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佑呆在原地,一段感覺不存在于自己腦子的記憶突然涌現出來。
『……好想再見到你啊,佑……但是……』
『但是……此刻……還是希望……你不要回來!……』
花澄搖了搖信佑。
『小佑怎么了……?呆呆站著在原地的?』
『啊……!』
『啊……嗯。沒事,可能只是有點太累了吧?!?/p>
『也是呢……小禮也是一樣累了吧?』
信禮聽到花澄的關心,飛撲到她的懷里。
『花澄姐我們迷路了!』
花澄笑了笑說:
『也是呢,你們都已經很久沒有來到這里了呢?!?/p>
『小佑也別發(fā)呆了,跟我走吧。』
信佑,回神一會,邊走邊說著:
『花澄你剛剛那又是在扮演誰嗎?』
『啊啦~小佑你發(fā)現了啊?!?/p>
『是的,昨天看了一部推理小說?!?/p>
『里面的女主角是個偵探,而且在叫自己最親近的男助手的時候是用全名?!?/p>
『怎么樣,很帥氣吧!』
信禮偷偷在旁邊狡猾的笑著。
『是啊,哥哥也看呆了呢。』
『是因為好久沒有見到花澄姐的緣故吧!』
『是啊,沒想到這么久了你還是這么喜歡推理小說啊?!?/p>
『演技也是一如既往的逼真呢?!?/p>
信佑聽到妹妹說的話,稍微有點害羞。
但是,最多的還是感到有點疑惑。
『怎么回事,總感覺哪里有違和感?!?/p>
『剛剛的那個記憶是怎么回事?』
『我不記得我最近回到過這里啊……』
花澄突然停下腳步,而跟在背后的信禮撞到了花澄的后背。
信佑連忙道歉著。
『對不起……』
『沒關系的?!?/p>
『最主要的是,小佑、小禮到了哦?!?/p>
兄妹二人將眼睛看向門牌,【佐代宮】。
佐代宮一族是歷史悠久的一個家族,是有名的生物研究與醫(yī)學研究的一族。
妹妹敲了敲門,透過門前鷹眼看著里面。
在信禮用手撐著門,在力的作用下門咯吱一聲打開來。
『奶奶沒鎖門?』
『奶奶!你在嗎?』
雖說外面陽光明媚,但因為采光原因房屋顯得較為幽暗。
『啊……啊……啊……』
『終于到家了?!?/p>
『是呢,也有點累了,話說奶奶人呢?』
『哥哥幾點了?』
信佑將手機打開,看了看時間。
『嘛……現在已經11點50分了。』
『佐代宮婆婆沒在家里嗎?是不是出門了呢?』
『啊,看來是呢。不過真奇怪呢,她老人家應該腿腳不方便來著?!?/p>
妹妹拉著花澄脫掉鞋,將鞋放在玄關。走進屋子,將行李交給信佑收拾。
信佑搖了搖頭,苦笑著。
『哎,真的是讓人操心啊……』
信佑剛將放在院子里的一些行李拖進屋子,一會突然聽到一聲慘叫聲。
『啊……哥哥……?。?!哥哥……?。【染任摇ǔ谓闼?!……』
聽到慘叫聲的信佑立馬將行李丟放一邊,尋聲到廚房,映入眼前的是一幅妹妹肚子被捅了幾刀,鮮血直流的場面。
『呼呼……呼呼呼!……』
急促的呼吸聲不斷地喘息著。
信禮將目光移向兇手的面前,白色傳統(tǒng)的水手服染得一片鮮紅,左手拿著的刀尖血液猶如水龍頭的水滴一般。
地板的血液不斷擴大,信佑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來自青梅竹馬所做的。
『花……澄,你在……做什么呢?』
『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嗎!你殺了信禮,殺了我妹妹啊!……』
『……花澄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廚房彌漫著血的味道,本是夏日太陽頂天的中午,在這廚房卻顯得無比的“寒冷”。
花澄無視著信佑地吶喊。
『吶,你讀過‘三文字’嗎?你知道里面的三個字代表著什么意思嗎?』
『……里面的主人公……』
信佑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聽著這前面名為“西宮花澄”的少女講起了一部小說故事。與以前不同的是她現在是一名殺害了自己親妹妹的兇手……
西宮花澄不斷講著故事,左手拿著的刀指向了信佑,慢慢靠近了過來。
信佑立馬從驚嚇中緩解過來,以人類本能保護自己的生命,腦內不斷想著辦法如何脫離危險。
信佑不斷觀察著。
『好奇怪,好奇怪!』
『……怎么想都好奇怪,她真的是那個體弱的西宮花澄嗎?』
『她真的能做到這種事嗎?』
信佑不斷退后,被逼到了其角落,由于廚房太過于狹窄無法立馬逃出去。
信佑突然說了一句奇怪的話。
『我能問一句嗎?花澄……』
『你到底是誰?』
西宮花澄,露出陰險的微笑。
『小佑。你在說些什么呢?』
『我就是西宮花澄??!』
叮咚!……叮咚!……
大門的鈴聲響了起來。幽暗的走廊將外面的鑰匙插入孔的聲音傳了進來。
『婆婆,你在嗎?』
『啊嘞,門沒鎖?真是的婆婆在干什么呢?』
『明明說腿腳不方便的……』
『怎么多了這么多雙鞋,有客人?』
『婆婆,我一如既往地帶了你喜歡的蛋包飯來了哦……』
『嗯?有什么味道嗎?婆婆你煮了什么嗎?』
慢慢地走進廚房,映入眼簾的正是與眼前一樣的西宮花澄。
信佑覺得不可思議,世上居然還有一模一樣的人,不小心走了神。
另一個西宮花澄,雙手捧著便當。眼睛睜大露出驚恐的表情,看著佐代宮信佑被刀刺進肚子情景……
『佑……?』
肚子上的痛感遍布全身,倒在地上發(fā)出吶喊。
『啊……!?。『猛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p>
『為什么會這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另一個西宮花澄,立馬跑到佐代宮信佑旁邊,哭喊著:
『沒事的!沒事的!佑!』
『我立馬幫你止血……!所以你要堅持住啊……』
信佑不斷深呼吸,想要緩解哪怕一點點的疼痛感……
拿著尖刀的西宮花澄,砸了砸嘴。
『真不會看氣氛啊……』
『沒辦法只能連你也一起殺了……』
尖刀重重落下,朝著跪在地上幫信佑止血的西宮花澄。
呲呲呲……
眼睛睜開,只見到信佑用自己背后為西宮花澄擋了一刀。
痛苦的聲音在這本和祥安靜的房間不斷回響著。
『啊啊啊啊啊……?。。?!』
口中不斷吐出鮮血……信佑發(fā)出與痛喊聲不同,不斷調整氣息,用著較為溫柔的語句說著:
『吶……花澄沒事吧?』
『你……還留著……那條項鏈啊,太……好了……』
被壓在下面的西宮花澄眼淚不斷流出,鮮血滴下,臉部沾著信佑的鮮血。
將手抬起觸碰信佑那虛弱的臉龐,已經失血過多了,臉頰已經失去了原有的精神血色。
信佑精神恍惚,外界聲音不斷減小一搬,難以聽到。但是那不斷呼喊的聲音卻依舊清晰。
『佑……!??!』
『你這個笨蛋?。。?!為什么要幫我擋刀啊……!』
『我們之間還有約定沒有好好地實現?。 ?/p>
另一個西宮花澄不耐煩的再次刺向了信佑的喉嚨,信佑躺在西宮花澄的身上。那黑色血液從喉嚨迸發(fā)出來。
『啊啊啊……果然他不是真正的花澄啊?!?/p>
『我為什么會忘了呢,那條項鏈就是我們約定好的事情啊……那右手上的傷就是真正的西宮花澄的證明啊……』
『為什么我會忘了呢……?』
『為什么我到現在才想起來了呢?』
意識漸漸離去……
『啊……花澄對不起。』
『我們的約定實現不了了,還有我還想親自對你說我真正的心意啊……』
8月31日
昏暗的房間播報著一則新聞。
『8月31日下午5點40分‘三和島’發(fā)現兩具被火燒得不成樣子的尸體,這也是繼7月30日上個月的最后尸體的發(fā)現,目前警方也開始采取了相關調查,調查這件整個島的基本村民大量死亡事件……此次事件引起的……』
…………
『姐姐……姐姐……』
『花澄姐……!』
『菜燒糊了啊……啊……真是的……』
『你在搞什么??!』
男子抓住花澄的肩膀。
『快點讓開一下……花澄姐?……』
『……』
『花澄姐你在發(fā)什么呆呢?為什么突然……哭了呢?』
西宮慢慢回神,眼前的場景是在自己家里的廚房,而自己在那炒著菜。
『為什么我會哭呢?』
『呀,你問我這個弟弟也沒什么用啊?!?/p>
『哎,還是換我來吧。姐姐你就先去休息吧?!?/p>
7月2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