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將畫卷放在書房旁邊的架子上,這才想起來當(dāng)初那些不曾處理的畫,以及很久不曾做過的那個夢。
他依稀記得,夢中之人叫金簌?他當(dāng)初認(rèn)清楚他對玉檀的心意之后,即便是可能得到詭異夢境中的答案,康熙仍舊放棄了,不曾讓人去尋過那個金簌,
在他看來,既然她不曾在他生命里面出現(xiàn),即便是日日夢見又如何,都是過去式了,也沒有什么要尋找的必要。
至于那些畫兒,在玉檀出現(xiàn)之后,沒有什么比得過玉檀重要了。
康熙沉吟片刻,“那些畫便收起來吧,以后那間屋子就封了吧。”
反正他也不打算再進(jìn)去了,他本想燒去那些畫兒,只是心情莫名煩躁,也就改口封存起來。
李德全領(lǐng)命退下,帶著乾清宮的宮人干的熱火朝天的,康熙獨自一人在書房頹喪,而玉檀的日子就快活許多了。
玉檀回了自己最熟悉的家,自然是時刻陪著成娘,帶著弟妹讀書寫字,一家四口帶上兩個婢女,輕松又愜意,和宮中比起來儼然是另外一個畫風(fēng)。
一家人在一塊總有說不完的話,特別是玉檀和家人也快兩年不見了。
一連幾日,玉檀都和母親睡在一塊兒,兩個人親密極了。
幾日后,成娘才想起來為玉檀收拾她帶回來的行囊,那包袱里的東西終于見了天日。
成娘取出包袱里玉檀帶回來的衣物,放在一旁,便露出了包袱里的幾個小匣子,成娘看向玉檀,“這是什么?”
玉檀搖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成娘打開匣子,里面一個裝著玉檀這些年攢下的月錢,另外兩個則是裝滿了銀票和各類的鋪子地契,里頭還壓著一塊精致的玉牌和一根發(fā)簪。
成娘只是一個普通的農(nóng)婦,她不懂什么禮儀規(guī)制,但她也看出來那是很貴重的東西,成娘臉色都白了,聲音顫抖打著哆嗦,
“玉,玉檀,怎么這么多錢銀,你莫不是偷偷拿了宮里的東西跑了吧,咱們可不能做這種事情啊......”
玉檀聽著只覺得無奈又可笑,她柔聲道,“阿娘,我不會做這些的,若不是萬歲爺準(zhǔn)允,女兒怎么可能走的出宮門......”
成娘稍稍安心,卻仍舊有些猶豫,兩婢女對視一眼,上前解釋道,
“夫人誤會了,這些都是萬歲爺送給姑娘的,姑娘做事妥帖又聰慧,頗得陛下喜愛,因此特意準(zhǔn)許姑娘出宮嫁人......”
玉檀聞言,輕飄飄的看了二人一眼,冷哼了一聲,成娘不曾發(fā)現(xiàn)玉檀的異常。
成娘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倒是叫我擔(dān)驚受怕一場,”
成娘笑著,她擱下手里的匣子,“玉檀,你如今也是成婚的年紀(jì)了,母親也該為你相看相看了......”
玉檀聞言,把玩著九鳳釵的手一頓,放下手里的釵,“母親,不急......”
成娘不贊同的搖搖頭,“欸,此言差矣,你也老大不小了,家里無需你操心,再耽誤下去,可就誤了你的終生大事,這樣娘親可就是咱們兆佳氏的罪人了啊,等我九泉之下,又如何面對你故去的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