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陽和李守一沒說幾句,張五就出來了,看到二人談話,笑道:“我說老弟,我在里面等你半天了,你怎么反而在外面聊起來了?”
李守一笑說:“遇到老朋友,讓五哥久等了?!?/p>
“自家兄弟,客氣什么?!比缓蟀讯苏埩诉M(jìn)去。
他們一走,其他小孩頓時對小龍高看了三分,小龍身份轉(zhuǎn)換,一下就成了這里的孩子王。
宴會上的人真不少,一些二、三線的明星也在,淪落成了陪酒客。
李守一一到,就有位二線的女明星走過來,柔聲細(xì)語地侍候他。
李守一沒什么興趣,幾句話就將女明星打發(fā)了,然后對張五道:“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說話,這里烏煙瘴氣的?!?/p>
張五“哈哈”一笑:“沒問題,老弟品位提高了啊?!?/p>
往里走,有一間雅廳,入廳一關(guān)門便什么都聽不到了,隔音效果非常好。
服務(wù)員上了茶水糕點,張五道:“老弟,沒想到你會一東海,你可是大忙人啊,見你比見美國總統(tǒng)都難?!?/p>
李守一笑道:“五哥見我,打個電話我就過來”
“行,就怕你沒時間?!睆埼逍Φ?,然后語氣一頓,“有這里件趣聞,我想跟你們說說?!?/p>
“什么趣聞?”李守一來了興趣。
張五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說:“老弟,你大約知道楊天生吧?”
李守一想了想,頓時記起這個人來。
當(dāng)初他曾受劉子光之托,一起去過這個人的私人藏館,知道此人的人品不怎么樣,當(dāng)時還想調(diào)包劉子光的畫。
他問:“認(rèn)識,怎么,這件事和他有關(guān)?”
張五點點頭,臉上露出奇怪的表情:“楊天生最近這幾年混得不錯,身家雖不如我,可也是東海前五的大富翁??删驮谏蟼€月,他突然把私人藏館的藏品全部出手?!?/p>
李守一一愣:“他把私人藏館全出手了?”
“是啊,還是被海納博物館收購的?!睆埼迤婀值乜粗澳阕鳛楹<{的大股東,不會不知道吧?”
李守一苦笑,他確實不知道。
其實這種收購對于海納來說只能算是小事,郭蘭就能決定,自然不會驚動他。
張五嘀咕道:“果然財大氣粗,上百億的收購案居然都不知道!”
李守一:“行了,少嘀咕,到底怎么回事。”
張五繼續(xù)道:“楊天生不僅以一百零七億賣掉了私人藏館,還把他旗下的產(chǎn)業(yè)全部出手套現(xiàn)。我知道的,他現(xiàn)在手頭就有四百多億資金?!?/p>
“你猜怎么著?他把四百多億全部砸進(jìn)了一座礦藏,準(zhǔn)備買下那座礦的永久開發(fā)權(quán)!”張五連連搖頭,“我當(dāng)時還以為他瘋了?!?/p>
商陽這時點點頭:“這件事我也聽說過,在圈子里傳為奇談。我也想不明白,楊天生為什么要買下那座礦產(chǎn)?!?/p>
“什么礦?”李守一問。
“玉礦?!睆埼宓?,“那地方位于西北昆侖山上的一個盆地,頭幾年才發(fā)現(xiàn)的,據(jù)說下方蘊藏優(yōu)質(zhì)軟玉?!?/p>
張五東一句西一句地把事情說完,李守一終于聽明白,他感覺不可思議。
那座玉礦,就算全部開發(fā)掉,也未必能賣上百億,畢竟玉不是黃金,沒人愿意大量囤積。
更讓他奇怪的是,楊天生買玉礦只花了一百億。而剩下的三百多億,則都用于在礦藏周圍修建住宅,而且規(guī)模非常之大。
昆侖山那地方,海拔高,氣候變幻莫測,山路難行,因此建筑成本非常之高。
而據(jù)楊天生所言,他想在昆侖山上搞旅游開發(fā)。
張五瞇著眼睛道:“投資幾百個億搞旅游開發(fā),你們信嗎?那地方鳥不拉屎,誰去那旅游?”
李守一看著張五:“五哥,你想說什么?”
張五狠狠吸了口煙,道:“兄弟,我可聽人說了,那塊玉礦下面可能埋著寶貝,因此那楊天生才不惜傾家蕩產(chǎn)也要拿下。”
“什么寶貝?”李守一一愣,好奇地問。
“不確定?!睆埼宓溃安贿^我請高人看過那地方,那高人說,那礦藏的位置非常不凡。”
商陽卻是另一種說法:“我聽人說,那礦藏底下是龍脈,誰居住在那個地方,一定可以興旺發(fā)達(dá)。”
李守一聽他們的說法不一,頓時樂了,道:“你們也信這個?”
“怎么不信!”張五很認(rèn)真地說,“老祖宗留下的東西,一定有道理。”
李守一心中卻滿是疑惑,楊天生那個人絕對不是傻子,他不可能蠢到砸下所有的錢只為開發(fā)一座玉礦,里面必有隱情。
三個人聊了一陣,突然有人敲門,李守一笑道:“莊文來了?!?/p>
來的正是莊文,他看到李守一,笑呵呵地說:“老弟,你來了也不招呼一聲?!?/p>
李守一道:“文哥快坐?!?/p>
三個都是生意人,共同語言頗多,一說就是一下午。
聊天的過程中,莊文忽然道:“老弟,我手里有一個外貿(mào)名額,想交給你打理,有沒有興趣?”
“哦?這可是賺錢的買賣,文哥怎么就隨便送人呢?”李守一笑道。
莊文苦笑:“難??!我們這些人在國內(nèi)可以呼風(fēng)喚雨,可到了海外卻處處碰壁,我現(xiàn)在是滿頭包啊。名額對我來說,現(xiàn)在就是一塊燙手山芋?!?/p>
李守一看了他一眼:“你真想出手?”
“真心想出手?!鼻f文很果斷,“這事我不想摻和了,另外的幾個股東也是這個意思。我知道你手里也有幾個名額,做的風(fēng)生水起,讓人好生羨慕?!?/p>
李守一想了想,道:“你出手,我倒可以收下,不過只能讓你保本。”
莊文笑了:“保本就算不錯了,我原本還想打折給你?!?/p>
莊文這兩年把錢都砸進(jìn)了外貿(mào)上,可后來發(fā)現(xiàn)完全不像當(dāng)初設(shè)想的那樣,困難重重。
別說賺錢了,能不賠錢就已經(jīng)謝天謝地。
其實他一早就想與李守一合作的,只是沒找到機(jī)會。
這次遇到李守一,他干脆就把名額轉(zhuǎn)讓,然后老老實實在國內(nèi)做生意。
眼見李守一答應(yīng)下來,莊文很高興,表示過幾天就派人去天意貿(mào)易那邊簽合同。
眼看天色要黑,李守一與諸人分手。
走的時候,他去天行珠寶在東海的總店,拿了一對三色的翡翠如意,給副市長包古意老母祝壽。
讓李守一意外的是,壽宴的舉辦非常低調(diào),只有包古意的親友參加,人數(shù)不多。
而并非他預(yù)料中的那樣車水馬龍,賓客如織。
包家人熱情招待,當(dāng)李守一拿出玉如意,包古意吃了一驚。
巧得很,因為老母過壽,他前段時間就去珠寶行看過,當(dāng)時就相中了這對如意。
這如意有三種顏色,代表了福祿壽,寓意非常好,正適合送給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