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閃雷鳴#之時,烏云猶如厚重的鐵幕壓城,暴雨狂烈如注,仿佛天空被一只無形巨爪撕裂,露出漆黑深邃的洞口,這座城池籠罩在無邊的暗夜之下,沉寂且壓抑。
轉(zhuǎn)瞬三日已逝,#時笙#與林中草木身上的禁錮法術(shù)悄然解除,然而這片密林卻被法力編織的無形囚籠牢牢封鎖,其中生靈無法踏出半步,她堅信如此方可確保自身安然無恙。
#溫執(zhí)#怒火中燒,步伐重重踏入,厲聲道:“嘴硬得很,三天過去,一聲未哼。”眼前之人發(fā)絲凌亂,肌膚遍布鞭痕,血跡斑斑,那些喪失人性的行刑者殘忍地在傷口上撒鹽,每次劇痛幾乎令她昏厥,然而她眼神堅毅,未曾有絲毫屈服之意。溫執(zhí)愈發(fā)憤懣,下令施以各種酷刑,直至此刻,他的忍耐已然達(dá)到極限……
一如既往,溫執(zhí)步入那陰森之地,青苔攀附四壁,離中央手術(shù)臺最近的地面已被血漬浸染成赤紅。臺上之人雖形銷骨立,但仍存一絲微弱生機。見其雙目緊閉,溫執(zhí)慍怒道:“耍夠了吧,今日換個玩法。”然對方仍舊靜如磐石。溫執(zhí)心中有數(shù),深知其決不會回應(yīng),遂不再言語。
溫執(zhí)手中握著一把奇異之刀,刀身乳白,形態(tài)仿若梳齒,他揮舞著刀刃在#清梨#眼前晃動,冷笑道:“莫要小覷此物,能將人肉割得薄如蟬翼?!泵鎸η謇媸冀K緊閉的雙眸,溫執(zhí)的耐心蕩然無存,他舉刀在她掌心狠劃。清梨緊握拳,感受著肌膚被刀鋒一層層剝離,最終疼痛難抑,低吟一聲。那刀鋒過處,白骨赫然顯現(xiàn),指尖的疼痛無比清晰,汗珠滾落額角,往昔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成為她忍辱負(fù)痛、熬過漫漫長夜的唯一支柱。此刻,她知曉骨髓即將暴露,卻心心念念著那位日夜思念之人……
清梨雙手被無情削斷,鮮血匯成涓涓細(xì)流,匯聚成河,一旁散落的薄如蟬翼的皮肉與這慘烈景象交織,恍若人間煉獄。溫執(zhí)雙手血污淋漓,面龐亦濺上猩紅血點,面容扭曲,兇神惡煞,嘴角卻掛著殘忍笑意。他將刀深深插入清梨心口,舊傷重開,她痛不欲生,卻拼命抑制住哀嚎,拒不屈服。然而,她的堅韌似乎激起了溫執(zhí)更為瘋狂的折磨。心口的血肉被殘忍撕扯開來,溫執(zhí)猶如貪婪的嗜血惡魔,目光緊緊鎖定那顆搏動的——“異能之心”。他所求僅此一顆心臟,卻仍執(zhí)意將異能者推向極致痛苦,一如當(dāng)年對待其父母般殘忍。
盡管清梨氣息奄奄,痛苦卻并未有絲毫減輕,反而愈演愈烈。她目光死死盯著眼前這個怨恨一生的仇敵,寧可玉石俱焚,無奈身體完全不受控制,她竭盡全力掙扎,卻依舊無法擺脫束縛。
那顆心臟在“惡魔”手中跳動不止,絲絲血脈清晰可見,濃稠血液順著指縫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每一滴都似重錘砸在時笙心間。
#時笙#感同身受,心如刀絞,她預(yù)感到清梨遭遇不測,體內(nèi)仿佛有帶刺的鞭子瘋狂抽打,骨骼碎裂般的劇痛彌漫全身,無一處完好如初,仿佛成了一尊蒼白脆弱的瓷器人偶。然而,她仿佛在竭力維系生命之火,如同溺水之人拼命掙脫泥沼,不愿沉淪。這份執(zhí)著或許源于內(nèi)心深處那份未竟的牽掛,那個尚未出現(xiàn)的身影……
隨著生命之息逐漸微弱,屏障終于破裂,時笙如離弦之箭般疾奔而去,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拯救清梨。