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電劃破了夜空,雨如子彈般敲打木窗。木窗內(nèi)是一個陰暗潮濕的房間,時笙眼神空洞的望著地板,聽著門外的訓斥。
“什么東西,臟死了,還不快跪下,我看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站著和我說話。”溫嫤妤的媽媽大叫道,那人跪下了,是時笙的母親?!鞍训厣系难蚋蓛?,可不要臟了我的眼”溫瑾妤的媽媽繼續(xù)說道,母親呆在原地,突然“啪,啪”兩聲,兩個結(jié)實的巴掌打在母親臉上,時笙在門縫里看得清清楚楚,她不自覺地握緊了手,手心竟嵌出血。
“我叫你舔干凈,你是聾了還是瞎了”溫瑾妤的媽媽大聲吼道,母親沒有說話,只把地上的血舔干凈了,溫瑾妤的媽媽看到后,滿意的說道:“真是條好狗,走了”“咚”門關上了,母親朝那扇舊木窗走去,突然時笙汗毛全立起來了,“媽,媽”時笙一邊撕心裂肺地喊,一邊全力向窗邊奔去??赡赣H只淚流滿面地說“對不起笙笙,我活不下去了,太累了”
地上一片血紅,母親走了,時笙心中那最后一道光泯滅了,她迷失在黑喑中,無法自拔。
轉(zhuǎn)眼一周過去了,母親的死傳遍了整個城鎮(zhèn)。
時笙來到便利店里買東西,“你看,那人跟個傻子似的,一天到?jīng)]個表情”“我聽說是她把她媽害死的”“這種人該死”“瑾妤,你媽媽可太威武了”……一群人圍著溫瑾妤, 討論著時笙。時笙沒有理會,只默默地聽著。突然溫瑾妤走了過來,諷刺地說道:“裝什么清高,一個沒人要的野種!”時笙沒說話,只拿起東西準備走,溫瑾妤命令身邊那幾個跟班抓住時笙,時笙一時沒反應過來,就被她們拖進了巷子里。
“你不是很厲害嗎?”溫瑾妤挑釁地說道,她旁邊的幾人笑了起來,“上,打到她求饒為止”溫瑾妤一聲令下,那幾人就如惡狼一樣沖了上來,對時笙拳打腳踢,“可以了”溫瑾妤緩緩地說道,幾人便停了下來。溫瑾妤彎下腰來,挑著時笙的下巴,說:“看看這張臉,長得還挺好,在上面劃幾刀,一定很有趣?!闭f著,便從口袋里拿出一把刀,時笙只覺得額頭上有血流下來,流到她的眼里,慢慢失去知覺。
“沒趣,走了”溫瑾妤翻了個白眼說道,說罷便走了。
天空中下起了小雨,時笙無力地靠在長滿青苔的墻角,她睜不開眼,也動不了,血珠凝在了她那長長的睫毛上,烏黑的頭發(fā)被打濕,嘴角仍有血流出。
這時,一個人路過了這條小巷……
那人五官立體,昏黃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顯得格外冷艷,她打著傘走進巷中。
“還有氣,只是傷得有些重,得馬上送醫(yī)院”那人小聲說道,說罷便抱起時笙,向醫(yī)院趕去。
“左手骨折,腿上有些淤青,臉上有刀痕,其余沒受傷,對了,是你朋友嗎?”醫(yī)生問道“不是,順路看見了,就送來了”那人回答,“我要回去了,順便把費用結(jié)了?!薄昂?,去前臺登記一下”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了窗戶,時笙醒了,“我怎么在這兒”時笙揉著腦袋想,“你醒了!”時笙聞聲望去,是一位年邁的醫(yī)生,兩人交談著,醫(yī)生告訴她昨天小梨遇見自己,看傷得重就給送他這了。時笙想:“小梨?對了她簽字了”時笙朝前臺走去,時笙對管理員說:“麻煩把昨天的費用單給我看一下,謝謝”管理員把單子拿了出來,時笙默念“找到了,她叫-清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