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風不予回應,陳牧馳以為自己被拒絕了,正沮喪著低下頭。
忽而一只手繞過他耳后,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唇上傳來冰涼的觸感。
猶如蝴蝶輕輕點了唇瓣一般,酥酥麻麻的電流刺激著他。
唇齒被撬開,轉而變成溫熱的感覺。他有些喘不過氣來,拍打嘲風的背。
嘲風終于放開了他,陳牧馳喘著粗氣,吸吮著他唇瓣的力道很重,激得他無力招架,身體軟綿無力的靠在嘲風的胸膛。
“現(xiàn)在,要我背了吧”嘲風嘴角上揚,流露出一絲傲慢的玩味。
“嘲風,你果然是故意的”陳牧馳才意識到,自己就像劇版青葵一樣被套路。
他欲反抗卻只能生悶氣,看向嘲風,令她詫異的是嘲風的眸中居然已經(jīng)毫無輕浮之心。
嘲風背起陳牧馳一步一步走過許多岔路,他像是想了很多,終于開口:“牧馳,方才是我一時…唐突了,你真的要與我……”
熟悉的柔軟觸感,深邃的眼睛宛如墨色。陳牧馳不是個很會表達自己內(nèi)心的人,但他愿意為之沉淪。
即使是同第一次見面時的生疏一般,但嘲風覺得足夠了。
“夜曇,有沒有治擦傷的藥膏”
“有…牧馳竟受如此重傷!”夜曇扶著陳牧馳到木椅上,探著他的脈絡。
“我從未見過如此奇異的重創(chuàng),雖只是面目擦傷,但他這副…無力回天的樣子”夜曇如此認真的看待這種“病情”,陳牧馳難免感到一些羞怯。
“夜曇公主,我僅需擦傷藥即可,其他無妨”
夜曇從藥箱中遞給他一個藥瓶,他接過還不忘作輯:“謝公主”。
“我這還有其他患疾之人,如不奉陪啦”陳牧馳看向旁邊仰臥的人,不禁哆嗦了一下。
此人面目無恙,神志卻不肯蘇醒。他看著夜曇往他啞門、三陰交等九個穴位扎上了細針。
“公主可否取一細針令我觀摩,我亦仰慕許久公主的技藝”他確是對針灸之術頗有興趣,但嘲風一聽這同樣的話術不由得皺了下眉頭。
“你初次見我亦是如此言辭!究竟有幾分是真的”嘲風氣不過,當面埋怨。
陳牧馳敷衍一笑接過夜曇的針,放在手中把玩。奈何未學其故,針竟劃傷了虎口。
一道破皮還未滲出血的傷痕落下,其他人并未發(fā)覺,夜曇將藥碗放在陳牧馳一側,她正要舀著使抱恙之人服下。
此時,陳牧馳虎口滲出血,滴在藥碗中,他正想組織,但那人已然服下。
他正愧疚,那人卻奇跡般起死回生?!澳阏媸敲蟀?,天賜有福之人”夜曇不可置信的正色道。
陳牧馳遲疑了半晌,漸漸從驚愕中回過神來。他若有所思:夜曇為何如此說,難道不是針灸,是我的血液有治療功效!
殿外夜幕沉沉,繁星滿天。
“王后”頂云跪在殿前,看向面前的人。
“好啊,你有你自己的打算了?那我就撒手不管了”她眼底暗藏冰冷,不含半點溫度。
“兒臣知錯了,不該擅自誅殺那兩人”
她嘴角扯起冷意,面色帶有幾分陰驁。
“嘲風實力不容小覷,陳牧馳亦是,一旦有破綻,立刻上報厲王”
“是”
夜幕降臨,一顆流星劃破天際。晚風吹散落葉,星光杳杳。
嘲風挽著陳牧馳的手,衣袖間傳遞著氤氳的溫度。
月色如水,兩人眼神交錯,仿佛時間靜止這一瞬間。
嘲風左手撐傘,兩人依偎在一起。夜風吹拂,陳牧馳的頭緊靠著嘲風的肩,整個人縮在他的懷里。
“嘲風,你心思縝密,為何不借我之手……”他心生疑惑,這跟劇本上的劇情不一樣啊,嘲風真有這么好心?最后不能又把我坑了吧
他正胡思亂想著,但嘲風接下來的言辭令他十分譴責自己。
“牧馳,沉淵人人狡詐多端,你卻一寸丹心,我自幼未曾接觸過……誒…無他”嘲風仍不肯卸下防備。
但陳牧馳怎能不知道他內(nèi)心所隱瞞的,是多么觸目驚心的一道陰影。
“嘲風,你在我面前不必隱藏自己,我愛你”
夜空點點繁星流動,月亮像一盞孤燈被點亮。
兩人呼吸交織著,星星垂落在遼闊的邊際。銀河橫亙高空,月亮倒映在湖面隨波流動。
“幸得識卿桃花面,從此阡陌多暖春”嘲風才識淺薄,情話卻信手拈來。
陳牧馳戲謔道:“此話可當真哈哈哈”
嘲風意識到他是在調(diào)侃他天天泡花魁樓,臉上居然染上了緋紅。
陳牧馳嗤笑一聲,“你看似浪蕩,實則如此純情”
“我說正經(jīng)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