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慎兒一如既往的去椒房殿,陪著竇漪房的兩個孩子玩耍。
劉啟和館陶看著慎兒,眼睛發(fā)亮的向她跑過來。
比起手段強勢又親和不足的母后,自小他們二人一出生就金尊玉貴的養(yǎng)著,什么都不缺,相比之下,他們自然更喜歡慎兒姨母,慎兒姨母又漂亮又溫柔,還總是陪著他們玩,比母后好多了……
館陶撲倒慎兒懷里,聞著慎兒身上的香味,有些迷醉,“慎兒姨母,你終于來陪我們玩啦……”
慎兒慈愛的看著兩個孩子嘰嘰喳喳的,陪著他們玩了好一會兒。
她出門的時候,就撞見雪鳶和周亞夫正在拉拉扯扯,慎兒有些呆愣,雪鳶黑著臉神色警惕的走到慎兒面前,低聲威脅她不許說出去。
慎兒愣愣的點頭,臉色蒼白的帶著白術(shù)回到了合歡殿。
白術(shù)扶著聶慎兒,感受著她冰冷的手,連忙讓人給她上了一盞熱茶暖暖手,一邊還在憤憤不平,
“皇后娘娘身邊的婢女也太過分了,您好歹也是陛下親封的郡主,一個婢女也敢威脅您,這不是欺負您……”
聶慎兒黯然神傷的制止了白術(shù),“我不過是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孤女罷了,這些話日后別再說了。”
旁邊上茶的侍女眼神一閃,沉默的聽完主仆二人的話之后,才悄悄退下,轉(zhuǎn)身朝著甘泉宮而去。
劉恒聽著婢女的稟報很是氣憤,即便慎兒郡主之名哪怕是個虛名,也不是一個小小的婢女可以看不起的,
竇漪房身邊的婢女尚且如此,難不成她自己作為慎兒的姐姐也瞧不起慎兒嗎?
他眼神幽深,看著跳躍的燭火若有所思。
他已經(jīng)收到了了聶慎兒的丈夫是呂祿一事了,如今皇后的婢女也在迷惑他的大將軍,她是想要做什么?
當下一個呂雉嗎?
第二日,聶慎兒一如既往的去椒房殿的時候,在路上,就聽見假山后有幾個奴婢說起萬戶侯呂祿。
“她是萬戶侯呂祿和其夫人情深似海,萬戶侯手握重兵卻甘愿不當皇帝,真是讓人唏噓啊”
“那萬戶侯夫人還真是幸福啊……”
慎兒猝不及防之間聽見呂祿之事,神情恍惚,她又想?yún)蔚摿恕?/p>
她哀傷的垂著眼睛,背影都透露著哀傷,“祿郎……”
劉恒就站在不遠處,目光晦澀的看著她哀傷離開的背影,想起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又有些心疼。
雪鳶和周亞夫之事,還有聶慎兒的事情,已經(jīng)竇漪房在從前在漢宮的事情,可謂是疑點重重,他深吸一口氣,再有幾日,他就會得知真像了……
她到了椒房殿,劉啟和館陶正在習(xí)字,館陶撲過去替慎兒擦掉眼淚,“姨母,你怎么哭了?是也被夫子打手板了嗎?”
聶慎兒無奈的扯出一個笑容,“姨母只是想念姨夫了……”
劉啟在一旁,理所當然的說道,“那讓姨夫來就是了,姨母別傷心……”
慎兒扯出一個笑容,強行轉(zhuǎn)移話題,“讓姨母看看你們今日寫的字如何?”
館陶嘰嘰喳喳的帶著她去看她新寫的字,慎兒慈愛的看著他們,
劉啟有些垂頭喪氣,“母后總是說我和姐姐的字差,比不上父皇的一半……”
慎兒笑著安慰道,“你們還小,慢慢練習(xí)定然就會和陛下一樣好了,你們別灰心,姨母像你們這么大的時候還不會寫字呢……”
劉啟好奇的趴在慎兒的膝蓋上,“那姨母,你和母后小時候,是怎么樣的呢?”
館陶也乖順的伏在她的膝上,目露好奇,期待著慎兒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