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府。
姜穗歲帶著姜雪寧在燕府吃烤肉,順帶帶了一個人見她們。
姜雪寧看到這個人臉色就不是很好。
燕臨先生。
燕臨不知先生突然來訪,學(xué)生失禮了。
謝危無妨,在你府中不必拘禮。
謝危眼下已是深秋,這樹為何還不開花。
燕臨此樹乃是我姑母未出嫁之時,親手所植,二十年前姑母去世了,此樹便葉片凋零,從那以后再也沒有開過花,好似是枯死一般。
燕臨先生可是有事要尋家父?家父去了軍營,恐會晚歸,不如改日。
謝危你這身上怎么一股炭火味?可是在園中烤肉?
燕臨聞言,一愣,低頭聞了聞自己的袖子,好像的確是有點(diǎn)味道。
燕臨失禮了。
謝危看來是我來的巧,說來謝某多年未食野味,不知可否打攪同餐?
燕臨?!
燕臨被謝危這一出,搞得一愣一愣的,但還是同意了,來者是客嘛。
五人圍坐在一起。
姜雪寧(這謝危抽哪門子瘋,他平白無故來燕府干什么)
燕臨歲歲,來,小心燙。
姜穗歲(璇禾)顧宸白好。
燕臨怎么樣?好吃嗎?
姜穗歲(璇禾)顧宸白還不錯。
謝??粗鴥扇嘶?,心里對他們的婚事,多有了幾分把握,而姜雪寧卻不是這樣想的,她看到謝危在,都不想吃了,眼神一直示意姜穗歲。
周寅之看了看面前的四個人,除了姜穗歲和燕臨,其余兩個人都很氣氛微妙,他立刻尋了去拿肉的借口去廚房躲會兒。
謝危似乎對周寅之的離開沒有什么反應(yīng),謝危伸手往姜雪寧的方向去,姜雪寧嚇的立馬站了起來,低頭一看原來是拿東西。
姜穗歲(璇禾)顧宸白你怎么了?
燕臨你不會是害怕謝先生吧?
姜雪寧……
姜穗歲(璇禾)顧宸白難得啊,我們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姐原來害怕謝少師啊,也不知道以后上課會怎么樣。
姜雪寧別嘲笑我。
礙于是在燕府,姜雪寧只能硬著頭皮坐下來吃東西,為了掩飾尷尬,喝酒躲謝危的眼神,回府時,已經(jīng)是夜晚。
謝危和姜雪寧同坐一輛馬車,姜雪寧特意坐的位置是為了保持距離,忽然一只箭從姜雪寧所坐的位置射進(jìn)馬車,幸好剛剛謝危拉了姜雪寧一把。
謝危劍書,跟上去。
謝危我派人送你回去,今日之事你什么都沒有看見。
燕府。
燕臨和姜穗歲送回了姜雪寧他們,回到府里便看見了周寅之還在,周寅之看到兩人后突然就下跪,然后說出了平南王逆黨一事,還說可能與燕家有關(guān)系。
姜穗歲(璇禾)顧宸白燕臨,不要被影響了。
燕臨我…我只是害怕。
姜穗歲(璇禾)顧宸白我們?nèi)枂栄嗍迨濉?/p>
兩人去找了剛回來不久的燕侯爺,從他口中得知燕臨的表哥薛定非并沒有死,而是在平南王手里,燕臨根本就不相信,在他眼里平南王是逆黨,說的話不可能相信。
姜穗歲卻是皺著眉頭,擰唇不語。
姜雪寧昨日回來你便心事重重,可是昨日出了什么事?
姜穗歲(璇禾)顧宸白無事,無非就是擔(dān)心平南王一事。
姜雪寧正準(zhǔn)備說些什么,就聽說燕家來人了,說是燕臨的情況不太好,姜穗歲聞言,立刻出發(fā)去燕府。
燕臨看到姜穗歲來的時候,明顯愣住了,回神后他立刻把手里的酒壇往床上一扔,人起身來步伐有些不穩(wěn)走了過去,姜穗歲趕忙扶住他。
姜穗歲(璇禾)顧宸白他們說,你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一直不肯開門,是也不是?
燕臨是。
姜穗歲(璇禾)顧宸白你這是喝了多少?
燕臨抱歉,嚇著你了吧。
姜穗歲(璇禾)顧宸白昨日我離開時,你還是好好的,怎么今日你就……
燕臨沒事,我沒事的。
姜穗歲望著燕臨,他看起來確實(shí)是沒什么問題,她抬手觸碰了一下燕臨的額頭,發(fā)現(xiàn)很熱,姜穗歲連忙起身就要去給燕臨打點(diǎn)冷水。
卻被燕臨一把拉住,然后擁入懷中。
燕臨歲歲,別走。
姜穗歲(璇禾)顧宸白好,我不走。
姜穗歲哄著燕臨,任由他抱著,等他抱夠了,緩和下來,她再開口問:
姜穗歲(璇禾)顧宸白你可是知道了燕家有難一事?
燕臨是。
姜穗歲(璇禾)顧宸白你不怪我瞞著你?
燕臨不怪,我只怪我自己沒用,保護(hù)不了你。
姜穗歲(璇禾)顧宸白燕臨,你胡說什么?
燕臨現(xiàn)在人人皆知我們青梅竹馬關(guān)系匪淺,人人皆知你我自小的婚約,倘若是燕家出事,你這樣的嬌氣又如何自處,又要如何面對那些流言蜚語?
燕臨若是因此連累了你,若是這郡主之身也沒有保住你,這便是我最大的罪過。
姜穗歲(璇禾)顧宸白燕臨,不要胡說,不要這般貶低自己。
燕臨終究還是知道了那些事,終究還是一夜之間就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