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驚雷劈開天幕,毫不留情地將天空的層層積云撕開。春雨從遠古洪荒落下,淅淅瀝瀝,滴滴答答?;ú菰谟曛惺嬲钩了艘欢纳眢w,被雨寵愛,被春天寵愛。這樣猝不及防,春天到了。
何妤沁沒有帶傘只好抱住書包和一袋零食在雨中小跑,跑進教室,人已經(jīng)到了一大半,班主任站在講臺前。她坐回位置,放下書包理了理濕潤的長發(fā),然后自顧自地戴上耳機。
是倫桑自己寫的《酒情種》。嗓音略帶沙啞,就像是多年飲酒的故人,又攜一壺酒來到你身側(cè),唱著遠方的民謠。
班主任站在講臺前敲了敲桌子。開學(xué)不到半個月,又要換座位了。
高一下學(xué)期了,何妤沁只跟周圍的人混得熟,因為話少,在班里存在感也不高。偶爾考進年級前三十,可以風(fēng)光一陣,之后又變成了小透明。要是換了座位,她又要一個人安靜地沉溺與自己的世界了。
等人來齊后,班主任把座位表投影在黑板上。
何妤沁依然是靠窗的座位,只是同桌換了一個男生。
宋懷瑾沁兒,剛當同桌又要分開了
宋懷瑾作痛哭狀,緊緊握住何妤沁的手
何妤沁反正你就坐我同桌后面,挺近的
何妤沁笑著說道,敲了一下她的腦袋
少年抱著書包站在宋懷瑾身后,淡淡的說
易烊千璽我的座位,請讓,謝謝
宋懷瑾一愣只好躲到后面去,然后附在何妤沁耳邊輕聲說
宋懷瑾這個新同桌有點可怕,借讀生了不起啊
感受到身后的目光,她又只好悻悻地坐會位置,胡亂的翻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