,我苦練右手,如今劍術(shù)大成,特意前來與你切磋切磋?!绷酪恢苌須鈩蒿j升,說道。
“就你,也配用劍?”司徒星站了出來,“這個場子,我接下了,時間地點由你定?!?/p>
“劍神司徒星,這是我與黃真龍之間的事?!绷酪徊[起了眼睛。
“黃兄的事,就是我的事?!彼就叫堑f道,“你要是沒膽量,趁早滾回日本?!?/p>
“好!我答應(yīng)與你一戰(zhàn),稍后會派人送去戰(zhàn)書!”柳生道一目透兇光,說道。
“今天是黃兄收徒的日子,不宜出手,這幾個跳梁小丑,咱們就代勞了吧?!彼f完,陸廣真、柳云蓉、太虛觀主紛紛上臺,那陸廣真笑道。
說完,三人分別鎖定其中一人。太虛觀主對上查陰,陸廣真對上阮龍象,柳云蓉對上烈奧古斯都。他們都是丹勁層次的高手,這一鎖定,便氣機交感,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
“既然你們替黃真龍出頭,那就一起殺了!”阮龍象目透兇光,“回頭等我們的戰(zhàn)書!”
其實四位不速之客之前的打算,是要用車輪戰(zhàn)法重傷黃老,但既然有人愿意出面承接,他們的意圖就落空了。對方四人都非常強大,他們也無必勝的把握,所以要回去好好準備此事。
他們的心情都非常糟糕,此來是找黃老報仇的,卻沒由來招惹上四位丹勁高手,這是他們非常不愿意看到的結(jié)果。
四位大敵一并退卻,黃老卻是苦笑,因為他今天一下子就欠下四份人情,心中感覺沉甸甸的。
“看來各路朋友對今天的拜師儀式非常上心,在這里,老夫代黃兄感謝大家的到來?!蹦掀兴_開口了,現(xiàn)場安靜下來。
“下面,拜師儀式正式開始?!蹦掀兴_神色莊嚴,聲音洪亮地宣布道,“第一節(jié),請祖師畫像!”
一名老者,雙手捧了一卷畫走到臺上,并與華布衣一起,緩緩之將展開,然后將之懸掛于早已布置好的香案之上。畫上是一名青衣男子,風(fēng)姿不凡,氣勢飄逸,他正仰望蒼天,滿臉盡是慈悲之色。
神農(nóng)門奉神農(nóng)為祖,畫像中人自然就是神農(nóng)氏。
另一中年男子拿了一卷畫走到臺上,畫卷展開,畫上是一名老者,他正擺著形意門的架子,蒼勁有力。
“上香,拜祖師!”南菩薩喝道。
張五遞上三支香,李守一接過,八字步行走香案前,插香拜祖。九拜之后,他退回原地。此時,華布衣和黃老坐于香案一側(cè),神情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